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龙鳞几片,坠于灵应山山顶,化为灵芝。这灵芝仙草,得日月精华,风露灌溉,两千年长了不过三寸。

此时连碧落都止了悲泣,一双美目转来转去的望着无涯和判官夫人,我的心里,顿生无限八婆之意。

碧落这几日随我穿的简朴,刚来酆都之时那珍珠头面具已丢在妆奁盒里,塞的满满当当,我一边忙着帮她一一插回那些华胜珠钗,一边道:“我也不知,可万一是无涯,你得打扮的好看些。”

许是方才我不小心在红烧肉里错放了醋之时,溅在面上不自知,我不自然的抹了一把脸,只觉得面颊滚烫,他靠的这样的近,那日他亲吻我之时的气息又萦绕在我鼻尖唇边,我将视线望向别处,重新回到正题上来,“你还没有说,准不准碧落陪我几日再去投胎?”

我方要开口,谢必安焦躁的扯了一下锁着碧落的枷锁,“该上路了!莫误了时辰。”

一日,芳菲楼前卖纸花的李大娘喜滋滋的上门,我见她头油抹的锃亮,白花插的喜兴,便笑着问:“大娘家中可有喜事?”

话语间阎王和狐狸已经又过了几招,无涯的话却愈激怒了阎王,他横眉竖目,突然力,一掌击在狐狸的肩上,狐狸吃力不住,向前一趔趄,手上幻化出的刀却是不见了。

白狐将那水晶放在地上,水晶迎风而缓慢生长,有云雾自水晶表面不断散开。见此状况,白狐方才绷紧的神色渐渐放松。

狐狸一缩头,问:“可有他法?”

妹夫受了伤!兹事体大,我也不和狐狸顶嘴,立刻回灶房炖了一个十全大补汤。

狐狸摇头,负手立于窗前,淡淡的说:“并非如此,碧落身体极弱,前些日子被蛊雕食去三魂三魄,我方有此一言。”

初白还将无涯往我面前一推,毫不客气的说:“碧柳,以后你要什么仙崖石花还是什么冻顶乌龙都管无涯要,不用客气,也不用掏一个子儿,他是你妹夫!”

可是碧柳见了那画像,满面震惊与不可置信,她用尽量平淡的口气问我,但是眼底淡淡的哀愁也入了我的眼,我方才顿悟,难怪一直看着那绣像里的娃娃如此面熟,眉眼中已经有了碧柳的影子。

那日,本是打算给她买些个甜食,瞧着最近她整日忙着酒楼的生意,连着脸都瘦了下来。她虽是个善厨的,自己做的东西却舍不得吃,销路好就都卖了。小心眼啊小心眼,我一边叹息一边在街上闲逛。

我心中突然隐约有些欢喜,抬眼望他,只见他正含笑看着我,丝毫没方才宿醉的神色,忙低了头说,“我去寻王爷,是想问下我娘亲现在何处?我娘一向行善,如今可是投了个好胎?”

见我起身出门,狐狸在后面追问,“碧柳你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