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百零五两银子!?”孙婆子,孙铁柱,邹兴,邹氏都震惊的睁大了眼。

裴芩看着她大笑,“妞儿!以后跟着姐,吃香喝辣的!”

裴芩滑过来,“手拿来!”拉了他的小手,带着他就快速的往前滑。

“你个贱丫头!有你插嘴说话的份儿!”朱氏怒声喝斥。

裴芩愣了下,看了眼三丫。

章岩冷笑,他还都在一旁坐着,这小小一个村姑,坑起一个孩子眼睛都不眨。

“河捞面?是做捞面吗?”方氏听得不解,要是做捞面,她还是会的。

本来说打是威吓她,毕竟他们要是在路上打了她,就扯不清了。裴文礼这个堂妹还是个嫁不出去的,真碰着她了,再赖上他们可亏大了!

裴芩眼神又落在裴茜身上,“德行不给我扭过来,就把你卖到山沟里做童养媳!”

章岩相貌俊美,都地位尊贵,走到哪里无不众星捧月。这小小村姑,先看她眼神不满,竟然无视他的话,直接就这么走了。她刚才那两脚看似简单,却简直有效。他突然想试试她的身手。

掌柜的也知道这是她的秘诀,笑笑不再问,把冬笋和野兔都过了秤,算了二两七钱银子给她。

进了门才发现,裴文礼竟然也回来了。

外面裴厚理又唤了几声,见没人应,叹口气,抿着脸走了。

三丫辩解,“我们没有偷老宅的鸡蛋!”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裴芩和三丫四丫就挤在窄小的厨屋里包饺子。

裴芩低头看他,笑着接过,咬掉一个,又递给他。

裴芩眼神落在她手里的大碗上,“哦,是来要肉吧?”

裴芩不耐道,“你自己挣了钱,随便你攒着!”念的她脑仁疼!

娘几个分工,裴芩和三丫四丫背竹鼠,方氏背剥好的冬笋。

“我娘就算私藏了银子又如何!?没偷没抢!”裴芩就等着她说这话。

裴芩拦了下她,冷笑的看着方立,“野猪麋鹿獐子虽然不如竹鼠容易抓,也不是不能猎到。你要不要跟着一块去?我们之前在山上住的时候,还见到了狼,狼皮估计卖了更值钱!”

“你和娘一块上山弄柴火去,弄够今明两天烧的,明儿个我再去砍。”裴芩不介意后面跟个小尾巴,但四丫的嘴出来的话,没一句她爱听的!

“来吧!先吃饭!吃完了咱去买点米面油盐啥的,回去先找人把屋子收拾了!”裴芩过去,给她们一人要俩包子一碗面汤。

裴厚理脸色也僵硬了。

裴厚理脸色难看不已。

“算了!这事你们不要再提了!二叔没了,她们娘几个过的苦,很不容易!”裴文礼摇摇头,招呼他们走。

裴芩已经呼呼大睡了。

裴芩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笑了,“谢谢啊!你们既然偷吃就吃完吧!”

三丫和四丫满脸的不可思议,简直不知道说啥了,连忙抬着麻袋就跟上。

“都承认了,快点赔偿吧!我不想把你们仨女娃娃送到衙门去打板子!”摊贩老板指着三丫冷哼一声。

四丫一看,扑上来就按住。

察觉到她的眼神,裴文东顿了下,吓的有点不敢吃了。

“哎!哎!神婆!”陈氏拉着不让她走,想说再给她加钱,但当着人的面,她又不能说的太明白,就给神婆使眼色。

三姐弟到了山上,裴芩就继续往丛林里走,冬笋可以再挖,但她还想再找点别的,这样来钱也快一点。

果然等了会,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过去,沉着脸不悦的喝斥余氏又给裴芩塞钱了不是。

裴芩就搬了条板凳,往院子里一坐,翘着二郎腿,等着吃饭。

“估计是刚才的叫花鸡把它们引过来了!”裴芩拿着干柴往火堆上添。

裴文东只管跟着,他现在满心都是烧野山鸡,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朱氏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指着裴芩就想骂。不过眼神看向方氏和三丫四丫拿着的东西,又想他们是来叫几个人回家的。这两天村里都要传遍了,再传下去,就要影响大孙子前程了,她才不想再招这个小贱人回家去!

她话音落,裴芩就拿着东西跟她进了门。

“要不把鸡杀了烤吃,要不烤一人烤个鸡蛋吃吧!”裴芩提议。

没有秤,也没有标价,装了小半篮子,估了下,给了八文钱。

裴芩麻利的爬上树,不时就把树上的野柿子全部干掉。俩人的外衫都脱了才将将装完。

朱氏也哭喊起自己早死的儿子。

方氏有些迟疑,“分家…我们也没地方住…”

陈氏一听分家,和钱狗剩家这门亲事也要散了,急的就想撒泼。

裴老头老脸阴的滴水,额头青筋直冒的过来,怒喝,“都住嘴!”

朱氏当然是说假话,现在正定亲,这个节骨眼上哪能出啥意外。看她一副要闹事,要闹大的样子,朱氏有些拿她没办法,就给方氏施压,“三郎就一个兄弟,以后你们都得靠老大!靠大房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反正这种日子她是不过!就算在这穷困的古代,不能如她现代肆意潇洒,但她堂堂一霸,总不能活那么憋屈不是!?丢脸不能丢到这不知道几千年的古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