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位老人身上的伤痕,想到凯莉对我那么好,如今却要被羞辱,我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就奔黑兔王国去了,找他们要人!结果安保黑兔那帮家伙和黑星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死活都不准我进他们的家族。文的不行,就只有用最原始的办法了……“暴力”!

朱莉娅本还要想说什么,却想起了敲门声,是罗贝特的声音:“芭菲公主,你起来了吗?“

芭菲的心里很酸楚,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突然间有些恨这个叫做凯莉的雌性灰兔了……这种恨,和对掠食者比如金雕波尔德的那一种恨,却是完全不同!

芭菲竟没有再说什么,好半天,她慢慢抬起了头,似乎是做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

“你知道妮可没有听从我们的话,后来的生活过得有多么艰难多么困苦吗?”

芭菲摇了摇头:“我只是大概了解一点点,知道他的父亲叫约翰,母亲叫妮可,他很小就独自离家流浪了。大文学”

“我…我在走一条隧道,好长的隧道,我好冷好饿…好疲倦…”罗贝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迟缓。

他只能跌跌撞撞的一直向前而行,他又冷又饿,并且感觉浑身都痛得要命。大文学他甚至在小声的诅咒这个陌生的该死的地方。

都说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他们的大板牙除了吃青草萝卜,还能够啃玉米吃红薯,要咬断一只金雕的脖子,想来是一点都不困难的,尤其是像现在地上这一只毫无招架之力的金雕。大文学

罗贝特仍然纹丝不动,他似乎被吓傻了!

波尔德的俯冲在加,强壮的钢刀般锋利的利爪已经张开!

“你说我今天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呢?芭菲公主?”波尔德嬉皮笑脸的问到。

“呃,那我问第二个问题了哦,”芭菲又转动漂亮的大眼睛,“你现在的时间本来应该在午休的对吧,怎么今天中午会在这里出现呢?”

“这个,可能说来就话长了,不过现在整个草原的环境对我非常有利,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就花点时间和口舌简单的告诉你。”

在最初的慌乱与惊恐之后,后悔已经无济于事,剩下的似乎就只是绝望。大文学

不愧是精明能干的维克国王,这么一个极小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

泰勒不敢违抗命令,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屏幕,另外两个家伙也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一股“兔联网”的热潮过后,芭菲公主却最先恢复了平静。她是“兔联网”的建造者,然而,当她的家族成员都在热火朝天的学习和应用网络及网络资源的时候,她却好像没有什么更大的兴致了。

维克同样是万分惊讶和好奇,不过,维克不愧是精明的国王,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同志们,都愣着干什么呀?往我们的洞穴里搬啊,拿回家慢慢研究,外面呆久了很危险”!

即便是有着如此优越的自身素质与条件加上王室的雄厚背景,芭菲却也有着与人类文学作品中那些王子公主一样的相似的地方:任性和极强的叛逆心。大文学

罗贝特轻轻的扶住了她,却被芭菲使劲的摔开了!她欲哭无泪,恍惚中,她觉得似乎已经看到了人类文学作品中的王昭君的故事,如今却要在她的生命中重演…

她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眼神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愤怒,甚至没有了任何的感情……

朱莉娅听到了声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到瘫在墙边的公主,再看看背着行囊的罗贝特,尖叫了一声:“罗贝特,你把我们公主怎么了?”

罗贝特没有回答,芭菲挣扎着艰难的指着大厅的出口,用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盯着罗贝特:“你走……你走……永远不要回来,我不要再见到你,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罗贝特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作响,他的身体似乎都在跟着颤抖……眼前的一切,似乎也开始在模糊……

终于,他转身大步离去,没有回头……他竟然没有回头!

森林的东北方向,离维克的灰兔王国大约2o公里。大文学

现在是正午,太阳不再如早晨那般羞答答的温暖,简直就已经是热情似火,几乎万物都在烈日的炙烤之下!

没有一丝的风,罗贝特汗流浃背,但是他没有停歇,翻过前面的这一座山,便是鼹鼠朋友提供的看见凯莉的地方,希望她还在附近,当然,如果她的丈夫把她接回去了更好。

“难道不是吗?没有看到凯莉会更好,说明她的家庭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罗贝特苦笑。

前面是一个很大的乱石堆,罗贝特已经非常有经验了,他知道,温度的剧烈变化会造成热涨冷缩,现在在正午高温烘烤下的乱石堆,很不稳定,必须要非常小心的攀越,否则某一块着脚的石头松动了,那要从上面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这个生存的经验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会深刻的明白,或者是虽然明白但运气又不太好。

比如现在,就有一只动物躺在石堆旁边呻yin,身旁好大一堆滑落的石块泥土。

这是一只年长的雌性盘羊,显然她试图翻越这个大石堆的时候,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几乎动弹不得。

罗贝特跑了过去,一边查看伤情一边问道:“怎么了,盘羊大婶?”

“小伙子,你可以叫我阿格丽,盘羊阿格丽大婶。或者,也可以称呼我为圣婆阿格丽。”虽然阿格丽痛得连身体都有些抖了,但看到有动物来救助,仍然露出来开心的笑容。

“我是来为我的小孙子采摘草药的,他生病了,可惜,我还没有走到前面的山脊呢,那里才有效果非常好的草药,就在这里摔了一个大跟斗,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啊!”阿格丽叹了一口气:“我们盘羊本来可是很会攀爬悬崖峭壁的。”

“没关系,阿格丽大婶,你的伤势不很重,只是左后腿骨折了。”罗贝特扶着她,轻声的安慰道。

“啊?骨折了?”阿格丽的目光黯淡了下来,谁都很清楚,在这个掠夺者可能随时出没的森林,如果一只动物的腿部骨折了,会意味着什么。

“你走吧,小伙子,不要管我了,这里的环境并不安全。”阿格丽挣扎着坐了起来:“不过,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当然,阿格丽大婶,我叫罗贝特。”

“你就是罗贝特啊?”阿格丽显然有些吃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罗贝特一番:“嗯,确实是一个好小伙子,我听说过你的故事,你不是在维克的王宫里做客和养伤吗?”

罗贝特也有些惊讶的笑了:“阿格丽大婶,您知道的可真不少啊,!”

“那是当然,我刚刚才对你说过,我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圣婆阿格丽。”盘羊阿格丽微笑着说。

“圣婆?为什么要称呼您为圣婆呢?”

“嗯,那其实就是这些动物对我的抬爱了,意思就是巫师或者先知。你是一只常年在外流浪的灰兔,可能并不是太了解这些的……”

“这样啊?”其实罗贝特还是不很明白的,也难怪,他那么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几乎没有和很多的动物住在一起过,不是太明白在一个群体内,圣婆的地位和威望,几乎是和国王相当的。

“您放心,阿格丽大婶,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罗贝特把阿格丽受伤的腿轻轻的放平,一溜烟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