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连忙笑道:“爹爹说什么呢,”拉了他坐下就站在他身后为他捶着肩膀:“君后有事叫他进宫,恐怕得住上一段时日,您别多想。”

那些怎么样使女子尽兴的教说,他早抛到了脑后,苏青君只想要疯狂地将自己送入她体内,深深的……若是能一直不分开该多好?

满满的爱意,暖暖的满腔顿时被凉意浇熄,青君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就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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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阮今朝疑惑地再次去摸他的额头,回手摸了自己的喃喃道:“这也不热啊,这是怎么了?”

无人应答,他摸索着走到床边,一搭手就摸着了她的大腿,原来她在屋里,只好像是睡着了。

“好孩子,”苏君后拍着他的后背:“那就直接告诉她,她与你一起长大,也不是半分情意都没有,你若先说了,她必定动容。”

他回了郡王府,当日苏君后就得了消息,接入了宫中,还未等阮今朝平息怒火,这边当铺又出了事情,城西的元宝店,城东的元水店,都有蹊跷,接二连三的,都是老掌柜的看走了眼,等客人来赎东西时候,真货变成了假货,这样的哑巴亏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连番十五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如今当铺的现银都交上去赈灾了,真是赶巧不是巧,一筹莫展了。

“哎呀你这是干嘛啊!”他轻轻推开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飞出来了。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他淡淡笑道:“因为我也被抓去了啊。”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容绯差点就叉腰大笑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将他请到家中来,连忙殷切地上前引路,这个绝对是稀客,所以她脑子里已经忘了很多东西,包括她的未婚夫柳蕴。

“谁能愿意与人分享呢?”苏萧叹息道:“我儿还是小,比起你表哥总显稚嫩,他那哪是要将妻主推出去?分明是一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架势,不然怎么就病了那么久还不让我们过问呢!和离乃是权宜之计,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是与你说的那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一切总要有个结果,现在他就等着璃玉抉择呢!”

“行吗?青君?给我行吗?”阮今朝埋在他颈间啃着草莓却是喘息着说道:“我想要你。”

她话未说完,苏玉竹冷哼一声,他的手已然按在了她的手上,却是硬生生的用力扯下了甩到一边:“这些话已不必对我说了,从今往后还是和我那好弟弟好好过日子吧。”说完人已是转身而去,阮璃玉伸手欲抓,却是失力一般垂了下去。

他说什么?夫妻?随便?阮今朝耳尖的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心神荡漾,她唇边笑意越扯越大,越扯越大,后来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阮今朝只觉后背清爽,她闭着眼睛,半晌也见动静,扭头道:“怎么了?”

时间就是一把锋利的刀,真个是刀刀催人老,孩子们慢慢长大,一边盼着她们快点独挡一面,一边又觉得她们长大了,自己就老了,连城与扶苏就住在东晋与辽国的边界处,长女扶毓在京城与太女一处,二子性子喜静,成日在府中看书,本都是省心的主,可到了老三扶颜这,却是最淘气的。

他以为那时他和她也算决裂了,不想说给父后听的时候,父后却笑着说他俩那不过是小孩子吵嘴,哪有那么严重,原本他还不相信,可那日今朝对他说,和好吧,他真的想说来着,早就不生她的气了……

他咬着唇,这才止住倾泻而出的笑意,两个人手拉手一路小跑,只看得小童目瞪口呆,仪态仪态!他真想冲上去提醒皇子殿下,可一见身边的如歌仍旧垂目慢走,就像没瞧见似地,想想还是算了,难得殿下开心,睁一眼闭一眼吧!

“你!”他转过来瞪着她,眼泪却是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小童怔道:“殿下身份高贵,他们受不起吧。”

另有两个喜娘在前面扬着铜钱,不多一会儿,便到了郡王府,潇湘郡王府也是一片红色,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府门大开,一个喜娘唱到:“过府下马!”

这不是第一次问他,苏青君却是第一次正色回答:“嗯!”

她没想过,完全是赶鸭子上架,才来的,阮今朝脑中一片空白。

那张纸的上面,除了他作的那半诗之外,下面全是他的名字,青君,青君,端端正正的小楷,原来今朝不自觉将青君两个字也写了上去,然后竟然觉自己好像平静了许多,然后她就一直写了下去,一遍比一遍有力,一次比一次平静……

“这不是瞧见我表姐了么,”今朝叹息着:“对不起她……实在没脸见她……”

“是啊!是啊!”旁边那小公子连忙附和。

“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小公子!比那些虫子还恶心!”

“殿下……”

只这马车里面,孤男寡女的就剩下他俩,似乎有点不妥,她总觉得不妥,浑身都不自在。

苏伊倒没觉得不妥,他胸口处有剑伤,在那少女走了之后竟然还想让今朝帮忙上药!还好阮今朝警惕心高,一见他在车内拉扯腰带就立马转过身去,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惹来他低低的笑声,她懊恼不已,干什么非要带上他!让青君知道了又不知要生多少闷气!偏这人,就像是挑战她的下限一般总是招惹她,也怪不得她自动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归到了毫无羞耻心的那一类去了。

到了城镇,今朝又雇了一辆马车,她将这尊大佛留在了自己的马车上,自个坐了小车,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出来的时候,想着连散心都有了,结果人一离开京城,心里空落落的,她睡不着的时候就想青君,一边骂自己犯贱一边想,随口拿了镇上买的干果吃了两下,只觉得口中无味,她着急回去,也不留宿,只在马车中一直窝着前行,苏伊这两日倒是老实许多,今朝不得不又多了些猜测,想探究一番,这么美的人,不能是无名小辈,怎么还认识阮家,偏就没见过呢!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想知道他底细的念头愈强烈,走了大半日,也该停车喂喂马,阮今朝一掀车帘喊道:“停车!歇一会吧!”

两辆马车都停了下来,车夫凑到一起歇着,她拿了车上的水壶走到自个的马车前面递上去说道:“喝水吗苏公子?”

苏伊的声音细如蚊声,带着些许的不适,就像是故意隐忍,今朝愣住:“你怎么了?”

“没事……”

他越说没事,她越不信,这两天她一直在车中不愿出来,根本没在意他怎么样,阮今朝手执水壶,赶紧上了马车,她钻进马车,只见苏伊仰面躺着,在昏暗的灯火下,他闭着眼睛,表情很是痛苦。

“喂!苏公子!你怎么了?”今朝放下水壶,连忙上前查看,她凑到他跟前跪在身侧急道:“要不要快些赶路去找大夫?”

苏伊噗地笑出声来,他睁开双眼,眼底全是浓浓的笑意,就在今朝刚察觉出不对的时候猛的伸出双手抱住她将她按在了自己身上!

“喂!你干什么!”阮今朝使劲挣扎,一肘拐在他的伤处,他闷哼一声,这才得以自由,慌忙挣脱开来靠坐在马车车角,她长出一口气,大怒道:“苏公子这是干什么!不管你与阮家有什么样的渊源,现在请你离开我的马车!”

“哟!”苏伊捂着胸口伤处,坐了起来,他慢慢挪到她的面前挑眉道:“生气了?怎么,软今朝——”他拉长了声音:“我长得不好看么?你见过比我好看的么?”

他越凑越近,今朝白了他一眼,咬牙道:“你长得真好看,我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可也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诶?你说这个话可伤人了啊,”他单臂拄在她后面的车壁上,浅浅的呼吸就吹拂在她脸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其实本公子就喜欢不待见我的,而且也无需谁负责,要不……”他眼底笑意更浓,唇已贴近,话说了半句,却是意味深长。

阮今朝伸出一指按在他的唇上,她挺直了后背,也迎上前去见他僵了一僵,不由得心情大好:“我说这位公子,你说你想与我亲近,我可不信,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馅饼呢!绝美公子主动献身,这个艳遇今朝可领会不起,而且,”她指尖轻划,见他果然皱眉,轻笑道:“我不知公子为何这般对我,却知道公子并非真心,我猜你呀,是另有目的!”

“哧……”苏伊拂开她的胳膊,退了两步端端坐好,这一自然流露的高贵风姿竟是不可比拟,他伸手拢了拢冠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还猜出什么来了?”

今朝松了口气:“我猜公子非但不是这般轻贱之人,而且还是个有洁癖的人,你指尖干净,衣衫勤换,换过必扔,而且还厌恶他人触碰,我说的对吗?”

他目光灼灼,继而又眯起双眼:“我若说我真的看上你了呢!你信么?”

“信不信都没关系,我只能说今朝无福消受,家中还有爱吃醋的夫君一个,所以,不管真的假的,公子还请自重,”她一字一句用力道:“别-招-惹-我!”

“夫君?”苏伊好似听说了什么笑话一般,他变戏法似的在怀中拿出一物举到她面前:“是这个要和离的皇子殿下么?”

那书信是她的和离书!阮今朝大惊失色,此事不能外传,她明明就放在了包裹当中……

“给我!”她一把夺下,恨恨地瞪着他,觉得这人千般美貌全是枉然:“别胡说八道!若是传出一丝风声定然有人要你性命!”

说着再不看他,转身跳下马车。

车帘啪地一声甩得叮当响,生气了?

苏伊挑眉,他挑起车帘一角,只见她走向火堆将那封和离书扔了进去……

这个阮家老二还蛮有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想说,正在码字中,如果在困之前码完,那么今晚就是双更,但是,你们也别太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