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陡然一顿——三公主?!说的是我?——尼玛劳资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等我意识到他说了什么,顿时就兴奋起来,一拍桌子站起来,继续对他游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待见你,先前是我不对,可我也没在你身上讨到便宜,你像大佛似的在我府里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见亏待了你。这样吧,若是你按我说的做了,我就把你逐出府去,还你一个自由身!到时候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大可以自行勾搭,用不着继续留在这儿同我相看两厌,怎么样?”

虽说在自家园子里迷路是很诡异,但这不能怪我啊,这公主府比公园还大,我才呆了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把每个地方都逛回来?

看到他这张脸,我总算是知道“三公主”为何会这么不择手段地把他拐上床,甚至为了他被禁足三个月也心甘情愿。这样一个男人,就算为了他杀人放火,想必也是值得的。

这回那娃虽然还死死低着头,说话却是利落了许多。明明紧张得要死,还能用上修辞手法,倒是个有趣的小奴。

彦音先是有片刻的愣神,然而很快便又袅袅娜娜地贴了上来,我退一步,他便进一步,我退两步,他便进两步,直到我不小心绊倒了凳子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才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我,继续用那种腻得化不开的语气**:“殿下可要当心些,别是摔疼了……”

“鸡婆,管得可真多……”

“郎之,你怎么样了?还好么?”声色清浅细腻,口吻温软香糯,光凭这声音就能听出这个男人定然是个极品。

五夫君白朗之,乃是宫廷御医,神医弟子,给“鄙公主”把了一次脉,就给留了下来当成了私人医生,外加“春药研专家”。

踏进阴暗的甬道,迎面扑来一股森寒腐朽的味道,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挥散不开的血腥,我心头一凉,全身炸起了一片寒毛。一个小小的公主府居然明目张胆地设下这样的私人地牢,滥用刑法草菅人命,不知枉死了多少冤魂。这个三公主,年纪轻轻就这般毒辣阴狠,无怪乎会被人毒死,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安柏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家养的小猫小狗吗?!一辈子都要赖着你活着,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呵呵……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的安大少爷?!”

“我只对你有心机。”

“现在就回?”

“救命啊!要死人了!救命啊……”

我撅着小屁股夹着尾巴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挪了过去,死妖孽仍是软趴趴地倚靠在木桶边,拿眼凉凉地看着我,见我靠得近了,才忽然抬起手朝我抓来。他这个动作实在有些突兀,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死妖孽身形一个不稳,一手抓了个空就侧过身倒进了水里。

本来单个车厢就已经很大了,装下十多个人在里面摆上两桌麻将都觉得宽敞,虽然一直在不怎么平坦的石道上行走,但却没感觉到很明显的震荡,也不知道是采用了什么样的装置,但要打造这么个奢华马车绝对很费钱!这个男人倒是很懂得享受,不但连“卧室”布置得那么舒坦,居然还自带“浴室”,太他妈奢侈了!

“噗!”道具组,快!给我一脸盆猪血!我要来个吐血三尺以表达内心深处无比的震撼与受伤!

“媚毒?那是什么?呵呵……”清丽的嗓音好听极了,听在耳里就如那冰凉的触觉一般舒服,“极品的春药么?”

杀手甲:皇上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命人把蚁穴里的白蚁都掏了出来,装在一个陶瓷罐里,我又让他们点火烧白蚁。一开始火光扑面看不见里头的情形,烧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等里头的火势退得差不多了,陶罐里就渐渐的露出了湛亮的光泽,火烧蚁死,白银复出。

瞧见众人个个半张着嘴,一副吞了个蛋咽不下去的神情,我尽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以免笑破相,转头继续问向丽妃的女婢:“那酒樽有多重?”

“约莫……”那女婢估计也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伶牙俐齿瞬间就变成了舌头打结,磕磕巴巴地回了话,“十、十一两重。”

我得意地扬起眉角,挥手吩咐下去:“把罐子里的银子取出来称一称,看看有没有十一两重!”

“回禀殿下,银子重十两九钱。”

“这……”丽妃睁大眸子,满脸不可置信,“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得眉飞色舞,就是要刺激她:“这可是娘娘和在场众人都亲眼目睹的,本殿可没诓娘娘!先前那尊精心打造巧夺天工的酒樽早在昨晚就成了白蚁的腹中餐,如今虽然烧蚁夺银取了回来,却是不能还复原貌,还望娘娘……节哀顺变。”

“呵……不过是个酒樽,毁了便毁了。”丽妃虽是气极,却相当沉得住气,除了眸光略显阴毒,面上一如既往保持着盈盈笑意,“难得的是三公主也能如此明察秋毫,等会儿皇上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那是自然,本殿天资聪颖博学广志,父皇一向很宠我的!”

我不过试探着说了一句,那乖巧温顺的小绵羊就忍不住捏起了拳头,比起她娘来,这道行可差了不止一截。既然她们这么不待见我,我也不必委曲求全讨好她们,当即扬起袖子把那“贺礼”化出来的银子赏了下去:“刚才是谁找到蚁穴的?嘿……算你走运,还多出了九钱。来来来!愣着干嘛,快把银子收走啊!别看了……就算你把眼睛瞪脱眶了它也变不回酒樽……”

“扑哧!”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声音虽轻,但在这静默的屋子内却甚是清晰,而那个笑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先前那个受了严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小太监。

丽妃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侧过脸朝边上的女婢使了个眼色,那女婢即刻俯下身,甩手就给了那太监几个耳光,她下手极重,又是个练家子,这几掌下去竟生生打落了太监的两颗牙?!

“没规矩的东西!主子面前岂容一个贱奴嬉笑放肆?!”

那太监呸地吐出一口血水,盯着她冷冷一笑,随即撇过头不予理会,倒是傲气得很。

女婢见状不由大怒,扬起手臂又要下毒手,我当即喝住她:“再不住手,本殿就挑了你的手筋!”

丽妃闻言眉峰一扫,剔来一记眼刀,口吻却是十分的温和:“为了区区一个下贱的奴才,三公主便要与本宫作对?”

“贱命也是命,更何况后宫一向规矩严苛赏罚分明,后宫之事本该由母后全权处置,娘娘这次不但越俎代庖滥用私刑,还差点草菅人命酿成冤案。不是本殿要同娘娘作对,可就算本殿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恐怕娘娘也难以向母后与太后交待……”不怕你撕破脸皮,就怕你太沉得住气,我抬眸回了一个浅笑,“但若娘娘能向这位小公公赔礼道歉,本殿或许可以在母后与太后面前为娘娘……”

不等我把话说完,丽妃面色铁青,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尖声质问出来:“什么?!你要本宫跟一个太监道歉?!这简直……荒谬!不可理喻!”

“冤枉于人,赔礼道歉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么简单的道理恐怕连三岁幼儿都懂,娘娘知书达理温良贤德,又岂能不知?”

“你、你……”没料到我会突然变卦,丽妃气得浑身颤,指着我的鼻子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镜月未央,你别欺人太甚!”说着猛然一甩袖子,转身摔门而去,竟是连一屋子的宝贝也顾不上了,“哼,我们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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