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轻笑,这世上没有谁配不起的道理,“我说的匹配是指两人在各方面的相配度,我们并不适合。”

切!高来高去有什麽大不了的?现代人哪几个没坐过飞机,就算没坐过飞机好歹也玩过游乐场那些飞来飞去的游戏,他这算什麽?说高不够飞机高,说快不及过山车,既不刺激又没劲,到头来亏的还是我,被他搂著腰大大的吃了一把豆腐。

“可是……”桃儿与兰儿对看一眼,犹豫不决。

“夫人的兴致又来了?”桃儿笑著把我的琴拿出来放好,又为我点上一炉淡香。

“呵!”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两人怎麽这麽别扭呀!

他双眼直视前方微笑道:“在下家中薄有家财,而在下又是无心商仕之人,自然也就乐得逍遥了。”话风一转,他又道:“说起逍遥,倒令在下想起日前洞庭湖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逍遥楼和逍遥夫人,不知夫人可曾听闻?”

一番莫明奇妙的谦让过後,我们终於安排好了此次的行程。

我轻轻一笑,心中是说不出轻松遐意。

“不错,就是那个霁月教。自三十年前莫名销声匿迹後,事隔三十年,如今又再度现迹江湖卷土重来了。”常老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扔下足以令第一楼中所有江湖人色变的消息。

“叩叩。”敲门声响起,兰儿过去打开门,张宝走进来向我行礼道:“娘娘,有人求见。”他是火烧西睿宫那夜唯一陪著我离宫出走的人,自然也安排好了替身留在火场里。

在池中泡了足足两个时辰,当我满身芬芳的走出来时,仲孙煌!的旨意却还没有到。这真是有点出乎我意料了,原以为他最多只要考虑一会就可以下决定的,没想到……既然如此,那好吧,“来人,备膳。”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你……”仲孙煌!怔了怔,突然生气了:“你还不承认麽?那好,德妃,你来说!”

我面无表情的换上一身素衣,向桃儿吩咐道:“给睿儿去一封信,让他准备回京,若可以,不妨请叶先生同行。”

伸手抚上身畔的花瓣,娇嫩如丝的触感令我无声叹息:“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在就好,本宫自己进去可以了,你下去吧。”截断小宫女的未竟之音,我坏心的甩出淑妃的架子把她逼退,径自向夏夕房中走去。

“你……”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麽?”

“娘!”睿儿惊惧的声音响起,一只强健稳定的手极快的扶住了我,疼痛令我眼前黑根本无法分辩是谁,就听耳边低低的回响著仲孙煌!的声音:“韵儿?”

“是,娘娘。”两人会意,领著其余的侍从悄悄退下并为我们关上门。

挑挑眉,“我对人命没兴趣,”杀人的办法千万种,我要杀人难道还用得著顾杀手麽?“如果我让你保护人呢?”比如……睿儿!

“你的目标是谁?”我真的好奇,就不知道是不是我。

“娘娘?这是……”桃儿当然不知道这正是当日仲孙煌!在素馨小筑所赋的诗。

面对这个笑得阴险诡诈的男人,我终於现自己错了,以前一直认为纪家那些是狐狸,可和眼前这个披著女人外衣的男人比起来,纪家那些根本就是白兔啊!

踏出殿门,身後转他召唤高进宝的声音,我微微一笑,不管是谁,居然敢打我儿子的主意,那就准备迎接我的报复吧!

纪玄脸色又是一变,“爹,没什麽,没什麽。”

纪玄脸色一变,“没……没有。”

摇头晃去脑中荒谬的想法,我把关於苗女的事大致解释了一下,然後说:“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我大哥,我都并不希望仲孙煌!收下她,但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出面的,因此就要麻烦你了。”

“胡说!”纪夫人明显吓了一跳,“韵儿,娘知道你很聪明的,你一定有别的办法,对不对?”

“待他学业有成吧!”浅浅一笑,没学会如何应付阴谋诡计前都不能让他回来,“不过皇上答应让他每年回来见我一次。”就定在过年那段时间。

“你不用怀疑,我都知道。”她似乎笑了,“那苏轼的《水调歌头》一出,我就知道了。”

余音嫋嫋,再抬头,窗外的身影却已经消失无踪,我心中冷冷一笑,仲孙煌!,就让我们看看在这场游戏中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後吧!

“韵儿你就去吧。”没想到仲孙煌!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还是同意的话。

仲孙煌!转脸看我,竟然很温柔的笑著说:“我们回去吧。”

房中本来就备有琴箫等乐器,凤解语坐下後伸手轻调琴弦,我微微一怔,只见她露出袖外的双手极为苍白,色泽怪异近乎透明,十指指甲上涂著金红色的丹寇,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制成的。这样一双手,怎麽看都觉得妖异,还有那种颜色的指甲,若是在现代有这种颜色还不奇怪,但在古代怎麽可能调得出这种颜色?

“据说叶先生最好此间主人收藏的西湖龙井,若以定州城郊紫蕴山庄内的碎玉泉泉水冲泡,可谓人间极品。”想想我也觉得向往不已,就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运气可以一尝。“另外,水云涧大师傅邹恒所做的点心是为定州一绝,七色水晶包、白玉芙蓉饺、翡翠千层酥等都是难得的美味,听说这些都是连御厨都做不出来的珍馐呢!”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纪妹妹!怎麽,今天没事忙麽?”德妃是属於那种外表弱柳纤纤型的江南女子,声音不用装也娇媚入骨,容貌虽然不及纪韵的绝美无暇,却也别有一股灵动。此时她刻意的娇声软语,连我这个女人听了都不禁骨头麻,也不怪仲孙煌!对她依依不舍了。

爱情本就是一个神话,绵绵情话也不过是为这个神话锦上添花。

我的心微微一沈,果然还是……“让我看看。”暗哑的声音居然是出自我的口中,我皱眉,当看到那个小小娃娃时皱得更紧了:“好丑……”皱巴巴的小脸,皱巴巴的身体,眼睛只有一条线,这真是我生的?她们没有给我换吧?

“臣妾只是偶然在书中看到过。”我也笑,“皇上最近似乎比较悠闲呢。”

“这样就好办了……”嘴角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弧,“你们安排一下,我要……”如此……这般……呵呵!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万佛寺後山遍植枫叶,半是金黄半是火红的叶子在枝头随风摇曳,偶有凋零飘落的,也在空中纷扬起舞,直到落地後方吐尽最後一丝炫丽,安然回归。

“对了,娘,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正事。

很快,太医院派来的林御医和董御医已来到我床头,隔著纱帐轮流为我把脉并听完桃儿的“报告”後,两人有志一同的把目光放在了德妃送来的“补品”上。

可现在情势突变,我不禁暗暗後悔起来。

第二天,桃儿一早便带著张宝来向我谢恩,并誓言旦旦的向我效忠。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没听到……自我催眠著,我实在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身後却有人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然後就听到桃儿的低呼:“娘娘。”

相信仲孙煌!对我也是满意的,相较於以前的纪韵,虽然我是第一次,却依然比她大胆了许多,勾引皇帝这种事是以前的纪韵打死也做不出来,但对我可算是小菜一碟。

萧邦?还是肖邦?我寒!不过……我记得那个德妃也

“去拿我的琉璃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