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果然是疼爱三皇子,今儿这个日子,也带着三皇子来。”布木布泰面无表情,让人怀疑她是不是面瘫。

苏宛倾被说中心事,忙道:“哪有,哪有,我避开你做什么?”

“一会儿,朕会宣太医给你好好看看,一定要你好起来!”福临说。

福临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一心想给她的东西,她却并不在意,他感觉很是失望。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却又被乌恩其一把拦住:“桃夭,主子吩咐了,不许你进去打扰”

荣惠并未理会她,而是含笑微微福了福:“臣妾给静妃娘娘请安”

苏宛倾看着对满桌子的礼品盒,心情莫名的烦燥。每天都是礼品,每天都是阿谀逢迎的女人,她很不爽。福临最近国事繁忙,加之立后一事不顺,桃夭一事未明,福临也很少去苏宛倾那里了。苏宛倾不知道这么多,她只看见他不来,便道是,他因为不信任所以躲避她。她也没有主动去找他,她觉得,也许冷静冷静,他会明白,此生她非他不从。

桃夭媚眼抛向福临,眼波流转,又巧笑嫣然地看向苏宛倾:“倾倾,怎么不回答奴家啊?”

桃夭皮笑肉不笑地坐下,自己动手舀了一大勺蜂蜜柚子,放进苏宛倾平时用的白玉桃花茶杯里,冲了满满一杯,便往唇边送去。

“博尔济吉特氏荣惠,留&无&&错&”福临竟然亲自宣布,“即刻封为惠妃”

“我说错了吗?”。荣惠委屈地说,“芳淑,你经常去与皇太后一起,这是我们没有的殊荣,你肯定是最后的皇后人选啊,这话哪里假惺惺了?”

“主子,这是茶水”乌恩其忙送上一杯蜂蜜柚子茶。

桃夭呵呵一笑:“吵架?好像是你对我不友善,出口伤人的吧?怎么说的好像都是我的不是了?”

“回皇上,昨夜皇上晕倒了,是佟妃娘娘扶皇上回来的,佟妃娘娘****没有合眼,一直守着皇上。”吴良辅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不喜欢我,怎知我也不喜欢你?”桃夭掩口而笑。

“乌恩其”突然,门外远远地传来海兰的声音。

吴应熊却来不及惊愕,又往旁边滚了几滚。

福临也听出这是布木布泰最后的让步,便也不再争辩,只是乖乖地回道:“朕知道了,不敢忤逆皇额娘的意思。”

“如果?”苏宛倾蹙眉。

花园里美景依旧,姹紫嫣红,好不热闹。自从来了这个地方,早就淡忘了今夕是何年何月。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上课的时候只知道今儿是星期几,kǎoshì的时候则只知道今儿是几月几号,放寒假到时候,今儿是星期几,几月几号都不重要了。现在,苏宛倾就是放假的感觉,每一天都是没有标记的。刚来的时候,还会在意日期,还曾为弄错阴阳历而郁闷,但是现在,她觉得知道得太过清楚,只能徒感伤痛。

“你这个贱婢,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你活得不耐烦了,以为自己也是半个主子了,敢跟朕如此说话了?你说到底也就是个奴才”福临将满腔怒气转移到乌恩其身上。

“嗯,我会的。”妮楚儿淡淡一笑,“我今儿来,就是看看青青嫂子,顺便说说话。”

佟妃微微挑眉:“荣惠?”荣惠?不是说芳淑倒是很出挑吗?怎么换成了荣惠呢?

苏宛倾恨恨地看向桃夭,缓缓直起身子,生怕惊到玄烨,引来不必要的注目。

“静妃,你还愣着干嘛?”福临见苏宛倾还怔忡着看着垂着头的荣惠,忙扯了苏宛倾一把。

苏宛倾眉头一蹙,捡到了什么?她用余光瞟去,心下一紧,只见荣惠手里拿着只和田白玉镯,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刚走下来的苏墨尔。

布木布泰面无表情地看向宛如,宛如咬咬下唇,瞥了一眼苏宛倾,好一个早有预谋……

苏宛倾心下一暖,福临居然开始关心自己了?自己没听错吧?苏宛倾偷偷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钻心的疼痛刺骨而来,但桃花谷的日子她已经学会承受,再大的疼痛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更何况这点儿小青小紫?

“你这是做什么啊?有话好好说。起来说话,你不起来就别说了。”苏宛倾心下叹息,女人是最傻的,一遇到什么事总是不经意地伤害自己。

福临见状,知道玄烨没有大碍,但是他早已怒不可遏,朝着佟妃一耳光劈了下去,打得佟妃天旋地转:“你这个毒妇人这是你的儿子,你也这么狠心摔死他?”

苏墨尔正坐在象牙白沙上细细品着福佑茶,见苏宛倾出来了,忙放下杯子站了起来:“青主儿。”

苏宛倾身子一震,剥皮的手蓦地僵在那儿:“抚养三皇子?”

倏忽又是几日。

桃夭丢掉了茶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苏宛倾,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乌恩其侍立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苏宛倾为福临吹着饺子。

苏宛倾也坐了回去,端起一杯茶笑道:“倒是正好,如是来的人再多些,可就不够了。”

“皇太后,正所谓‘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皇太后依然年轻,是这宫廷里最美丽最睿智的女人!”佟妃呵呵笑道。

永寿宫。

福临正蹙眉批阅奏折。

“你说我无知?我再无知也有家人,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苏宛倾恼了。

食物……

“睡几个时辰而已,管她干嘛?她醒着你有收益不成?”红竹韵嗤笑道,“再说,我下的又不止这一种。”

“我……”苏宛青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前方有座小山,山下应该有人家吧?”苏宛倾为福临穿好马褂,说道。

“九爷……”鳌拜愣了愣。

“什么?”苏宛青一听,惊讶得连下巴都要掉了,她也顾不得害臊了,直直地瞪着福临,“你说我吃光抹净?”

“你还……”福临见状更是怒上加怒,抬腿就要赏吴应熊一个窝心脚。

“一岁啊!”苏宛倾悲号着,“红颜易老你不知道吗!”

“额驸不必惊慌,快起来,哀家也没说怪你啊!”布木布泰慈爱地笑了笑,“妮楚儿是哀家疼爱的孩子,你是妮楚儿的丈夫,哀家怎么会怪你呢?”

“奴才定为静主儿竭心尽力,静主儿有什么困难,尽管吩咐奴才。”鳌拜忙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苏宛倾都习惯了粗茶淡饭。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还不错,不操心,不费力,先前种的种子,居然没有长出柚子树,而是不停地长蔬菜。苏宛倾乐得合不拢嘴。居然还有番邦的西红柿,孟古青做皇后的时候,攒了不少金银珠宝,乌恩其打点了小太监一些,弄了些鸡鸭养在院子里,倒也有蛋吃。隔三差五的,小太监还会送点肉过来。这日子,过的还真不错。

“主子,主子!”乌恩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了?”苏宛倾正在给一只兔子处理伤口。

“小白怎么了?”乌恩其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的事情。

“小白和小黑打起来了,小黑把它啄伤了。”苏宛倾一脸心疼。小白可是她的爱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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