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一大一小两个人儿对着头睡的正香,如今,睡着的裴芩还保持着被他拥睡的姿势,已经养成习惯,墨珩忍不住弯起嘴角,轻轻抚了抚她的脸。他既爱上的,不论什么情况,他不择手段也会独占她,让她永远都是属于他的!

墨珩看着曾经熟悉现在又久远陌生的卫姝,也有些微微失神,口中已经念出,“卫姝!”

就连方老秀才都有些震惊,“没听错?是文东考中了!?”

丫鬟小厮们都噤若寒蝉,呼吸都不敢大声。

裴茜看她一副自信高傲的睥睨看她的神情,心里的怒火,愤恨熊熊化成斗志,紧紧握着拳头,抿着嘴深吸口气,“即便如此,你也只是妾!我若是正妻,你就永远矮我一头,见我要行礼磕头!你生的儿子女儿,也永远是庶子庶女!”

墨珩和裴芩对视一眼,让他进屋坐。

仵作很快拓印下丁师爷胸前的脚印,拿过来让裴芩做脚印比对。

“还有呢?”裴芩冷声问。

“开始了?”沈颂鸣挑眉。

“王爷来死牢之中,不是问罪?”墨珩抬眼看他。

嘎!

“我是家里的男人!这次由我去!”裴文东知道这次避免不了苦刑了,拉着裴芩不让她去。

“小叔三年后再考,一定能中!”方留明抓着他的手用力。

杨伯彦被她看的浑身发寒,握紧拳头,抿唇,“我是想反抗家里,但也是真的想要娶裴茜!白锦燕是我表姐,她是一直未嫁等着我……可我不喜欢她,更不想娶她。”

九儿一听,两个小手立马搂紧了娘亲的脖子。不喜欢黑脸的爹爹了!

裴芩拍拍他的头,“身边的人,能收拢的,就收拢收拢吧!”

吃了饭,跟九儿玩了会,心情也平复了些,方婆子和余氏这才回了家。

所以,裴宗理八品宣讲的职位,已经定下来了。

裴芩摆弄了一下,就没兴趣了,还不如玩她闺女。

“都是你害的我…。”裴茜刚张口,就疼的吸气,眼泪又涌满了眼眶。

裴芩看他的样子,好歹也算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就道,“你要不先跟家里说说,先试试?不成到时候再说啊!”

说的不让李宝祥知道,可他看了纸条,又听孙秀谨怨恨的说那一番话,半夜里孙里正和苗氏吵架,哪还有猜不出的。他之前胳膊好起来,就想让墨珩继续给他指点学问,被他以照顾孕妻拒绝。现在裴芩生女,也出了月子,他的胳膊拆了石膏后,也康复的差不多了,眼看着明年春试没多久,正是关键时刻,孙秀谨却成了背后暗害裴芩的人。

裴茜无语的转过头。认亲人上瘾了这是!?

墨珩抓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事情交给我。”是他卑鄙,用孕事绑架让她嫁给自己,这件事是他一手造成的,所有的事都由他来解决。

可还是晚了。

“我没有义务!”方留明看他的眼神淡下来。李宝祥受连累断了胳膊不能参加科考,他很愧疚,别的补偿他都会尽力去做。可李宝祥真把他当做朋友,就不会逼他放弃所爱,娶他妹妹。

看她又哭的更凶了,裴芫出来叫裴茜,“道歉。”

吴栋思让了几次,见她真不要,不觉得裴芩是真的精明机智。他刚入官场的时候,也得过指点,水至清则无鱼,贪污之事不能做,但也不能一点不沾,他这些年一直在学中庸之道。裴芩倒是驾轻就熟,不客气收东西的时候,也收的让你觉得舒服。只可惜不是男儿身,不然凭她的聪明才智,必定混的风生水起。

“好!”裴芩应声,也不多待,直接告辞回了家。

回到家,就跟苗氏说,让她去问在这住着看孙秀谨坐月子的李婆子,换李宝祥过来。

“我听见长姐和姐夫起来了,早饭已经做着了,你们准备一下就到前院吃饭吧!”裴芫过来。他们不用认亲,不用回门,也不用早起请安,本以为会多睡会的。

裴芩推开他,拿眼翻他,“我啥时候骗过人!?”

裴芫笑笑,看着孙秀谨说,“你年纪也不算小,平常也没病没灾的,一定会顺顺利利生产的!”

撒了药血已经止住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看她慢慢石化的脸,卢海好一会没说话。

裴茜脸色不好道,“要他看着干啥?我们又不是啥都不懂!”

想到沈颂鸣跳脚的样子,裴芩笑了下。

“你想做别的?”墨珩淡冷的眸子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