只是,有时候也不能忽视流言的作用。苏锦昊要做的却不至于将其摘得太干净,他要将流言引向另一个方向。

林奇跟随着苏锦昊一路上了楼梯,到了对方的房间。一开门,两人都愣了一下。

颗颗晶透的水滴从那完美精致如雕刻的五官缓缓下滑,他伸手从泳池旁边拿过放在那里的饮料,仰头喝下一口。唇角溢出一丝淡蓝色液体,融进水珠缓缓下滑,在玉色平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

他急的不行,将林奇会去的几个地方基本上都找了一个遍,直到今早才接到林奇的电话。一知道对方进了医院,又立即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此时,他面色灰白,眼眶下明显有深深的疲惫之色。

……

下面的人这才稍稍回神,却也不如先前那般肆无忌惮,只纷纷用那双刚刚脱过他人衣物的手执了高脚杯,优雅的倚在沙上,倒像是一群坐在咖啡厅的风度翩翩的少爷们。只是那双双充满色-欲的眼睛却泄露了心里的隐晦心思。

“刚刚,演的很好。”低沉带笑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淡淡的看着对方,似乎是对方在说什么,随后他漫不经心的垂下了眼眸注视着自己的双手。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遮掩,还带着自然的卷翘。

在十年前的灭门中,亲手杀了名义上的嫡母,随后被赵公公带回去养大。十年后主角回来,第一次就是着了他的道,被他设计抓了起来。

不远处小楼里的人看着对方修长身形渐渐消失,若有所思。其实,被狠狠惊了一把的又何止是高哲?

己知道!”

在他的左眼眼角处甚至有颗泪滴大小的淡蓝色印记,像是个花瓣的形状,非但不显得女气,反而为那双寒潭般深邃冷冽的眼眸带上了几分柔情。

怎么觉得突然冷飕飕的?“韩微”摩挲了下手臂,直觉告诉她现在还是不要再说话的好。

林奇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不置可否。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转过身看向远方,笑意却未达眼底。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犹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死寂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为什么突然来了转学生?为什么转学生还这么俊帅?最最后还来个吊炸天的身份?那是因为,对方就是男主呀!

的眼神,这个人没有说谎。如果有下一次,他真的会将自己踩在脚下狠狠碾压!

黑白分明的眼里蕴着自然的暖意。他不是他!

林奇虽然才转过来几天,但是架不住人长得好看,性格好,学习成绩又好;即使身份背景一般,但他身上总有一种气质,无法言说的让人移不开目光,无论他走到哪里,似乎都能够轻易吸引人的视线。

本来今天,薛晨泽跟一群世家子弟出去聚会。结束后,一如以往的由司机开车回家。偏偏路上司机家里出了事,他也就让人直接回去,自己开车走了。没想到车子开到这附近的时候没有油了,他下车来看时,刚好听到巷子里的声响,随意看了看,就看那被围在中间的熟悉人影。

林奇看着对方慌乱的离去的背影,唇角微扬,笑得眉眼弯弯。他早就现了来人,所以才拿出了一部分气场加在了身上。要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有了会失去的可能,才会越加显得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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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长长的睫毛覆盖下,也就只有林奇这样擅长观察的人才能看见。所以,忽略对方的攻击力,那副挺鼻薄唇的模样,舌头还偶尔在唇边轻轻一舔,再加上本身那骨子优雅之气,还真是说不出的风流潇洒。

林奇感叹归感叹,说起来,他这次的任务重点倒不是在帮原身报仇上。而是为了修正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

好吧,小鸡蛋没办法了——反正那人又不消耗食物啥的,不要白不要。“小七,我能量不够了,所以不能支撑进入那些世界,换了无生命机械体,这样可以减少空间波动。”它解释道。

轻云说的没错,见过他的人都不敢也不会在他面前为自己的容貌自傲。

“舒服么?……现在,该我了哦!”暗哑的嗓音贴在耳际低低说道,竟然隐隐带了丝调侃的笑意。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翻飞的乌青丝,猎猎飞起的白衫,俊美出尘的五官……崖上所有的人都被那一瞬间的凄艳哀绝的美所震撼,呆呆的反应不及。

隔日,林奇正在换衣物时,窗边突然一明一暗,一个人影已经进了来。

他明亮的眼眸扫了眼不远处的琴,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等我回来。”

他向来最爱的剔透音色,他向来最喜欢的清淡冷香,现在听来闻来却只觉的冷,冷的刺骨;只觉得寒,如坠冰窟——是了,他一直都是这样说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月澜沧本来想铸就金屋,不过,以阿七那样的性子,用金与之相配委实觉得太过媚俗,不如玉石清雅。况且,还能温养身子。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被他做来油然一股随性不羁,慵懒肆意,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月澜沧没有去管榻边人诧异的神色,他只是懒懒的眯起眼,舒服的连脚趾都紧绷着蜷缩起来。

良久,月澜沧一抬手,淡淡的道:“南疆有张上古名琴,名曰轩离?”

真乃一个字能形容——蠢!

这时,一个娇娆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先去坐会儿,很快就好了。”珠玉碎冰般清朗的嗓音响起,明明是冷冽的音色却偏偏给人一种溺死人般的宠溺。

林奇拿过对方手中的文件签下了名字,一脸纯良样的还给人家,那如寒潭的眸子清清澈澈。然后,签完字的林奇直接转身进屋,准备关门。

再后来,他被关起来了——他才没有病!那些人才该吃药!一定是他们蛊惑了爸爸,才会将他关起来灌药的!

低哑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般消散在空气里——怒到极致失了痛,痛到极致木了心……可痛与怒的交织,爱与恨的深缠所演变出的那份复杂要如何应对其中的几多隐痛,几多苦涩,几多无力……

他西装笔挺,却偏偏穿出了玩世不恭的姿态,浅蓝眸色满是轻蔑的笑意扫过面前的几人,“周氏将会重新和林氏合作,并全力支持林氏。”

“总裁,不好了,跟美国那边的合作出了问题!”

还是说……那些是想让自己吃醋呢?

对于这种情况,也在林奇的预料之中。如果现他不见了,只要调出摄像头自然就会知道是谁带走了他,而以那个人的能力,自然能找到周斯焱的落脚处。

长夜漫漫,当然是做点事情比较好打时间,所以,周斯焱开始抱着林奇参观“他们的家”了。

只是下一秒,他立时一脸伤心控诉道:“阿七怎能说我是在玩?”

林奇当然适时地想了起来——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绽开了温和的笑意,“是你!原来是昨晚救过我的那位先生。真是抱歉,昨天太混乱,还来不及跟这位先生道谢。”

“哥哥!”房间门突然被撞了开来,林永白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看到林奇的样子,他立即眼眶红红的扑到林奇床边,抽噎道:“哥哥怎么样了……”

……

做的太过火是没有好处的,这样就很好——会对儿子有的感情还是亲情么?让他自己胡思乱想去吧,然后一点点让自己的亲情变质。

待林忠离开后,林奇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先前的青年身上,一身休闲西装,身姿潇洒;嘴角噙着一抹弧度显得有些亲切;一副金边眼镜架在俊秀的脸上更增添了一份安心的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