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冬花少年不知千年神器的威力,千年锥里住着个法老王、千年轮里寄宿着个盗贼王并且有探测法宝的用处、千年锡杖操纵人心、千年饰可预知未来、千年钥匙可打开心灵之门、千年天枰可测量人的善恶平衡度、千年眼可窥探内心。

夏迪面上渐渐浮现了惊讶的神色,他站在原地不断转身观望,每有一点声响他都立刻转过身去看,结果却次次只留一个令人无限遐想的背影……

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

“这就是所谓的外冷内热?”杏子歪歪头,突然看向略有忧色的游戏,想到他另一个人格,面颊微红。

当下指间夹着两柄不知从何地摸来的飞镖,当当两声把那火枪连接处给打穿。无辜的火枪落在地上,来了个小型爆炸把城之内等人吓得够呛。

思绪一转,他探究的目光就看向与城之内等人交谈的游戏身上。就单单是金饰上都有的似是埃及古老图腾的眼睛,他脖子上那一大块立体倒三角的千年积木可一看就与这千年轮是同处一家啊。

“少年难道你终于欲求不满到想要亲自上阵把对方的怪兽给艹一遍了吗?”

冬花雅也侧过头看去,淡淡的目光穿越重重树影与它的对上,眸光幽幽,相互对视,一时间双方都没有动作。少年忽而眼眸一眯,右手执着的枯枝捏在指尖,方向一转。只见他快得几乎看得见残影地甩手,那枯枝势如破竹,嗖的一声刺中了猫头鹰的肚子。鸟还不及扇着翅膀出一声哀鸣,巨大的力量迫使它失去平衡向下栽去——

几人互相点点头。

黑少年冷淡地斜眼施舍给她一个暗含不屑地眼神,眯着眼,若隐若现眸光流转,水墨般的暗色意外的干净清澄,他想了想,歪过头有些无礼地问道,

全场静默。

“看你最近似乎挺闲的样子,帮我个忙吧。”红青年托着下颔弯起眉眼,“因为海马濑人被武藤游戏打败了,海马公司的信誉一落千丈——毕竟是做游戏业的嘛……来自意大利的决斗游戏之父贝卡斯听过没?”

好像下一刻就要被不知名的怪物吞噬一般,从灵魂深处泛起的战栗感。

无头骑士复活!

温温软软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冬花雅也眼角一瞥,原来是之前那个白少年。他温和地笑着,墨玉般的眼瞳清澈见底,一派纯然之色,

“哦?”

冬花少年眉头一挑,走出店门。

没错,是黄金,而且是非常大块的黄金。

他握住身侧的门把手,轻轻一旋——

武藤游戏带着几分讶然的面孔映入眼帘,少年的坐在缀着金黄流苏的单人沙上,原本微微弯着身子摆弄着放在茶几上的游戏卡片,见有人打开门的声音而抬起了头。纯粹的紫眸中还带着措手不及的惊讶,毫不掩饰的情绪一眼便能看得个清楚。

冬花雅也有些失笑,这家伙倒有趣,居然还真的是没有锁门。

把原本打算转不开门就直接捏断把手的黑少年走进房间,心情很好地顺手关了门,然后坐在武藤游戏对面的小沙上。

少年略微一怔后,原本温和无害的眸色陡然一变,懒洋洋地眯起眼,白亮的灯光在眼睫下投了一片半弧形的阴影,眸光渐深。若无其事地收起了桌面上的卡片,他抬头,勾起嘴角笑问,

“有事吗?”

“无事。”

冬花雅也干脆利落的一句话顿时让对面的少年脸色变得微妙难明,不着痕迹地撇过眼,狠狠抽了抽嘴角。就是这样简单侧过脸的动作,也偏偏让这个俊秀的少年做得优雅从容,紫眸流光一转,盈盈笑意中充斥着挑衅的味道,

“那么,冬花君,要玩游戏吗?”

少年清越的声音微微低沉起来,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味道。时间似是在他一字一句咬出的音节中慢下了脚步,那悠悠拉长的音节更是惹得人不得不满心在意。

冬花雅也饶有趣味地抬起眼睫,暗色流光闪动,游戏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

“不过,是黑暗游戏。”

尾音骤停,随之而来的是两人之间惊人的沉默。

黑暗降临在两人之间,空气霎时一凝,冰冷的寒流在两人之间缭绕。置身于铺天盖地的黑暗力量之中,冬花雅也却眯了眯眼,比起貘良了起的黑暗游戏充满了堕落的味道,武藤游戏的虽然依旧带着死亡的气息,却显得从容很多,就像是连优势都不愿要的高傲似的,只求一盘公平决斗。

冰冷的黑暗力量化作丝丝缕缕薄雾环绕在两人之间,游戏的额上渐渐浮现了一个金色的眼睛图案。他笑得很从容,像是完全不担心冬花雅也会不答应一样。

“哦?”冬花雅也似笑非笑地挑起眉头,靠坐在沙上,零落黑下那双眼闪烁着寒光,“武藤游戏可不是会主动起黑暗游戏的人物呐。认定的朋友被伤害,你就不怕原来那个人格闹出什么?”

“冬花君,你这是认同了朋友这一身份了吗?”

另一个游戏的笑问,登时黑少年双眼一眯,抿直了唇线,凝视了一眼笑得自信的少年,然后恣意挑起唇角接过他的话,

“有意思,说说规则吧。”

“二十一点,冬花君一定是有玩过的吧。”游戏笑道。

冬花雅也皱起眉头,顿时不爽了,二十一点这个游戏说简单非常简单,说难,还真是难得不得了。

二十一点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一人两张牌,一张明,一张暗,收牌后计算点数,1o、J、Q、k都算1o,a根据玩家决定可算1也可算11,可以要牌也可以不要,到最后最接近二十一点的就是赢家。而过二十一点的就算爆。

这极为考验玩家的几率计算能力、心理承受能力……还有出千手段。

黑暗游戏倒是不用考虑最后一点。主要就是计算让冬花雅也格外郁闷,因此在唐泽的赌场他也很少玩这个,多凭运气。

赌桌上的二十一点玩得就是个概率计算,牌池剩下的大小牌每轮都有个变化,当庄家当玩家获得相同牌的概率也是不同。

“行啊,开始吧。”冬花雅也道,眸子冷了冷。

游戏含笑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黑暗中场景一变,六副扑克牌出现在桌面上。

二十一点有三种玩法:玩家坐庄并自行牌;另一种是任一玩家坐庄,荷官牌;最后一种是荷官(也就是赌场)当庄家,同样还是庄家牌。昭示公平,冬花雅也和武藤游戏双方都不牌,在场也无第三人,则由黑暗游戏自身运作牌,轮流坐庄。

赌局开始,摆在桌面上的六副扑克自动在黑雾的笼罩下唰唰唰洗牌,冬花雅也和游戏两人意思一下切了个牌。

第一局冬花雅也坐庄。

他要了一张暗牌九,一张明牌五。游戏有一张三,一张J。

拿到八以上的牌概率约莫4o%,游戏以指节轻叩桌上莫名浮起的hIT(拿牌)字眼,黑雾中投来一张扑克,翻开一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