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债?”刘小刁不明所以。

“后来么,李老爷请的名医终于到了李家村,他叫做张须陀,有个外号,叫做——天下第一神医!”李少卿神秘的说道。

李少卿却不为所动,笑呵呵的揽着他的腰身,不让其动弹,嘴上还安慰道:“不怕!不怕!呵呵,二十里路,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到了。”说罢一抖缰绳,双腿同时一夹马腹,底下的骏马嘶鸣一声,开始奔跑起来。

何步尧此刻还没有下床,帘帐掀开,只着了里衣的宸风从床上下来,他手上拿着衣服,眼睛里依旧如往常那样冷冷的,只是在找寻地上的鞋子时膝盖一弯,似乎脱力,差点坐倒在地上,他皱了皱眉,勉力支撑起身体,两腿略有些不自然的并拢,同时脸色亦变得有些灰白,行礼过后便退了出去。

“小小年纪就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何步尧佯装微怒,语气虽然严厉,却没进一步的实际动作。

刘小刁听了顿时有些难为情,总不能说他误会别人把他软禁起来所以才没有出来吧!便岔开话题道:“这两天你都干什么了?”

“知道了又怎样,你不也知道么,还跟他下棋,看样子你很早就跟这帮东洋鬼子勾结在一起了!”刘小刁说到勾结两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以更快的度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啊!平大人!平家,源家,你是故意抢了源家的宝刀对不对?”

“咦!这门怎么打不开呀?”他回头问道。

抓你个姥姥!刘小刁暗比了一下中指,此时他一只手还被李少卿握在手里,稍一运力就会被察觉,只能假意挣脱,好在李少卿也并未过多留难,很快便将他松开,正当他想要出手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站在马车旁边的老管家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指挥车队启程,整个车队各类东西准备齐当,人数众多,便是连管家也一同随行,完全一副远行的架势,而她们的目的地也确实相当遥远,李夫人的故乡——河北老家。

萧遥这些日子过的很是舒心得意,自从刘小刁赢了那几个东洋佬,他这位师兄“石先生”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毕竟师弟都那般厉害了,成名已久的师兄定然更加了不得,尤其是铸冶行会的那帮人,看过那两柄刀后,简直将他奉若神明,他是许久没过上那种众心捧月的日子了,这回可好好过了把瘾。而作为李家二公子的朋友,自住进李府之后,更是少有的舒心惬意,几乎所有的要求都能得到满足,今日里他又多喝了两杯,不由的便飘飘然起来,一张口便带了几分挪揄。

为公平起见,两个铁匠铺所在的一条街都被清场,蛮胡子手下的官差干这种事干的不遗余力,刘小刁则恶意的认为这是薛神剑为了防止他逃跑。

薛伯没有说话,只是朝他怀中的刘小刁冷冷的望了一眼。仅这一眼,就让刘小刁稍一对视就觉得遍体生寒,甚至不由自主的出颤抖。

“当然是认真的。”裴楚一有些不耐烦道。

萧遥忍了忍,没有怒,深吸了口气,挑了张距离刘小刁最远的椅子坐下,将之前扔掉的包袱解了开来,将里面一本黑皮封面的书扔到桌上,恨恨的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连夜把这本书背下来。”

原來那褲裆處痕迹未幹,十分顯眼。

所以每每好事临头,刘小刁那只和谐和谐和谐手,就会立刻转变成阻挡李少卿获得快乐的恶魔之手,掐阻折断之法被频频使出,让人在痛苦中永远也无法获得满足,偏偏痛苦过后他又会带来新一轮的刺激,尤让人弃之不舍,如此循环往复,似永无尽头。

“大不了,我就向他挑战,就如他从我父亲手里夺去童子切一样。”

魔欲宗虽属邪道,但宗门内也极少有人做过如此明目张胆的调戏,刘小刁怒极反笑,觉得跟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举起无双剑的剑柄一记横扫,将折扇打落,以剑柄直抵李汝璜喉间,身陷皮肉,停而未动,逼得李汝璜只能尽量抬头伸直了脖子。

这时茶楼的店小二正巧赶来收钱,一瞧这架势,赶忙止了脚步,拐个弯先去另外一桌,不过眼神总免不了要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转。

果不其然的,裴楚一听了立刻付诸行动,一个猛扑把他压倒在床上,饥渴难耐的吻随即而来。

“上!”何步尧未等他出声便开口打断,近乎于呼喝了。

“我怎么还没倒对不对,你这种把戏,能骗得了谁,功夫还这么差,亏你还敢冒充石守义!”

出虚汗,上吐下泻,不像急症作,倒像是中毒?李少卿沉思片刻,觉得不能在这待着,石守义是他请来的客人,在这里中毒他难辞其咎,应该立刻前去探望,思及至此,他转身便想离开。

所谓小别胜新婚,要不是刘小刁意志坚定,恐怕不一会儿又会擦出真火回了床上,当然衣衫凌乱是免不了的,之后自是一场整袖更衣,也幸亏侯府下人无数,不用费他什么力气。

刘小刁见来福那样子心中好笑,随口安慰道:“别怕,别怕,那叫大象,它们只吃素,不吃肉的,我们过去看看。”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大象,要知道在古代,大象只有在云南才能够看见,而此时此刻的云南,尚且还被称为蛮荒之地。那个李少卿自称从南海归来,那么这些大象很可能是来自泰国,看那几个人,外观样貌倒真不似周围的中原人,难道是传说中的象奴?而能千里迢迢从泰国把两头大象运回中原,这怎么样也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裴楚一立刻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当然不能让我的小雾穿旧衣服,等等量过尺寸,我让他们连夜赶制。”

“这不是小侯爷么,怎么你也出了趟远门?”远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语带调侃,声调轻佻,十分之目中无人。只见他从行驶的船头飞身跃下,踩着途径的几艘小船,几个起落便跳了过来。

刘小刁再次呻咛出声,但这次任谁都能听出这里面全是欢愉,毫无痛苦,可谁知道裴楚一偏偏在这个时候住手,他同样也气喘吁吁,两眼几乎快到了丧失理智的边缘,不过他还是停了下来。

刘小刁清楚的知道,当今的大夫,切一切脉搏便可内知五脏六腑,外知皮肤毛,无论是假装受伤还是生病,都瞒不过他们,于是他一改先前虚弱无力的形象,在床上恭恭敬敬的朝老头行礼道:“在下青锋照弟子弥小雾见过先生,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裴楚一赶忙将倒下的躯体搂进怀里,刚一接触,只觉得肌肤微烫,不似平时正常的温度,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大喊道:“来福,来富!快去请大夫。”

车座上人却只一笑,耸了耸漆黑的双肩,淡然道:“数百年来,世上便只有一个‘修罗鬼王’冥乌罗,脱六道,不入轮回,及至黑风教泯灭百年,本王亦长存于世,绝不消灭。”

说话的正是先前试图跟裴楚一拉关系的金木门岳工,他使一对铁锤,从后杀出,这一出现倒也气势如虹,顷刻间便击退了数名黑风教弟子,剩余的黑风教弟子随即主动让开战团,任其进入,可当他要带领着弟子冲出包围时,数道鞭影无声击出,岳工随即出一声惨叫,双锤脱手而出。

胡驷尽管还有些怀疑,但看到来福在厨房每一道菜都亲自把关,鲜甜味淡都仔细嘱咐,显得十分尽心,而他自己却是草草的吃了一些填饱肚子,这才让他稍稍有些安心,做的这样细致,实在不像是要害人性命。不过仍然打定主意,稍后要将那包药粉试上一试……

“好快的鞭子。”裴楚一一边说一边收剑入鞘,随后抛还给另一边的中年人。

刘小刁毫不迟疑的拔出那把为无双公子打造的宝剑,抢先一步出手,挡在他前面的一名帮众猝不及防兼之武艺不精,手上凡铁被他一击而断,吓了个屁滚尿流,慌忙退避,由此包围圈被杀开一道口子。

来福,来富对望一眼,两人因为白天的事情没少挨骂,好不容易将裴楚一哄进了城,本以为可以暂时消停,但看样子裴楚一并不满意。

男子劇喘著□∶“口裏說不要,卻扭得這般浪!還……要不要?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