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凤晃了晃脑袋,努力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外,同时也想晃散面前楚傲天那张放大的冷脸,为什么他会在眼前挥之不去?!

“只是下雨给的启罢了。”实则是前世自动浇水系统的便捷版罢了。

“今日听苏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老皇帝感慨,轻叹道,“不想朕过了大半辈子,还不如苏姑娘看得透彻啊!”

“为什么?”周煜不解,凤姐姐怎么可以是自己的粗使宫女呢?!

没想到没摸到拄杖却摸到了一个金属质地的牌子,好奇心驱使,良凤抚过牌子。凹凸的触觉,很快让良凤摸出了上面的文字,“王轩?”

闻言,良凤嘴角抿起一抹极淡的笑容,她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个让竹惊为天人的主子,不过那主子见不见尾。自被他救回,醒来时良凤便不见他,这三日来他也只是吩咐竹照顾自己,想见他还真是难。

良凤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就问出这句话,可是话一出口,就没收回去的道理。她细心地看着小环的表情,小环一怔,反应过来,却是嚎啕大哭。

“我老巢不在京都。”似看穿了良凤的顾虑,冷厉出口解释道。将小环和良凤安置好,冷厉便出了客栈,大概半个时辰后重新回来,手上多了两件狐裘。

“嗯。”小环应着,人却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两人之间。

良凤一言不地任由男子搂着自己,可以说是极其配合!

良凤话落,拔出银针,得轩彻底地失去意识。

一切在匆忙而有序地进行着,无论是离墨浩的筹划,还是良凤的计谋。转眼间便到了离墨浩和金钰大婚之日,散去了先帝驾崩的哀思,黎国京都不难感受那份喜悦。

“小姐你是不是不要小环了?是不是想找个借口丢下小环啊?不管小姐去哪,小环都要跟着小姐!”小环说着,却已经带着哭腔了,两只小手就那么紧紧地抱着良凤,仿佛怕她就这样离开一般。

小环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良凤的话这才转身出了房间。她走后,良凤便倚在榻上,就要入春了,窗外枯了一个冬天的香樟树也冒出了点点绿芽……

小环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房间,见小环走远良凤对上离墨浩的黑眸。

“四皇子太坏了!就这么把你留在主院半个月!小环想去找你又进不去……太坏了,你们都太坏了!太坏了!……”良凤的哄劝让小环哭得愈伤心,似要将这半个月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但是在她离开的第十天,离墨浩带着影叶去了贤王府。而信则进入黎国皇宫偷取了密诏,密诏清清楚楚地写着“传位于大皇子离墨风”。

“那,那辆马车很急,是突然间冲出来的!很快,一下子就把六夫人还有那小孩勾进了马车里!”那四个原本护送良凤的侍卫,将离墨浩离开酒楼后的事,仔仔细细地重复了一遍,包括那个出现得时间很敏感的小男孩。

信闻言一愣,虽然以他的武功进黎国皇宫并不算难事,但是偷密诏一事,可大可小,主子这般铤而走险除了是为那个离墨浩还能为谁?!

然而不等小二上菜,一个府中的侍从便匆匆赶来,与影叶耳语几句,只见影叶面色凝重地覆到离墨浩耳边。影叶语毕,离墨浩略一沉思,对良凤道,“凤儿,我现在有急事必须离开,你吃完东西就让侍卫护送你回府可好?”

虽然看到那红梅,还是有些扫兴,但是良凤娇憨的摸样扫去了他心头些许失落,“好了,快躺下吧,别又着凉了!”

“什么事?!”

然而就在莲心被拷问的同时,二夫人龚婷婷也已经闻风而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说林凤娘不守妇道倒可以逍遥法外,自己恪尽职守,竟然连个侍婢都护不住,这些话让离墨浩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贱人!还真是给你脸不要脸!”拔了颈后的银针,男子便骑坐在良凤身上,一巴掌不客气地招呼上了良凤的脸颊。门外的“安子”听到动静不对,连忙进屋,厉声道,“怎么回事!”

想着,良凤更是憋地通红!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那药力作的原因。不过说起那药,良凤不禁苦笑,此际,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中的不是毒,是媚药!

“准了。”离墨浩挥了挥手,“子房病可好些了?”

题外话------

离墨浩走至门边,突然又回头,看着良凤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很熟悉。”

不过看着刚刚舞姬被拖下去的场景,楚傲君不禁想起那个同样被自己施以残忍却淡然以对的女人一一庄惠凤。

两个月前,苏良凤离开楚国,到了黎国,本以为相安无事,可是那惊鸿一瞥,注定了此生,苏良凤和离墨浩一生痴缠。

不过惊喜过后,离墨浩心下愠怒,这就是风寒歇下的病人?同时,小环和宛如也是心下一惊,吓得不行,不过当事人苏良凤却是一点危险的认知也没有。她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离墨浩,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多少次午夜梦回,让她哭醒的熟悉的脸庞!

小环不知道,良凤对她的宠却是寄托着她对自己前世小妹的思念。

而水心苑闻言却只是轻轻一笑,毫无初见苏良凤那丝危机感。

宛如不得不承认的是,自从她两年前从楚宫外醒来后,她便变得不太像她了。两年前,宛如领着只剩半条命的庄惠凤出宫,当夜她就起高热,这烧起起伏伏三天三夜,才好彻底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