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扶曜面无表情:“不合适和离就是,想那么多干嘛。”

“玉竹!”阮璃玉大步冲了过来,她在他身后喊他,小心翼翼又带着些急切:“你等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玉竹,”苏萧放柔了声音:“你个可怜的孩子,怎么这般波折,你说说看,想怎么办?”

“回、回苏主子,”那人一缩脖,两腿一软立时就跪下了:“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这小家伙就是阮家的宝贝,满月之后,越的漂亮,府里上下都欢喜的狠,唯有玉竹,对这个孩子难以真心喜欢,他心中窝着一股邪火,说不清,道不明,若是不在阮家,和青君不是一个公爹,许是不会这样,顶多是羡慕,可看着青君每日笑意盈盈,得意的脸,他心里有点不舒服,自从那日受了风寒,罗琼也不许他去偏院看孩子,怕染上病气。

只吓得苏青君一下跳了起来,他刚要下床被她一把拽住:“再等等,现在又不疼了……”

扶伊也不想和她解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再不看她。

“嗯,”他轻轻点头,直接认下:“不管你和我是合是离,以前做错的,总想弥补一些,就算以后走了,心里也少些遗憾。”

这又是何苦来,几人面面相觑,青君多少知道些内情,他此时已是完全的阮家人了:“和离的时候阮家受了不少委屈,爹爹还被嗯……姨夫好生骂了一顿,大病一场,大姐也是怕以后我父后再插手。”

且不说她夫妻这般相见,那边一声失声尖叫,扶颜骑马飞驰而到,她也不看别人只盯着扶曜的脸,尖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难得天气只凉不冷,璃玉心情逐渐平淡了些,也出来走走。姐妹二人走在林边的小亭中,找两个有毛垫的就坐下了。

两个人公主来公主去的,谁也没有提及姬瑶和扶颖。

她老实躺好,在他热切的目光下有点体会到他在身下侍候的窘样是为何了,今朝张口欲言,他却已凑了过来,轻轻噙住双唇,不像她那么拼命的纠缠,苏青君浅尝则止,他一手按着床铺,借力起身。非常文学

今朝在镜中看见他呆呆看着自己的模样,不禁回眸一笑:“看傻了?”

去年看的什么书了?伸手拿过,他怔住,竟是治国论道,扶紫的书,他手一抖,书签掉落在地。

“我这次又去祁连山转了一圈,”扶伊自言自语道:“他武艺又精进了不少,不过,”他嘴角弯起嘲讽地笑笑:“可惜的是只能刺伤我,想要杀我还得个十年八年,所以啊,你且再等等再投胎,我就去陪你。”

阮今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正经经的,白了他一眼:“看苏公子年纪也有二十几岁了,成亲了么?”

柳言对妻主笑笑:“是如月的夫君云箬,我与你提过的。”

后来那女人产子之后,为了谋出路两个人合计着去了她的叔叔家,与她表姐一起赶考,结果赶榜的结果不怎么样,这人与原来的情人旧情复燃,云箬背井离乡,无奈孩子还小无处安身便忍下了,可即便如此也未过安生日子,女人最终给了他些盘缠,将他扫地出门,只言要娶新人,让他走。

她忙跪倒在地:“母皇万岁!”

他想问她要情要爱,可情爱也不算物件,她给得了么?

两个人谁也没理谁,倒也安静。

也不知是不是折腾的累了,青君紧紧抱着她,然后睡着了,她待他睡熟连忙起身拾掇自己,然后拿了干净的中衣给他也清理一下,他睡梦中弯起的嘴角取悦了她,今朝亲手侍候他穿衣,彼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无心用饭,给他盖好薄被之后便独自坐在床边,阮今朝这一坐便是半个时辰,也不知是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快得她都来不及深想,看着熟睡的青君,她回味着两个人的情事,原本烦闷的心情,竟是再无一丝愁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吧嗒一声,床上暗了下来,许是青君放下了床帏,她暗自叹了口气,仍旧睡不着,勉强闭上了眼睛,却还是听得见一阵窸窣的脱衣服声因,然后就安静了下来,阮今朝伸耳细听,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耳边那些烦扰又好像是销声匿迹了……

他猛然抬眸,眸底泄露了欣喜之色,也不假思索,容姒心中的话脱口而出:“知道么?与你遇见了很多次,我都猜你什么时候能认出我来,可惜你一直也没想起我。”

她转身,是带着个小厮的容姒。

“没事我就摸摸……”今朝也在心中鄙视自己,她当然不是想只是摸摸,完全是哄骗的口气,也由不得他说不,她半跪在他的身前,一手安抚地轻轻搂着,一手直奔主题,先前这一番爱抚,□早已是情动,一把抓住,滚热的肿胀在手中越地大了。

“呵~”阮今朝忽然觉得天下很小,她看着萧亭中的男子,谈笑风生间,自有一种风流,再看身边的容姒,容公子,当年的鼻涕虫,也成了儒雅的男子,他今日对她说的话,比往日加起来都要多,说起当年的被拐事件,两个人唏嘘不已。

哦不对,扶颜下意识扶上心口的玉佩,退婚了,据说爹娘再不会因这个强求她们了……

“你看——”苏萧挑眉:“刚说到这,人就到了。”

听着脚步声的远去,青君这才松了口气,扭头一看今朝却是白着脸坐在旁边,她一手捂着胸口,吓得他也坐了起来,急道:“怎么了?”

然后是他轻轻落在面前,一手提着灯,对她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阮小姐后会有期。”

“青君?”

说完冲到衣柜前面打了开来,披上件外衫便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