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不悔一把按住她的手,让她眼睁睁看着那鸡肉掉进了灶火里,一会,出滋滋滋燃烧的声音。

“哇,我的肉,我饶不了你,吃死你!”

“……”呃,小鹤默,他早该知道他们家殿下不是这么好心的人的,他生平最喜欢看皇上的热闹了。

“皇上,您痒吗?皮痒吗?”

逐不悔问道。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逐不悔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转过身,风吹过,他墨玉般的青丝飘起,拂过完美无瑕的脸。他上前,伸手拍了拍楼月的肩膀——

踏脚进去,楼月便看见好些牌位。

“我会做不同口味的糖葫芦哦,不止是这山楂,还有香蕉啊,橘子啊,猕猴桃啊,圣女果啊,火龙果啊等等等等,裹上一层金色的糖,太好吃了,哇,不能再说了,我口水又流出来了,下次做了请你吃。”说到糖葫芦,楼月又兴奋了起来,一下子又忘记了太监总管这股子难堪的事。

“姑娘,咱们快走吧。”

“嘁,秘密还挺多。”楼月鄙夷地说道,突然,她眼睛一亮,“哇,那里有糖葫芦!小鹤,快来!”

而逐斯年一个灵活的转身,楼月还什么也没看清楚,就见那几枚梅花型的暗器被逐斯年一只手轻松地稳稳接住了,姿势很帅。

“殿下,您怎么老笑呀?从出宫一直笑到现在。”一旁的小鹤实在忍不住问道,他不知道他这么笑,已经把那些女人的三魂七魄都快勾没了吗?

蓦地又是一阵咳,心口一阵急剧的抽缩,疼得他几乎背过气去。

“啊啊啊!!”耶律凝露快要疯了。

“咦,你的脸……怎么红了?”

“你们皇宫里的人都好讨厌呐,没一个坦诚的,每个人的肚子里都装了秘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逐不悔是,你也是!说话都要拐十几个弯,你们不累吗?!”

“你?你不是……太监吗?”耶律凝露瞪着一双美眸看着楼月。

“别吵!”

回头看了看耶律凝露,然后走到他的面前,楼月蹲了下去——

那她因为踹了他一脚所得到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

“朕记得,公主的母亲好像是叫耶律银露的吧。”

“朕的眼光果然不错。”他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侍卫大哥,他呢?”

“难怪会被皇上罚去做太监总管呢,原来是个不贞洁的女人!”

她才不要册封,她?才不要被困在皇宫一辈子做他的女人。她只是表面上先答应做他的女人,她一逮到机会还是要出宫的!

“嗯,去吧,朕困了……”逐不悔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你说呢?洞房花烛夜……傻瓜……”他笑着,这笑令楼月的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逐不悔亦感觉到体内的郁气在消退,那种不适的感觉淡去了不少。

“……咳咳……”这回,逐不悔是被呛到的。

楼月坐在床边,身体都僵硬了。

“你要牢牢记住。”

还有一个可以遮掩的地方就是床,可是,那床离她有好一阵距离,如果她跑过去的话,那更加……

一股孤寂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周围,他的身影,突然间落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