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小刁不由深深的后悔在驿站的那次表演的太过,以至于他现在难以主动出击,裴楚一武功不弱,采得他的精元对实在大有助益,只不过反常为妖,为免怀疑他还是只得按捺心神,静待时机。要知道如今裴楚一将他看得很紧,又天天都在船上,万一身份暴露,或是引起谁的怀疑,那是想跑也跑不掉的,但他直觉,一旦到达了京城情况就会生改观,裴楚一再胆大包天,也不至于立刻就带他去见他的父母吧!

“你……先放我下来。”

“不用管他们,大夫快来了,你躺着就行。”裴楚一看了眼门外,语带厌弃,但一旦回过头来则立刻变得十分关切温柔。

转眼一看,床头还挂着一件被撕成一半的外衣,样式十分熟悉,沿着床头往下,到处可见衣服碎片,几张椅子也倒在地上。

很快,铃声接近,雨幕中露出两盏艳如涂血的大红灯笼悬在半空,飘飘忽忽的晃了过来,灯上绘着一只青白色,长相狰狞的鬼头蜘蛛,随灯笼上下起伏,宛若活物。

裴楚一有意要他享受,因此弄的很细心。足足弄满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让他射了出来。

“什么!三间?”来福眉头一皱说道。

以胡驷的经验,有这样的仆人,主人肯定是非富即贵,果然车门打开之后当先下来一名青年公子,眉目中自有一番披靡的英武,比之余杭城内外出踏青的那些公子少爷平添一份矜贵气度。

一名壮年汉子越众而出,他脸上横过一道刀疤,横跨左右双脸,正是广阳帮的第三号人物——披风刀关劲,一手二十二式披风刀法曾今威震滇南,被一无名刀客击败后流落杭州,重伤之时被魏南海所收留,对魏南海最是忠心不二。

刘小刁有意试试他的身手,手中的剑盒一个疾扫,目标直指他的面门,谁知道他刚一出手,左右两边银光一闪,吓得他立即抽身疾退,可还是稍稍慢了一步,飞扬的剑气在他衣袖上割裂出四道豁口,两名穿着相似皂衣剑手呼吸之间已经守护在青年左右。

男子低聲笑道∶“莫不是湖裏大仙也知道,妳今兒春情泛濫,要在這兒跟爺入洞房。”女子不依不饒,瞠道∶“這那裏算作洞房!啊、啊……輕些,揉壞人家了……”

不过无论,刘小刁怎么打听,弥小雾都不愿意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去练《苦玄经》。

弥小雾这也是第一次单独出来行走江湖,可以说毫无经验,再加上遇到的又是刘小刁这样不要脸的,于是只能问道:“什么是实际有用的东西?”

“多谢相救,在下青锋照弥小雾,敢问恩人如何称呼?”

刘小刁起先以为所谓竹厅不过是以竹命名的房间罢了,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房间里除了脚下头顶皆是用竹子建成的以外,桌椅灯台包括纹理装饰也全是竹制,这样一间屋子,确实别有韵味,不亏“竹厅”之名。

小乞丐见巷子里来了人,立刻停止了舔舐,见刘小刁虽然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但衣料上乘,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身,马上便摆出一份可怜的样子,哑着嗓子喊道:“小哥可怜可怜我吧,小哥可怜可怜我吧!”

“芮兰,你听我解释。”

何步尧一身富家公子打扮,刚一下马车,几个靠近的花娘便拉住了他。

“魏师哥此来有何见教?”从屋顶上下来,刘小刁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魔欲宗宗主何步尧是一个长相十分奇特的男子,之所以说他奇特是因为乍一看起来,你实在无法分辨他到底是男是女,不单单是因为外貌,那是一种阴中带阳,刚中带柔的气质,前一刻皱眉还显得威严无匹,只眨了下眼睛,就立刻变得温柔如水,但无论是男是女,在刘小刁看来都堪称美丽。

“哈哈哈,何宗主此次立下大功,魔君他老人家定然十分高兴。”

“好哇!那你还想变成谁的?”

裴楚一说着又要向前一抓,却扑了个空。

刘小刁轻轻向后一跳,成功的躲过了裴楚一的再次追击,笑着说道:“我就是我,谁的也不是。”

裴楚一几次抓他,都被他灵活避过,再这样下去刚刚的澡可就白洗过了,只得假装气喘,停了下来:“好哇,你还敢跑,看我晚上不好好收拾你。”他俩倒没觉着什么,倒是守在外面的下人听见以后,纷纷脸红心跳。

正在笑闹的时候,门房送来了一张请帖,裴楚一当面打开来看了,刘小刁只看见了个封面,上面写着“曹锟敬上。”

裴楚一看完以后就将帖子交还给门房,张嘴说道:“去告诉曹胖子,说我刚刚回来,需要休息,今天晚上就不去了,让他改日再请吧。”

说完他就吩咐厨房摆饭,裴侯爷与夫人都不在府中,裴楚扬则去桂园赴了曹锟的晚宴,所以晚饭是他跟刘小刁两个人吃的,十几个色香味俱全的酒菜摆了一桌,很得刘小刁心意,吃的是酣畅淋漓,席间两人还喝了不少酒。

刘小刁也不知道这是那一种酒,只觉得入口微甜,并不辛辣,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等觉的时候,已经头重脚轻,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刘小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轻轻托起,靠在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上,耳边一个人唤道:“小雾,小雾!”

谁是小雾?刘小刁晃了晃脑袋,可怎么也驱散不了那汹涌而来的睡意,眼皮不住合拢,睁也睁不开,倒是贴着的那个胸膛十分舒适,便不去在意,任人摆弄着自己的身体。

裴楚一见呼喝得不到回应,干脆的横抱起刘小刁的身体,抬脚就走,步履匆匆,却没有将他送回客房,而是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床榻早已经收拾干净,裴楚一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了床上的软垫上,在其脑后轻轻一抽,一头秀便柔顺的披散开来,他抓起一缕轻轻一嗅,是令人满意的香味。俯下身,含住了那两片樱唇,品尝过后,齿间尽残留着果酒的芬芳香醇。

解开腰带,抄起纤腰将人轻轻托起,很轻易的脱去了外衣,底下的人显露出一份毫无意识的柔软,任其施为的身躯因为酒精的关系,微微热,尚未碰触到底下的肌肤,就已经让他蓄势勃,微微胀痛。

可即便如此,裴楚一也并没有心急,他用一只手灵巧的打开床头的一个柜子,从柜子里挑出一个白色的药瓶,然后回到床上,飞快的脱去自己的衣服,从药瓶里倒出来一点红色的透明液体,沾在手指上。

放好药瓶,用空余的手将刘小刁的双腿抬起,沾了液体的手指则直接探入那两腿之间,仔细摸索。

“嗯!”

刘小刁突然轻轻一叫,裴楚一赶忙停下动作,歇了片刻,然后又缓缓的动了起来,这次刘小刁只是眉毛微动,似乎是找对了地方。

睡梦中的人自然是不懂得自己放松的,所以裴楚一显得十分之有耐心,动作轻柔舒缓,每次只前进那么一点点,直至经过很长时间,他才将整根手指没入他的体内。

感受到异物的侵入,刘小刁微微动作了几下,不过御赐的百果酒后劲十足,此刻他早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在裴楚一的压制下,很快便安定了下来。

裴楚一轻呼了一口气,手指开始缓缓动作,不过一会儿,那写红色的药膏开始挥作用,那里渐渐变得湿润起来,手指的进出慢慢变得顺畅,待觉得差不多了,他将另一根手指也塞了进去,这一次微微有了些阻力,依旧如之前那样动作,很快那里便能容纳下第三根手指了。

床前的蜡烛这时已几乎燃尽,裴楚一喘着粗气,将手指全都抽了出来,他此刻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也忍不了了。

抬起那两条修长柔软的双腿,全身压上,几乎折叠,一鼓作气,冲了进去。

“啊!”身下的人出一声轻叫,难受的扭动起来。

一股无上的快感直冲裴楚一脑门,随即便动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那叫声渐渐变小,很快就变成轻微的哼声,随着他的节奏此起彼落,配上兴奋的喘息,仿佛正在合奏一快乐的乐曲。

完全是无意识的,刘小刁体内的《魔欲心经》自动运转起来,意识微微回复了一些,但仍尚未达到能自由掌控身体的程度,裴楚一的气息越变越粗,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早已经黏糊一片,每一次起落都拉起大片的黏丝。

刘小刁开始轻轻叫唤,宛若猫叫,更加引得裴楚一情动,动作越迅即,宛若疾风骤雨。

随着一声低吼,两人几乎同时登上了欢乐的巅峰,房间里暂时沉寂了下来。

但很快,演奏者便恢复了精力,旧的乐章刚刚过去,新的乐章又开始酝酿,断断续续,这支刚刚诞生的乐队不知疲倦的演奏了几乎一整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