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你听好了。本宫,无意于与你做敌,也无意于和你抢皇上,你若是有本事,就牢牢地拴住皇上的心。”阿娇见着卫子夫的惶恐不安,便不再逗趣,索性坦白。能不能抓住男人,是自己的事,何必去找他人的麻烦?阿娇啊阿娇,你总算看透!阿娇眼里闪过一丝自嘲。

“进来。”阿娇有了法子,心情好了不少,回道。

“谢谢皇上。”娇滴滴如同黄鹂一般的声响,卫子夫脸上红晕未褪,煞是好看。

王娡含笑点头,嘱咐道:“那彻儿可是要好好哄哄阿娇,莫让阿娇在此刻动了气。”

白玉台阶上冷意遍布,一阵阵从膝盖处传来,腿已经麻了,只是自己却不敢动一下,身旁的小刘彻脸上还有泪痕,看着自己心中一紧。明明不是彻儿的错,明明是那个薄皇后身边的小宫女搞得鬼。彻儿素来乖巧,怎么可能会砸了那玉璧?而且薄皇后责问,彻儿一直倔强地否认,自己的孩子,她还会不清楚性子?这明明就是一场陷害!

黑猫似乎看了一下四周,见着有人,很快便又跑了下去,身子轻盈极了。阿娇见着黑猫并没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提起的心便落下。这段小插曲,阿娇转眼就抛之脑后。

“娘娘,这万万不可,嬷嬷只是个下人,娘娘是千金之躯。”嬷嬷泪眼婆娑地说道,嘴边却有着弧度。眼泪、笑容,如此矛盾,正如她此刻的内心。自己其实,是多么希望,阿娇能为自己送终,因为自己,确确实实把阿娇当做孩子在疼爱。一生无子,她的一辈子,都奉献给了陈府。

“呕……”片刻后,阿娇面上似乎出现了不豫,身子微微颤抖,终于直起身子,半坐着,上身微微前倾,低低叫唤了一下,便猝不及防地吐了王娡一身污秽。

王娡心里波澜四起,以往眼中一览无遗的阿娇,什么时候,也褪去了清澈?如今,大大的杏眼中,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瑰丽神秘,却是无法知晓她现在的心思!怎么回事?是有人说了什么吗?阿娇看上去越加难以对付了!这其中一定生了什么,阿娇,还是原来的阿娇吗?

“瞧嬷嬷,真是老了。还落泪了,娘娘醒来,是好事啊。娘娘,你先歇着,嬷嬷去给您熬碗粥。”嬷嬷揩去眼角的泪水,嘴边划开笑容,充满温情地说道。

生太子?哈哈哈哈!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了。因为,刘彻,他压根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阿娇笑得有些癫狂。黄泉路上天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地下鬼魅常常为着一个好的投胎机会争个半天。而她只愿做游魂,边上的鬼魅都愿与她结交。那些争斗的手段,都知道得清楚。再者,她一直看着后宫的妃子争宠献媚,还会弄不清楚为什么那么久自己都没有怀孕?之前是她傻,是她相信刘彻,却没现,自己还是傻傻的自己,刘彻已经成长为一代帝王,弄权谋于瞬间的帝王。

一想到这个名字,阿娇就气得浑身打颤,她气,气这个人,破坏了自己的婚姻,自己的青梅竹马,自己的美好。可是等到她走在黄泉路上,看着卫子夫的到来,她却再也气不起来,因为,卫子夫,和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人。女人的悲剧,难道男人就可以置身事外吗?难道男人的错误,都需要女人去偿还?

“皇后娘娘,此次老奴是来宣读诏书的。”一句话,粉碎了陈阿娇所有的期待。

凤凰绡纱被轻飘飘地盖在上面,身无所依,阿娇蜷曲起身子,她的眼角,眼泪悄然无声地蜿蜒而下……

睡吧睡吧,阿娇拼命劝着自己,却依旧难以入眠。烦躁地动了许久,终于有了一点困意。

突然,一阵悠扬却凄冷的笛声响起,把阿娇仅存不多的睡意,通通驱散了个干净。

“到底是谁?”这个人,真讨厌,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夜半吹笛,真是好兴致!阿娇不满地嘟囔。

捂住耳朵,谁知笛声像是有了穿透力,依旧冲击耳膜。阿娇索性放下了手,听了起来。

笛声浑厚,音色很低。听来吹笛者技艺并不高,但难得的是笛声含情。风吹起,那满是情愫的音袅袅,如水波,激起一层层的涟漪。曲中意蕴深沉,尽堪愁寂,让人忆起花时往事,让人想念家中亲人。吹到后面,调更是往下走,苍苍茫茫,却夹杂着点悲凉,颇有感叹身世低下之意。

“拿古琴来。”阿娇听到后头,眉头紧蹙,坐起了身,对着床边的宫女说道。

题外话------

呃,为某人的出现铺垫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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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要来了,你们懂得。偶真的好乖地在码字。

哎呀呀,在周六周日任一日留言过二十条的,加更一千,以此类推,刷帖的话就算了。亲,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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