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倾惊叫起来,却及时地被一只有力的大熊掌给捂住了口!

“嘿嘿,神马国书,神马都是浮云!”苏宛倾继续白痴状地绕圈,嘴里念叨着,“陶渊明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各位看官,时代在进步,做人不能倒退,还看神马国书,你落伍啦!”

“啊……”苏宛倾抱着脑袋歇斯底里地泄着。

出了客厅,便看见牌匾上写着“东篱”两个字,苏宛倾笑笑,推开门,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田地”!

他快步走到妮楚儿身边,直直地坐了下去,脖子一梗,挑衅地看着萱琪。

苏宛倾一边为大家斟酒,一边偷听吴应熊和李森先的对话。

眼皮一搭,便到了和硕公主下嫁的日子。妮楚儿早早地便起了身,由嬷嬷丫头们服侍着,准备下嫁的一切事宜。

他只知道结婚,不知道试婚,婚姻也可以试?试婚,还不如去青楼来的痛快!对啊,他一拍脑袋,终于知道去哪里了!

“是啊,儿子将来叫什么呢?我不喜欢福全这个名字,寓意很好,但俗不可耐。”佟妃毫不避讳地评论着。

苏宛倾脸一红,这算是什么?打情骂俏,谈情说爱?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福临有说爱她吗?有说先跟她在一起吗?可……福临是她丈夫啊!不是,不是,福临是孟古青的丈夫……她现在不就是孟古青吗?乱糟糟的……苏宛倾双手捂脸,真是没法见人了!她是不是真得了失心风?

“把乌恩其还给我,我去死都行!”苏宛倾一听到“博尔济吉特氏”,便觉得前途渺茫。复习司考时的茫然感霎时间又涌满心头。自己一个人在这陌生的朝代里,可怎么活啊?有了乌恩其,至少有个可以相信可以说话的贴心人儿。在苏州,她至少还可以联络下父母,和朋友们打打电话。

“永寿宫的宫女由1o人减为6人。”乌恩其继续说。

“平西王远在云南,皇上怕山高皇帝远,所以提防着他,是吧?”苏宛倾莞尔一笑,“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在身边安放一个权臣级的功臣,更危险吧?皇上以为能控制得了他,谁又能肯定他永远没有二心呢?史上这样的例子层出不穷。”

“皇上……”鳌拜沉吟了一下,缓缓开了口。

“哦,忘记了,你没用过刀叉,这儿没有那种刀叉,所以……嘿嘿。”苏宛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牛排吃了,递给乌恩其一双筷子,“你吃,自己夹着吃!”

正想着,只听乌恩其说:“皇上吉祥!”

福临头凌乱,双手撑地,岔开两腿,就那样坐在地上。他侧眼看着一脸安静跪在那的苏宛倾,心里没来由地疼了一下,自己把她抓成什么样了?只见苏宛倾额头流着血,满脸花,那张脸要是留疤,岂不是没的看了?衣领也撕掉了,袖子也抓烂了……

“好的,佟妃嫂子。”妮楚儿眼角掠过一丝哀伤,却看快又浮出了笑容,转向安静站在一边的乌云珠道:“我好像见过你。”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那小丫头福了福身子,清脆地说。

“佟妹妹你没事儿吧?”宁妃忙将放声大哭的福全抱给奶娘,上前扶起佟妃。

“青青与你同年,只比你小几个月,你们有什么话不能说开,有什么事儿非得闹到这般地步?你要废后,你如何对天下交代,你如何对朝臣交代,就是对卓里克图亲王,你也没办法交代!”布木布泰呵斥着福临,“哀家决不允许你做无情无义之徒,大清的江山绝对不能毁在你的手里!”

“废后?”苏宛倾仿佛见鬼一般,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福临,嘴唇都哆嗦了。废后?乾隆的无国母?不像啊,年龄不对啊!那是……谁还废后来着?

福临一言不地瞪着一直挣扎的乌恩其,侍卫们则费力的压制着这个小丫头,无不好奇她哪里来的力气,吴良辅第一次看不清局势,只好默默地侍立一旁,毕竟乌恩其不是一般的宫婢,她不仅是坤宁宫那个备受冷落的主子的侍女,还是皇太后最宠爱的侍女苏墨尔认的干女儿,这哪一边都不好得罪。

“主子,药来了。太医说您肝气疏泄太过,气机上逆,血随气逆,并走于上,因此才呕吐鲜血,昏厥卒倒。太医还劝主子尽量放宽心,避免怒心惊。”一个俏丽可人的小丫头面带关切,却又不失恭敬地说。

放下电话后,苏宛倾欢呼着倒在了床上,日复一日,不分昼夜地复习着司考,搞的整个人都憔悴了。最近的学习力度太大了,苏宛倾决定先补个午觉,睡饱了就去美店,然后逛街买几件衣服,高跟鞋也是必不可少的,再修修指甲……想着想着,她便美美地进入了梦乡。

“你还敢戏弄朕?”福临指着吴应熊,一番狂风暴雨就要袭来。

“皇额娘?”矛盾骤然升级之时,妮楚儿突然唤道。

“皇额娘?就是皇阿玛来了也不好使!”福临狂躁地挥动着双手。

“臣给皇额娘请安!”吴应熊也看见了正走进来的布木布泰,忙问安。

“你还……”福临见状更是怒上加怒,抬腿就要赏吴应熊一个窝心脚。

布木布泰及时喝止了福临:“皇帝!”

“啊?”福临大惊,急忙转身请安:“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呵呵,皇帝又在脾气了?”布木布泰猛然站住,深吸一口气,缓缓吐气,一丝笑容勉强挂在脸上。

“皇额娘,您要见儿臣,差吴良辅叫儿臣过去就是,何必亲自过来呢?”福临忙说。

“皇帝,你和和硕公主有一点倒是相似,一不高兴的时候,这称呼都改了。”布木布泰笑道。

“妮楚儿不敢!”妮楚儿忙跪下。

“瞧瞧,你这跪下做什么?额驸在边上看着呢!”布木布泰挥挥手,苏墨尔上前扶起妮楚儿。

“妮楚儿是直接叫哀家皇太后,这皇额娘都不要了。”布木布泰慈爱地看着福临和妮楚儿,“皇帝呢,时时刻刻都提醒着皇帝的权力。”

“皇额娘,这当口说这些……”福临脸上挂不住了。

“这儿又没有外人,都是一家子的。”布木布泰笑道。

“朕去叫鳌拜进来……”福临忙捂住嘴巴,一顺口“朕”又冒了出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众人憋着笑。

“有什么大错,值得皇帝对额驸这么大火?”布木布泰扫了一眼苏宛倾,继续说道,“陈太医说青青已经没大碍了,一会儿就醒了,等她醒了,再脾气也不迟。”

苏宛倾的睫毛动了动,这福临他皇额娘,什么是等我醒了再脾气也不迟?

“她动了!”吴应熊又大叫起来。

福临和妮楚儿都无奈地看着吴应熊。

福临不好在布木布泰面前作,努力隐忍着,这个白痴……和某人倒挺像的……

福临灵光一闪,看向苏宛倾,眼睛都亮了起来,这两人不是兄妹吧?不对啊,一个云南,一个蒙古,怎么会有瓜葛?总之,两个白痴……

福临看着苏宛倾,痴痴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