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怎么回事儿,抬起头,只看到大屏幕上有一个女子的形象,身穿一身极为闪亮的紧身衣,把身材衬托的极为的额火把,脸孔也是漂亮无比,但是却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自己。

杀了这个鬼子,林晨顺势向前面一滚,地堂刀使出来,把一个鬼子的小腿骨生生砸断,疼的这个鬼子一声惨叫,跪在地上。林晨站起身来,看也没看,手中刀向身后重重的一挥,刀背砸在了鬼子的脑袋上,把他砸的脑浆迸裂!林晨粗重的喘了口气,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是杀死的第多少个鬼子了。

魏铁柱拔出到来,仔细一看,原来由于长时间的砍杀,骨头、肌肉对于锋锐刀锋的磨损,使得刀锋已经变钝了许多。魏铁柱看到了这一幕,周围的小鬼子也看到了这一幕,一个鬼子队长模样的人大声喊了几句,周围的小鬼子端着刺刀逼了上来。

刚上墙的那一刹那间是最重要的,刚上墙的那一瞬间如果不能立即立足并且向鬼子动攻击,就会被鬼子几枪就给打下去。若是能站稳脚跟,现在上去的敢死队员,基本上都能大肆屠戮一番,近战武器占优势,且周围都是敌人,可以杀的酣畅淋漓。过上一会儿,墙上敌我人员复杂之后,那便不行了。

围墙上的最外围堆着的是一层层的沙包,后面才是鬼子,这样的设置虽然给围墙增加了高度,但是却也更加方便了林晨的攀爬。右手抓着土围墙上面的凸起,一用力,林晨向上一跳,右脚尖在围墙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又上升了将近一米,双手已经抓住了沙包的边缘,林晨双手用力,大喝一声,整个人已经窜上了围墙。

对面的土围子大约有个三四米高,厚大约有两米左右,鬼子在上面构建了阵地,这已经是鬼子在台儿庄内部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土围子在台儿庄的西北角,西面和北面都是庄子的围,墙里面大约有三十来米长,二十来米宽的样子。在土围子的西北角,有一个缺口,鬼子几天之前就是从这里攻进来的,现在还没有堵上。缺口外面,是一条通道,直接通向鬼子的炮兵阵地,之前仵德厚命令三营某部封锁的就是这条通道。

战士们都欢呼了一声,留下了留守的人选,从仓库阵地上下去,林晨是第二波下去的,等大部分都吃完之后他才下去。

一脚踹向木门,竟然有些吃力,显然里面已经被鬼子堵上了什么东西。林晨淡淡一笑,后退两步,一个加,这次右脚用上了七分的力量,狠狠的一脚踹在木门上,顿时把木门踹的四分五裂。站在门口林晨向前一窜,整个人就窜了进去,果然,林晨刚刚窜进去,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就被数十颗子弹击中,打的一片烟尘。

扔完之后,林晨赶紧就是一滚躲避子弹,然后爬起身向着自己的阵地就是一阵没命的狂奔。

迎着大家的目光,李树槐整理仪容,庄重的向林晨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长官,弟兄们,我李树槐本就是已经死了一次的人了!从南京城那个人间地狱里逃出来,苟且偷生了这么久,能跟着长官打鬼子,是我的幸运。”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改进之后的97式骑兵战车,除了安装有轻重机枪各一挺之外,还安装了94式37mm射战车炮,由此而具备了相当强的反战车能力。一般临时构建的堡垒和据点也挡不住37mm口径战车炮的一炮之威。这种战车,在中国战场和东南亚战场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

在这里,不得不很悲哀的说一句,以这几个敢死队员的姓名来换取一个机枪阵地的覆灭,无论哪个军人来做指挥官,都会觉得很值。尤其是在二战时期的中国战场,如果能用的人数优势抵消日军的武器优势和技战术优势的话,那无论死多少人,军事委员会的那些大员们,是肯定会举双手赞同的。

魏铁柱道:“成!”

小童瞪了一眼这中年汉子,道:“戚老三,你莫当我的路塞,你们这等扛活的瓜汉子懂啥子国家大事?买不买报,不买我就走了!”

林晨闪出墙角,扔出皮带上最后一个手榴弹,这一下刚好扔在了厚墙阵地前面的沙袋上,把几个沙袋炸的爆裂开来,里面的沙子石灰之类的东西,被爆炸的巨大冲击力震动,漫天飘舞。

“林晨!”

“我不是让你说这个!”委员长声音提高了一些,板着脸道:“中央军打一路推一路,把都都丢了,一个杂牌军却能在台儿庄那等血火笼城中坚守这么长时间,还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人家区区四个人就炸了日军的一个炮兵阵地,看看这里面的报告,光是155毫米的重炮就毁了至少五门,还有一门32o毫米的重炮!中央军打了这么长时间,可曾见过这么大的大炮吗?”

由于出众的能力,柳泉很快就得到社长王亚明的赏识,很是倚重,最近刚刚升了主编,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林晨连称不敢。

徐州城中,一座雅致的庭院中,李宗仁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火光,若有所思。

自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哪怕死也要从鬼子身上叼下一块肉来。

那鬼子队长被林晨几个大耳刮子扇下来,连动都不敢动,一个劲的低头鞠躬。

阵地里面灯火通明,那是一片低低矮山被圈了进去,矮山之间都平整了道路,道路上此刻正是车来车往,热闹非凡。

林晨和仵德厚对面而坐,旁边还坐着副营长赵志道和几个连长,虽然藏在地窖里,但是还是能不断的听到外面传来的隆隆的炮声。每传来一声炮响,像是一柄大锤一般,敲在林晨的心头,让他的心里,仿佛渗出血来。

而此时,三营也几乎是精疲力竭,弹尽粮绝,再也没有战斗力。面对这种困境,仵德厚也只能下令让一部分弟兄监视日军,剩下的兄弟休息,来日再战。林晨刚一回到这个为他准备的屋子,就累得一头睡了过去。这一天的时间,恶仗连连,他每次都是冲杀在第一线,失血过多,加上体力消耗殆尽。

林晨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你跟小日本仇最深,现在,就是你报仇的时候。”

日军的小队编制,三个班加上一个掷弹筒的小组,一共四十五个人。一个小队,一共才三挺轻机枪,剩下的都是三八大盖,哪里配备了重机枪这一类的武器。那六个掷弹筒手,还没来得及开荤,就被林晨一个长短点射把这六个鬼子送去见了八歧大蛇。

但是长官问话,那还能不配合,当即大声道:“俺们都没见过!”

一路行来,林晨这才知道,原来仵德厚利用林晨炸掉敌方最强的一个据点这个绝佳的机会,率领敢死队队员攻入敌人的控制区,趁着敌人阵脚大乱,一阵冲杀。现在国*军已经在庄子里占领了一条街道,此时正和日军各占了两个大院子,双方僵持住了,日军防守的很顽强,敢死队也死伤了不少人手,一时半会儿打不下来。

林晨目眦欲裂,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边开枪边向炸药包冲去,心里一阵激荡:“也罢!如此生死之局,我便做一次董存瑞又如何?!”

林晨坐了起来,口中粗重的呼吸着,把花机关枪往旁边一撂,仔细检查起炸药包来,看到炸药包的引线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这才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势,嗤的一声,把右肩膀处的衣服狠狠地撕扯开,只见右肩处的外侧已经是一片血污。血污中一道狰狞的伤口展现在眼前,其实这时候甚至不用撕扯开衣服就能看到狰狞的伤口,林晨的右胳膊外侧被一道机枪子弹擦中,在右胳膊上面留下了一道长有五公分,宽大约有一公分,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拨开血肉,林晨甚至已经看到了白森森的骨头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