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让她安心睡着的手

原来大魏男子相貌偏清秀细致,大魏女子更是弱柳之身,让她这种身形长相很自卑。

忽地,左侧劲风舞动,徐思思似乎没有现。那劲风随着刀光力壁徐思思左侧,这一削下,怕是半具身子飞了。

“……王爷保重。”她轻声道。被他说的,她都有点依依不舍了。

他笑:“我也理解你想为秦大永做点小事的一翻心意。他地下有知,怕是会跟阎王老爷求情,盼来世能还你这份情吧,你说,要怎么还呢?”徐思思古怪看他一眼。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的网址dukankan温于意这语气怎么暖暖昧昧的……

“你现在已经是李泓贞的人,所以不肯为我害他?”

他笑容可掬道:“这里的人,哪个配得上二姑娘?”

她略带孩子般好奇的神色,令他嘴角变起。他道:“人生七十古来稀,但大魏确实不只一人活到七十,我记得当年一路到西玄的路上,曾在大魏国土内遇上好几个近八十的老人家。”

“……嗯?”

不但让她从狂喜跌落到地狱,还让唯一真心待她的人死于非命。

李泓贞心里叹了口气,而后一呆,不大能理解自己为何叹息。

有人上了马车,就坐在她的面前。他柔声道:

为了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秦大永吗?

“王爷未免太心软。据闻,你在大魏也曾差点被人害死,最后还是大魏娘娘牺牲性命才留住你一条命,想来你必能感同身受吧。”

忽地,她颊面有些痒,有什么自眼角滑落颊面,她抬头看看屋梁,哪来的水……她抹了抹,看着指腹半天,才认出沾在脸上的是什么。她莞尔一笑,伏跪在地,哑声说道:”父亲,是女儿错了!女儿不该夜宿醉心楼,误了大事。本该自请罪责,大女儿误食毒药,还请父亲请太医过府相治。”那语气显得贪生怕死。

“嫂子,我……”徐思思无言以对,满心愧疚。更新最快dukankan读看看小说网

狱官上下打量着她,哼声道:”咱们正审着呢,你一声大喝,秦大永就咬舌自尽了。这要我们底下人怎么回报?难道……要我们照说,秦大永一听你大喊,便一力承下罪名?这其中的曲曲折折,还请二小姐向二皇子说个明白才好。”

她一路通行无阻,直接出了小倌门,下了二十四阶,看见鸨母,笑道:“嬷嬷昨夜麻烦你了。”

脚步声接近,她仍是傻傻地着呆,无法回神。

她心里好生遗憾。眼下局势,各国细作探子到处潜伏,小倌馆里要有其他国的探子也无不可能。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dukankan只是……

也许他没注意,但自“见面”以来,他没有一句任何贬低她的言词,更没有利用她的迹象。

“没想过啊。你是西玄人吗?公子口音是西玄人,但又有点不像……”

“还没?这里的嬷嬷怎么没替你找大夫呢?”语毕,她觉得不妥,翻身下床。依她料想,眼前这小倌儿九成不是个显眼人,这才招致嬷嬷冷落吧。“唉,我去找人请大夫来吧。”

“他为人低调,也不似我快意人生,自然没来几次。但,只要有心人,就会将他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徐思思,你被排挤在权力核心之外,但出生徐家这种政治世家,怎会不知眼下局势,只是平日你明哲保身罢了。你知道我最服气你的是什么呢?”

“怎么会不清楚呢?要不,叫嬷嬷把那些小倌儿全招在大厅上,我帮你挑挑吧。我眼光说不得比你好呢。”他兴致勃勃。

徐思思先是一怔,面上热气刹那尽褪,喉口微涩,心口有点痛。她笑道:“这我实在不清楚,平常也没听她们提起过。”虽然事事被两位姐妹压在下头已经习惯了,但她没想到连找个伴,也要看捡她们剩下的。

秦大永得意笑道:“过几天你就知道。”

她小心翼翼抚过御赐的凤凰袍。

李泓贞嘴角轻弯,道:“二姑娘,怕是我身上袍子招来猛虎了。”

李泓贞一怔,迟疑道:“这个……我倒没有用过……”

临秀此次脱口,隐隐揭露李泓贞回大魏的决心,更甚者,日子就在近期。

徐思思依言,微地抬头,但目光下垂。宫里侍卫提过二皇子对在宫中任职的徐直多有礼遇,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处处礼遇,甚至卑微讨好,自然是存着几分不该有的心思。

“妳去瞧过了吗?”

“只有四个字。”

殿下不必担心,舍妹棺木夹层放有寒玉,可保三十天尸身不坏。

男女共轿。

她正襟危坐,他本在跟她闲聊几句,多半是问她在大魏习不习惯,或者点她一点,京师哪有小食铺不错,他离京多年,大多消息都是自幼听宫女说的,不敢保证店铺还在,说着说着,他忽道:“对了,你回信了吗?”

她讶一声,自腰间取出上午写好的信给他。都见到人,还有必要看信吗?

他接过打开细细看着,看到她抱怨宅子过大,笑意加深。过了一会儿,他道:“那宅子本就是给我名下门客用的,你是姑娘家,我安置你一人住一宅,其实很合理,目前尚不会教其他有心人察觉。”一顿,他又似漫不经心道:“二姑娘莫误会,泓贞并不是真将你视作我名下的门客,而是,你混入其中,对你比较安全。今日也是为了想见二姑娘一面,这才托辞请你过府。”

“”她脸热了起来,目光看向轿窗外头。

他小心折妥纸条收起,笑道:“等我有空了就回你。”

有什么事现在说不是很好吗?还回信呢,信上也都只是简单几字啊但她还是轻应一声:“好。殿下请多多保重。”

他微微一笑,看见她腰间的小袋,目光柔软,问道:“里头装着那同心结?”

“唔,殿下忘了吗?不算同心结,不过是曾结成同心的红绳罢了。”她头隔着衣袍轻触,仿佛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似的,一时之间只觉脸颊有些烧。

她低声咕哝一声,肯定自己真是思春了。也对,西玄男女那种为爱燃烧到不自己的激情多集中在十岁到三十间,过了三十激情也没了,只剩繁衍子孙的目的,她父亲不就如此吗?为了生下一个属于他自己,而非入赘的徐姓孩儿,到了五十岁还出婕娘的房里,对他老人家来说真是太折磨了。

这些都是她少年时就知道的,那时,她偶尔看见徐直自宫里带回一些书卷,卷上都是徐直长年的研究物。

如今想来,徐直的研究十分精确。她都二十了,情不,激情多多却无泄管道,自然是很容易连个膝对都让她想入非非的。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轿窗外的精致街景,听得身侧说了什么,她答声好,接着,她一顿,回头看着李泓贞。“思思失礼,殿下方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