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警官点了点头,说到:“当然,后两宗命案显然可以划为一类,但是第一宗生在Z大学的,我只是有那么一种直感,它们之间有联系。那天我们的记者小魏同志做了个十分恰当的比喻,他说,我们手头上的这些线索是一颗颗的珠子,而这整桩案件则可以比作一串珠链,而我们却唯独缺少了把这些珠子串联起来的那条线。可是现在我们找到了,这条线是在今天死者钱宗仁的妻子李玮香的口里得知的……”

“好啊,你敢……”

我快地签了名,接过他还给我的证件并向他道了谢,就大步地往厂里走去。很快我就从电厂职工的口中打听到了赵红生前工作车间的位置。我绕过一排低矮的厂房,眼前充斥着灰白色的烟尘,走了大约七八分钟便来到了一个大型锅炉前的二层厂房里,我找到了靠最里面的那个控制室,里面有六七个人,有的在洗脸,有的在打牌,还有两个姑娘正在说笑。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我告诉了他们我的身份和来意后,那种眼神便消失了。

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可比我们敬业啊,吃饭时间我们不谈这些,会影响胃口的。”

小袁放下文件,从书桌上去了一个倒扣着的玻璃杯,倒了杯水给丁警官,又把自己的凳子让给他,自己则到床尾搬了另一张过来。

整个房间里就只有床头的那个闹钟此刻正在出嘀嗒嘀嗒的响声。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此时,他也似乎察觉到了我,一个起身,警觉而又利索地喊道:“是谁?!”

有那么一刻,她也想过是不是就上去和那个毛贼拼了,可是仔细一想这屋里此刻就她女流一个,那家伙手里还有一把匕,再说他在那里翻来翻去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要拿尽管拿吧,自己可是把钱都收藏稳妥了,除非是把刀架到自己脖子上,否则休想占老娘一点便宜。想到这里她没有了之前想上去一搏的冲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在那个书橱和柜子里翻三捡四。突然,李玮香有点觉得奇怪,她记得自己的钱包就放在堂前的厨边啊,那个贼应该一进屋就可以看见的,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动那个钱包,而是在书橱里翻找呢?那整厨的书都是他们家老头子的,也不值钱,难道这个毛贼的目的不是为了钱?

这是我第一次亲临案现场,我的心里除了害怕就是恐惧,这会儿我的酒劲可霎时间全都醒了,这样的夏夜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脊柱中一阵凉意由下窜上,四周草丛里各种昆虫的嘶鸣也给这种恐惧增添了几分。踏过厚厚的杂草丛,我看见一个身着白色大褂的中年人正在忙碌着,在他膝盖前方的草地上,一具尸体横躺着,因为夜色的缘故,我没有看清尸体的情况,只是大致看见那人穿着一件深色的T恤衫,下身是一条深色的长裤。他的面部、表情则淹没在黑暗里。

我又快步走去那个位置,可是一瞬间,灯光却再次昏暗下来,快歌完了接着又是舒缓的慢歌,从这个角度几乎很难看见那个位置的情况,我心里很着急,眼看就几步路,但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走过了那个位置,我刚上前,他却一个踉跄,肩膀狠狠地摔在了我的右肩上,我感到一阵剧痛。那人捡起掉在地上的公文包,起身连连道歉,借着昏暗黄的灯光,我看到了他的样子——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面容憔悴,但似乎很慌张,他好像在害怕什么。见我也没什么大碍,他便迅离开了,几秒钟的功夫,他便消失在人群里,不见了。

“大娘,您认识死者?”我不住地问道。

这片空地是h电厂的钢材和废机器堆放区,属于厂里比较偏僻的地域,一般很少有人来这里,正巧这几天赶上最热的日子,午后这里的太阳火辣辣的,这块宽阔的空地就更无人问津了。

“看来,是为了图纸而来,那么能说说这些图纸是做什么用的吗?”彭警官继续追问到。

刘潮的父亲是早年人大的毕业生,后来留校做了某个系的主任,与学校的一个印刷女工结了婚,生了三个孩子,刘潮排行老二,他还有个姐姐,一个妹妹。因为家里就这么个儿子,老夫妻都很关照他,可以说他的童年比我们这样工人阶级出生的孩子不知要幸福多少倍。

“好热呀!”尽管有电扇吹着,她还是感觉很热。

进了店里,古色古香的装潢先映入了我的眼帘,再往四周一看,不大的墙上是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字画,匾额;那些酱红色的木架子上搁着形形色色的古玩,有瓷的,有玉的,也有铜的。反正我对这些也是七窍通六窍,也辨不了个真伪,所以就只有眼馋的份儿了,我光知道那些东西好看,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感和让人产生购买**的力量外,其它一概不知。我向四周望了望,心想:这所谓的“晰宝斋”看来还有些名堂!

听到这话,严正明稍微有所放松,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问道:“是这样。那么,你们想了解什么呢?”

“上次我挺秦教授说,你们正在进行一个国家级的大型光学科研项目。哦,是不是能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个项目。”

“不行!”出人意料的是,严正明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带感情,“彭警官,这个项目是国家机密,请恕我无可奉告了。”

“哦?国家机密?我看不是吧!”彭警官一手拿着茶杯盖子打转一边不懈的说到。

“彭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严正明听到这话明显得按耐不住了,大声地反问道。

彭警官笑呵呵地放下茶杯盖子,不慌不忙地说:“那些图纸都被人弄走了,还能算是机密?”

严正明一时没说上话,忽然他又激动地开口问:“这么说你们知道图纸是谁偷的了?”

彭警官摇摇头:“不,还不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去找图纸的下落,还不去抓那个盗贼,要知道这会耽误项目的进程!”

“别激动,人我们会抓,图纸我们也会完璧归赵!可是要追查下去就得需要你们的配合,我们得知道这个工程和图纸的一些情况,否则我们也是大海捞针。”

“我说你们刑警不是专门负责调查的嘛,这些都应该你们去查呀,还有我想你们也懂得保密法吧,这些机密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泄露的,所以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办公室一阵寂静。啪地一声,彭警官把茶杯的盖子用力得盖在了杯口上。

“小魏、小袁、我们走!”

随着一声沉重地关门声,彭警官、小袁和我疾步离开了实验楼。

第二次造访Z大学毫无所获,有关图纸和Z大学所负责的工程项目还是不得而知。写到这里,我的思绪也随着故事停住了,现在回忆起来当初这第二次造访Z大学显得极不愉快,尤其是对那个严正明,他的为人与他的外表相去甚远,他是一个极为不简单的人,他的肚子里有太多的秘密,可是他却守口如瓶。我记得那几天,彭警官也显得很焦躁和恼火,眼看到手的鸭子却飞了,这一切让调查再次陷入了僵局。

当我们三人走出Z大学的校门时,走爱最后的我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此刻这个古老庄严的学府显得如此庄严神圣,而谁有知道在它的内部却藏着一个天大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