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生气归生气,我还是看出来这个人比较有头脑,虽然伯顿家族早已淡出政界,这些年也刻意低调,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伯顿家族衰落,可这人居然第一次就来找父亲。

“恩,问题就出在这里,你派出的人全部被欧仁暗杀,换句话说他派人替代你的人。所以我和夏彦公爵从进入迪奥,便一直受到欧仁的监视。”

“如果我没猜错,您应该打算将我送回哥哥那。”

然而救命恩人在看清楚她那张满是污垢的脸后,仿佛陷入某种巨大的欣喜和不确定中。他强行将苏菲按倒,极力擦拭她脸上的污垢;苏菲却恐慌到极点,这人想干什么,难道……,她拼命的挣扎,手脚并用,拳打脚踢,只想踹开这个流氓!

欧仁诡秘一笑,然而再说出的话却是令桑德震惊不已:“集中你所能集中的所有军力,强攻容泽军队。”

很多时候,我想不明白温莎姑姑的行为,曾经一度以为她挚爱的人只有那名下级军官,所以才会面对威廉·威登姑父这样优秀的人那般冷漠,甚至多年没有孩子,可是当我重回赫尔伯廷家族,才发现她有数不清的情人,私生活极度放荡,威登姑父绝望之下自杀,临死前恳求我保全威登家族。

夏彦的眼中闪现一丝冷光,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因为缔结合约和难民的原因,容泽在边境上并未部署大量兵力,看来欧仁已经清楚自己逃离边境。

“立即隐蔽,微光和人声应该是少数难民,不要让他们发现。”

“什么时候你开始帮一个敌对者说话!你忘记了他十三岁时候的事情!”欧仁喝道,“当年欧根家族的所有人也认为他不可能活着回来!”

“我在想林顿和公爵你。”

“至于您说的那些绯闻,多数是以讹传讹,就像他和黛娜夫人的传闻一样。”苏菲慢慢解释着。

“对于你的事情,我不想再从第三人口中听说。只想听你说,如果你不愿意讲,我亦不会勉强。”

“连这也觉得惊讶?”夏彦仿佛后脑长了眼睛一样,“我可是军人,拖动楠木床算什么。”

听到这里苏菲顿时放弃了心中任何抵触,想起当日在城堡的匆匆相聚,似乎早已恍如隔世。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也不知道如今过的怎么样了?

那一场突如其来的以下克上的政变让多年后迪奥的一些老人依旧记忆犹新。年轻的军人封锁国会大厦和贵族的群居地,然后就是疯狂的屠杀。贵族的聚居地是雾丹最美的地方,几乎代表了迪奥一切的最高水平,举世闻名的维珍河环绕,各色的珍奇树木和花草,古色古香的百年不倒的建筑,一切让人看的都不那么真实,就像这个国家从未有过贫穷、动乱和战争一般。

恩里克一愣,迟疑片刻道:“迪奥战败,西伯利亚帝国不会进犯。”

“嗯。”

“公爵掌权那一年,我在森林里差点被冻死,被公爵捡回一条命。因为厨艺不错,就留下来了。”

胖宝拉着雪橇,雪原的尽头,苏菲终于拦下夏彦。

她想着就有些烦恼,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只是感觉渐渐远离了维兰登堡的富丽堂皇,取而代之是乡村生活的安静祥和。到了郊外了吗?苏菲看了看四周,俱是高大的落叶乔木,透着白雪反射的光隐约可见曲折的小路,四周没有一张标识,似乎又是迷路了。

“苏菲,当初迪奥的局势很乱,你父兄想必是在暴乱中走失了。”夏彦大致猜出事情的真相,适时阻止苏菲继续问下去。

她顿时明白了夏彦的用意,“您捉弄我?”

“胖宝怎么了?”苏菲听他这样说,当下有些心急。

夏彦看了苏菲一眼,淡淡道,“很久没有见小姐了,想来看看小姐。”顿了顿他继续道:“小姐也不要妄想逃跑,这条巷道只有一个出口,已被我封锁,而且路易莎也被我带走。”

“我来!”

房子里的陈设依旧,和她当初刚住进来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她有些伤感,当初自己一身狼狈的被夏彦悄悄救回来,如今又不得不悄悄的走。苏菲不舍的抚摸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手指一一从那些熟悉的物品上划过,鲜花、古抄书、烫金笔记本、雕花香木梳、楠木镜、衣裙、雪纱帐、衾被做工质料无一不是上品,事过境迁,她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主人选择时的精心,苏菲心中感叹着,然而在感叹的那一刻她的手忽然顿住,过去总总如同慢镜头回放般从她脑海中闪过。

“有人照顾?究竟是有人照顾还是他根本就没回来?”苏菲看了艾莉一眼,淡淡问道;

他的眼中是刻骨的寒意,语气是说不出的酷烈,无情而残忍;话音刚落,最后的毫不留情的处决开始,以至于很多年后很多容泽的老人都记得那一天密集的枪声和那些惨烈的哀嚎声。

“小姐,是那位先生让我把名片转交给您。”侍者指了指苏菲对面不远处另外一桌上以为男士道。

“查出当初的主谋究竟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