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了,前些天子文还打电话说放了一年的长假,要陪你走帝陵,怎么这几天就变卦了,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妈虽然都已经五十岁的人了,可还是很天真。

祖父说就没见过那家的姑娘这么给自己找婆家的,看上了就不走了,还说的头头是道。

想起来,我真不是个有孝心的孙女,竟然把祖父气成了这个样子,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

难道说我还有期待么?

结果我找了一路也没有看到谷岳峰的影子,可我依旧不肯回去,我知道这个时候一个人根本就不能承受寒夜的寒冷,我担心谷岳峰会出什么事。

“祖父,您在说什么?”我故意装糊涂的说。

谷岳峰沉默了低头沉思着,半响才问我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原本没了力气的周昕睿就像是充了电一样,马上又有了力气,却没有喊过女孩的一声名字。

周昕睿那张苍白的脸强扯出一抹自嘲讽的笑,将怀里仍旧无动于衷的女孩搂的更紧,就好像这一抱就再也没了机会。

“我知道,他想要我,更知道他会玩了之后就会转身离开,可我有拒绝的权利是不是?”

那还是一个女孩么?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么?

放下了机票打算收拾一下行囊,再过几天就要交差了,我也该回去了,回去那个有着很多回忆的地方。

然而对方还是叫出了我的名字:“江闵静。”

半晚上没有休息一直再看这几天的挖掘记录,两点钟的时候我才睡觉,早上六点又准时的起床吃了早饭,之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上了床懒得去洗澡,整个人像只受到惊吓的鸵鸟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然后才睡觉。

“您对图坦卡蒙有着什么样的看法?”一个男同学笑着问我。

董军的话让李子薰整个人怔愣了一下,然而只是一下,李子薰就又激动的和董军对峙了起来。

我走了过去,并和李子文面对面的站着,李子文抬起了手想要触摸我的脸颊,我躲开了,然后才说:“董军在里面。”

“到医生值班室把手处理一下。”李子文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然而当我站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目及了那个迎面而来的人却愣了一下。

我也不反驳,看着祖父只是笑笑,祖父看着我皱起了那两道不锋利的浓眉,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说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签字的时候李子文拉住了我的手,问我:“我跪下给你赔罪换你的一句原谅还离不离?”

“离了书你就失眠么?”李子文的话让我完全的打消了抱着那本众神的宫殿睡觉的打算,我放下了那本众神的宫殿,推开了休息室的门直接走了进去,脱掉了鞋直接趴在了床上打算好好的睡上一觉。

“李子文——嗯——”我的嘴再一次被李子文不留余地的堵住了,李子文贪婪的把舌头伸进了嘴里,并翻搅着津液。

我没有失望,其实这结果没有什么意外,毕竟已经三年没有来过了,我只是知道在这个位置而已,找不找得到都没有关系。

我曾一度的以为成吉思汗最爱的那个女人是孛儿帖,毕竟孛儿帖给成吉思汗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可有的时候我又想,成吉思汗应该是爱着忽兰的,若不爱死后不会合葬。

当时的我除了幸福没有其他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让李子文抓狂了不知道多少次!

“爱好者?”谷岳峰挑眉看着我,继而笑道:“如果说身为江洪教授的女儿只算是一个考古爱好者,那么文清院长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就不该称之为爱好了?”

“什么时候回来?”听到我的话李子文马上就开门见山的问我。

我走向了高台的那里,像个疯子一样的冲着广场下面大声的喊着:“李子文,我爱你!”

可气的是李子文离开的时候低头咬了一口胸前的坚挺,让我仰起头不由得嗯了一声,让李子文心情不知道好了多少,头贴在我的侧脸上,在耳边吹着热气呵呵的笑个不停,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对李子文动了心,因为李子文低沉宛若天籁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都没有见到李子文,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认为李子文的报复行为到此为止了。

而李子文的回答是:“没时间。”

车锁轻轻的一声落下,我看着李子文突然的大吼:“李子文放我下车。”

我以为三个月李子文会忘得差不多了,然而,事情似乎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展下去。

男人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我,只是莫名的注视着男人,抬起手我问男人:“你哭了?”

男人不说话将我的身体抱紧,男人呜呜哭泣的声音一直很久才消失。

男人将我抱到床上,拿走了床上那些照片和纸张,我想要伸手去拿那些纸,却被男人阻止,男人说:“这些东西都不该存在。”

男人拿着那些照片和纸张去了厨房,我起身跟在男人的身后,看着男人打开了瓦斯,找了个盆子,点燃了一张纸张扔到了盆子里,那些纸张和照片就这么一张一张的消失化为灰烬了。

我站在厨房的门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男人,我突然想起问男人:“你是谁?”

男人的身体,突然的就僵硬了,没有回头却这样说:“李子文,桃李的李,孔子的子,文章的文。”

我点着头,李子文。

“我呢?”我又问。

“江闵静,江河的江,闵免的闵,安静的静。”李子文最后的一张照片也扔进了盆子里。

李子文收拾着起身走到我的身前,问我:“饿不饿?”

我摇摇头:“不饿。”

李子文看着我将我搂在了怀里,李子文说:“别害怕我在这里守着你。”

我不明白李子文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是我说:“我不害怕。”

李子文没有再说话将我在怀里越搂越紧,后来李子文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一家考古公司,一进门很多人都和我打招呼,而我只是笑着,我不认识他们。

李子文推开了一个男人的门,进门后李子文和那个男人说要给我辞职,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有工作。

但我却看着周围,看着男人什么都想不起来,男人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看了我一会,对李子文说:“你真***折磨人,你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过?”

男人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给李子文了一份合约书,李子文坐下了,和男人说了一些话,李子文才拉着我的手离开,临离开的时候男人说:“对不起。”

我回过头,李子文低头看着我说:“他叫周昕睿,是你的老板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