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一惊,心想李渊乃一文臣,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儿子啊!口中道:“哦,原来是令公子啊!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罗艺听后大喜,赞道:“此计甚好。”

李渊笑道:“文静兄多虑了,我虽然与罗艺并无深交,可是我们也并无仇恨,何必要小心呢。”

见村民原地不动,苍狼(甲狞笑道:“好,你们是舍命不舍财啊!今天我就成全你们。”说着手提钢刀,来到众老百姓最前端,挥刀要将最前面的一排人杀死,以示惩戒。

众师兄弟均是一惊,而雪灵儿身子微微一颤,自己与李元霸起初有些误会,可是后来雪灵儿现李元霸天真好动,而且傻得可爱,虽然武艺高强,可是从不欺负自己,两人年龄相仿,逐渐雪灵儿与李元霸成了好朋友,今日闻听紫阳真人要李元霸下山,怎能不惊颤。

英无双和姜松相视一眼,木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店小二又端来二十斤干粮过来,看到汤水和小菜纹丝未动,而干粮却吃光了,笑道:“是不是小店的饭菜不合胃口,所以没有吃啊,不要紧我到厨房让老板娘再烧炒几个好吃的小菜,给您下饭。”

四人来到茶馆,只见茶馆内冷清非常,也许是店内没有顾客的原因,店小二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打盹,紫阳真人领着李元霸找了一个墙角的位置坐下,姜松警惕的向四周巡视,英无双跑到店小二身边,“梆梆绑”连敲了三下桌子,吓的店小二一骨碌蹦起来,左右环视,嘴里说道:“怎么了?怎么了?”

黑衣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最前面的两个人起身要跳到房梁去杀英无双与姜松,李元霸眼疾手快,双锤如双龙出海一般,直挺挺的锤在二人身上,可怜这二人身子刚跳了起来,便被锤子砸了下来,飞出老远,都房门都撞的残缺不全。

李元霸一出场,笑坏了魏天槐的手下,魏天槐也笑了笑,说道:“关天伦,你去陪这小孩子玩玩。”

雷震一拍桌子,喝道:“呼天雕,你说的是人话吗?”

紫阳真人对李元霸的喜爱溢于言表,满意的点了点头,向英无双屋内走去。

李元霸什么都不懂,听到英无双让自己先动手,嘿嘿一笑,端起双锤,疾风快步的英无双扫去。

英无双走了,侯君集乐了。

英无双暗暗心惊,这李元霸果然不简单,李元霸猛然加力,英无双顿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差点叫出声来,强忍住疼痛,左手一划,一阵烟云而出,迷迷茫茫看不见人了,如同下雾了一般,李元霸此时双手已空,英无双右手出来了。

李元霸看了看父亲李渊,又看了看紫阳真人,小脑袋一沉,不再言语。看来李元霸在思考是走是留,李元霸能思考问题,在众人面前还是第一次。

紫阳真人哈哈大笑,说道:“听闻四公子李元霸天生神力,异于常人,贫道想看一看。”

在火把的映照下,五颜六色的花开的格外漂亮,李渊一愣,现在寒冬腊月花怎么会开的如此灿烂,当真不平常啊。

刘氏宽慰李渊道:”梦境之事不可当真。”

李渊瘫坐在椅子上,圣旨拿捏不住,掉了地下,愁眉苦脸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可惜靖宇不在太原替我分忧啊。”

李世民眼珠一转,走上前去,说道:“父亲,这个事情虽然棘手,可是办到也并非没有可能!”

李渊一震,看着李世民问道:“可有法子应对?”

李世民左右环顾一下,神秘的说道:“父亲,唯恐隔墙有耳,咱们屋里去说。”

李渊点了点头,看到李世民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心中稍感宽慰。

原来,圣旨中杨广命令李渊造宫殿,限期三个月,到时候会驾临太原小住几日。宇文化及的计策果真歹毒,假如李渊造成功了,杨广就说:三个月的时间造得好一座王宫吗?肯定是你原来私造的王宫,想谋反,拉出去砍了。如果三月之内没有造好,就说抗旨,也一样拉出去砍了。李渊左右为难,如同扁舟遇铁索横江,进退两难。

李渊被建造宫殿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这边李元霸偏偏又出事了。

李元霸回到李府,李元霸整天无所事事,今天看谁别扭,过去拿手指头一捅,人直接倒地不起,明上上街上,看着哪个不顺眼,他不经心这么一扒拉,倒地下肋骨折了,李元霸愈无聊起来,他开始怀念九华山的日子,再那里和师哥们比武还能过上几招,舒展舒展筋骨,而家的人和外面的人都不经打,轻轻一碰就受伤。

这一日,李元霸一时兴起,在后花园耍起双锤,越耍越高兴,越高兴度越快,李元霸力大无穷,耍起锤不觉得累,耍着耍着,耍到后院的墙边上,左手锤一伦,使劲照着墙就是一锤,后院的院墙原本修建的十分结实,都由青石砖所砌而成,坚硬无比,就算耍锤砸在上面,顶多砸出一坑,可是李元霸天生神力,这对擂鼓瓮金锤重达八百斤,可想而知耍在李元霸手中力量无法估算,此时此刻的李元霸就觉得自己浑身力气无处使,拿锤往墙上一砸,墙咣当一声,后院的一面墙全倒了,恰巧墙外有卖豆腐脑的两口子在墙角做小买卖,墙往外一倒,正砸两人身上。

院墙倒了,旁边走道的人一阵大喊:“快来人啊,砸死人了,快来人啊,砸死人了。”

大伙跑到院墙跟前,见到墙下压着两人,可个个束手无策,一面墙都砸在人身上,也难怪大家伙都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

这时候,柴绍恰巧路过,看到李元霸闯祸,马上指责李元霸,又吩咐手下家丁快将院墙砸开,家丁拿着锤子、錾子准备把砖砸开。

李元霸走了过去,说道:“用不着,我自己来。”说完双手使劲一抬,硬将墙面扶起,轰隆一声,墙面又倒在了院内。

院墙扶起,众人一看到了两口子的尸体,人都被砸扁了,必死无疑。两口子有个儿子,十七八岁,是个地痞流氓,爹妈一死,他就过来了,抱着尸体就哭,街坊邻居都知道怎么回事,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老两口的儿子,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他通过亲戚将事情转告李渊,这下子可把李渊气坏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练锤能把院墙练倒了,而且院墙倒了还砸死两个人。

李渊盛怒之下,将李元霸找至跟前,开始是骂,后来是打,其实从李元霸出生到现在,李渊还没打过李元霸,因为他知道四儿子从小有毛病,痴迷呆傻,一阵糊涂一阵清楚,所以李渊觉得用不着打他,他平时有什么过失也不理会,可今日不同,李元霸祸闯大了,间接害死两条人命,李渊做官,还是很讲究自己的声誉,他知道大隋王朝隋炀帝杨广昏庸无道,全天下义兵纷起,占地为王。李渊一直以清官自居,深受百姓拥戴,自己要为大隋王朝保持一方净土。

偏偏李元霸害死两人,李渊顿时感觉无法向老百姓交代,越想越恼,李渊一脚踹在李元霸的肚子上。

李元霸一乐:“嘿嘿,不疼。”

他一说不疼,李渊的气就更大了,接连踢了好几脚,李元霸往后退,退着退着把李元霸踹烦了,李渊在踹一脚,李元霸一把抓住李渊脚脖子,说道:“您别老踹我,怎么踹起来没完了啊?”说着往外一放,李渊一屁股蹲坐地下。李渊扑通坐地下,家丁赶忙过来,柴绍也走过来,对李渊喝道:“李元霸,你想干什么,元霸,你要是在这样的话,我可要?”说着话柴绍一攥拳头。

李元霸最怕柴绍攥拳头,因为柴绍跟李元霸说过,天上的雷是他一张手打的,他会打雷,而李元霸最怕的就是打雷,一看柴绍攥拳头,马上就服了,慌张的说道:“别别介,那好。”

扑通一声,李元霸跪倒在地,磕头给爹认罪,李渊对李元霸也无可奈何,可是李渊也服李元霸,服他的力气,他也看出刚来李元霸并没有使劲,便张了张收,原谅了李元霸。

李渊拿出三百两给老两口的儿子作为补偿,并且出殡之日风光打葬,后来又将老两口的儿子安置到衙门当肥差。老两口的儿子有了肥差,街坊四邻们都说李渊这事情做的挺好,原本这是意外的事情,李元霸也并非故意的,墙倒了把它们老两口砸着了,就因为是人家自己的墙,人家负责到底,李渊倒落个好名声。

由此开始,李元霸在府内更加肆无忌惮,李元霸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李渊一看这哪行啊,这成我们家一祸害了,最后李渊给李元霸设计了个铁笼子,就把李元霸锁在后花园里,定期出来走走,耍耍双锤,放风的时候柴绍或者李世民陪着他,不让他惹祸,天天定期给他送饭,顿餐斗米,食肉十斤,也不知道那么多饭让李元霸吃到哪去了,依然还是骨瘦如材,所以在李渊和柴绍看来,李元霸是一个奇人,是一个怪人,李元霸虽然傻,心里也清楚自己惹是生非,让父亲生气,在笼子里也不急,也不恼,只是时常闷无聊时狂吼叫几声,单单这吼叫的声音,便震人心魄,让人敬而远之。

李渊将李元霸锁上之后,心里稍微放点心,便将重心放在建造杨广的行宫别院“晋阳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