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我是我,不要说到一起去!”

越无浩想了想,问:“夫人确定,我们两家合作可以盈利吗?这对於夫人又有何好处?”

脸上微微一热,只要想到他刚才正是以唇就笛吹出那麽缠绵悱恻的音乐,如今却要我也……横了他一眼,我伸手接过笛子,入手冰凉,似玉似冰的奇异感觉令我不觉细细察看起来。

“秦夫人无需介怀,”慕容老爷轻缓道:“请秦夫人请来,只是想夫人为鄙人一解疑惑。”

“来找你的。”兰儿捧著水进来,“他说是来尽地主之谊的。”

“不。”我轻笑,这世上没有谁配不起的道理,“我说的匹配是指两人在各方面的相配度,我们并不适合。”

“昨天在船上,你看到这座塔时眼里有一丝好奇。”

“可是……”桃儿与兰儿对看一眼,犹豫不决。

慕容轻云先是一怔,看到我後忽而展颜一笑,如阳光划破层云般令人眼前一亮:“你终於来了!”

“呵!”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两人怎麽这麽别扭呀!

我但笑不语,心里明白自从死过两回以後,我是彻底的看开了,特别是仲孙煌!给我的“打击”实在是令人心冷,现在的我早已不复当初想要兴风作浪的想法,不过我倒不是个可以静得下来的人,虽然不打算再主动招蜂引蝶,但是偶尔来点刺激的调剂一下生活也是必须的,於是这风雨飘摇的江湖就成了我自今而後的“游戏之地”。

一番莫明奇妙的谦让过後,我们终於安排好了此次的行程。

当然,我也没忘记把自己的名字顺势改了回来,身为淑妃的纪韵已死,现在活得逍遥快乐的是秦优。

“不错,就是那个霁月教。自三十年前莫名销声匿迹後,事隔三十年,如今又再度现迹江湖卷土重来了。”常老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扔下足以令第一楼中所有江湖人色变的消息。

“娘!”没等我反应过来,睿儿便已扑到怀里来了。

在池中泡了足足两个时辰,当我满身芬芳的走出来时,仲孙煌!的旨意却还没有到。这真是有点出乎我意料了,原以为他最多只要考虑一会就可以下决定的,没想到……既然如此,那好吧,“来人,备膳。”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仲孙煌!不语,萧玉蓉却道:“还有呢?你不是说过除了夏充仪外,还有当年解充容的事又是如何?”

我面无表情的换上一身素衣,向桃儿吩咐道:“给睿儿去一封信,让他准备回京,若可以,不妨请叶先生同行。”

“今天是皇上寿辰,倩影特地早起了一些,看来姐姐也是一样了。”她浅笑,身畔香花的映衬中,如花仙般婉约动人。“听说姐姐曾以一曲令人惊豔的歌舞为皇上祝寿,未知今天可会再展奇技令妹妹们一饱眼福?”

“在就好,本宫自己进去可以了,你下去吧。”截断小宫女的未竟之音,我坏心的甩出淑妃的架子把她逼退,径自向夏夕房中走去。

等……级……

“娘!”睿儿惊惧的声音响起,一只强健稳定的手极快的扶住了我,疼痛令我眼前黑根本无法分辩是谁,就听耳边低低的回响著仲孙煌!的声音:“韵儿?”

“嗯,”不得不说,叶晟!看的很准,“还有呢?”

挑挑眉,“我对人命没兴趣,”杀人的办法千万种,我要杀人难道还用得著顾杀手麽?“如果我让你保护人呢?”比如……睿儿!

“眠心草。”

“娘娘?这是……”桃儿当然不知道这正是当日仲孙煌!在素馨小筑所赋的诗。

“睿儿不在宫里,一年也只回来一次,要赔养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下重药!”

踏出殿门,身後转他召唤高进宝的声音,我微微一笑,不管是谁,居然敢打我儿子的主意,那就准备迎接我的报复吧!

“韵儿!”纪玄急急截断我,双眼瞪的大大的,一副要杀人灭口的样子。

纪玄脸色一变,“没……没有。”

“你是说……纪玄?”他一愣,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却有些不敢相信。

“胡说!”纪夫人明显吓了一跳,“韵儿,娘知道你很聪明的,你一定有别的办法,对不对?”

过了一会我才想起来这个“安西大将军”原来是我大哥纪玄,略带自嘲的笑了笑:“这麽快?我记得好像才半年的时间而已。”

“你不用怀疑,我都知道。”她似乎笑了,“那苏轼的《水调歌头》一出,我就知道了。”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若先生不愿离开定州,妾身可遣小儿亲自前来向先生领受教益。”

“韵儿你就去吧。”没想到仲孙煌!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还是同意的话。

“公子,夫人,叶先生来了。”来报信的人也正是纪家安排接应我的人。

房中本来就备有琴箫等乐器,凤解语坐下後伸手轻调琴弦,我微微一怔,只见她露出袖外的双手极为苍白,色泽怪异近乎透明,十指指甲上涂著金红色的丹寇,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制成的。这样一双手,怎麽看都觉得妖异,还有那种颜色的指甲,若是在现代有这种颜色还不奇怪,但在古代怎麽可能调得出这种颜色?

“相公且慢,”我随仲孙煌!站起来,“现在是晚膳时间,邹恒一向只在早上做点心,如果相公不介意,妾身已另外为相公备下了别有风味的晚膳,相公可愿随妾身一行?”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纪妹妹!怎麽,今天没事忙麽?”德妃是属於那种外表弱柳纤纤型的江南女子,声音不用装也娇媚入骨,容貌虽然不及纪韵的绝美无暇,却也别有一股灵动。此时她刻意的娇声软语,连我这个女人听了都不禁骨头麻,也不怪仲孙煌!对她依依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