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真是炽仙军,我跑得掉吗?还有清姐他们怎么办?不行,不能就这么跑了,看对方的打扮应该也不像是有敌意的,否则直接把自己抓了就行,何必这么麻烦?”想到这里,徐暮风微微定了定神,脸上重又挤出一丝微笑,一拉身边沐清,朝那老者走去。

所谓坊市,就是销售各类仙术道具的地方,一般有仙士公会的地方都会相应的建有坊市,并由仙士公会进行管理。坊市上出售的东西五花八门,有炼制法器的原材料、法器、记载仙诀或仙术的秘籍、灵石、丹药、民用仙术物品、符咒等等,但都是很低阶的那种,比如法器,最多是空灵高级,而且还极为罕见;秘籍则多是五行灵气的大众性读本,名字也非常朴实,多是《xx系入门道术》之类,撑死可以让你修炼到聚灵期巅峰;灵石最多就是三品;符咒更是清一色的低级品。

六品:元婴后期

好奇之下,徐暮风忍不住朝那人看去,但见那人看起来好像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但神态间却难掩沧桑,一双眼睛既闪动着无穷的活力,又透出几分游戏人间的睿智,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人身上居然穿着一件青布葛衣的跑堂装,不是白云水又是何人。

“喂,喂,徐小子,那个,我师父说的是不可‘说’与外人‘听’!”看到徐暮风转身要走,张旭无奈之下只好主动开口,还在‘说’和‘听’二字上狠狠加重了音调,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了。

说来也巧,那天徐暮风正好去找沐华黎谈关于踏地之熊的事,将前几日白云水告诉自己有人暗中操控踏地之熊的话,组织一番,加上一大堆没有意义的铺垫,然后以自己的口吻说了出来。沐华黎本身就见识不凡,一听之下,立刻大感有理,直夸徐暮风真是心思细密、智慧过人,把徐暮风弄得很是不好意思。

此时的无非寺经过几千年的展,已经十分雄伟壮丽。整体建在大隋中部的少室山上,从山下上山有数万级台阶,名曰“天路”,专供凡人上山拜佛所用。这条天路上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信徒爬上爬下,到了每年一次的佛诞日,更是密密麻麻站的全是人,更有不少虔诚之人一步一叩,要不是两边随时有无非寺僧人照应,等到了山顶,这些人早就把自己活活给磕死了。

“哦?”妇人这才蹙了蹙眉,扬声说道。

“这个沐大叔,好像有点愤世嫉俗,想得太偏激了吧。”徐暮风对沐华黎的猜测却有些不以为然。

“呵呵,徐兄弟,你这么说就是明着告诉我们你身上藏有价值不菲的修仙秘籍了,你不怕我们抢吗?”

“小冰!”眼看一只熊掌带着一阵腥风扇过来,徐暮风大喝一声。紧接着,踏地之熊落脚之处的山坡上就出现了一层薄冰,却是小冰体内寒气全力动之效。

阴暗狭窄的房间里,四周墙壁皆无窗户,更不会有一丝光亮。两个人在房间中一坐一站。

魏融冰微微一愣,居然点了点头,道:“嗯,这个理由倒还站得住脚。哈哈哈,真是不错,不错!”

“本来仲孙伤确实是让我来杀这位小兄弟的,但我却不打算听他的了。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厚道,但也没办法了,大不了不回去见他就是了。”魏融冰说到这也露出一丝怅然的神色,仿佛觉得很对不起仲孙伤的信任。

就在徐暮风不活活痒死也要在墙上撞死的时候,突然一股冰寒之气笼罩全身,麻痒的感觉立刻大为减轻。又过了一会,虽然身上越来越冷,甚至渐渐起了一层白霜,但那股麻痒的感觉却是几乎完全消失了。

待到徐暮风反应过来准备追击之时,却见那身影已扑到散落在火堆旁的烤鱼身上,放口大嚼起来,正眼也没看徐暮风一下。原来这身影刚才扑向徐暮风只是虚晃一枪,目的是要把徐暮风逼开好去抢那鱼肉吃啊!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只动物声东击西了一把,徐暮风又是好笑又是惊讶,定睛朝那身影看去,一看之下却越惊奇了。

萧成志闭眼思考片刻,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肃杀:

只是,却仍然不见朱?婷有任何动作,既没有退后躲避,也没有运转灵力相抗,身周狂舞的灵气所过之处,地面皆成一片焦土,却偏偏连其衣角也无法掀动一分,杨陵渡这记惊天动地的“狂魔闪”对其竟然毫无影响!

“爹爹,你先别说话了,我给你看看。”十六年来,徐暮风除了跟随杨陵渡修习仙诀之外,医术一道也是进境极快,若非年纪尚小,甚至就可以去清水城中座谈开阵了。这时见杨陵渡伤重,自是想也不想地就要为其诊治。

“杨兄不愧“魔秀才”之称,果然见识广博啊。不过杨兄恐怕还不认识在下,那么在下就冒昧的做一番自我介绍了。”说罢,长中年人也不管杨陵渡一脸“我懒得知道”的表情,自顾自说了下去,“在下名讳上朱下标,目前忝为大明炽仙军都尉,今日得见杨兄,实乃在下之幸。”

顿了顿,看徐暮风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杨陵渡又接着说道:“而说你也未见其三呢,则是因为,对付萧成志,我自然是不怕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但如果对手的修为和爹爹差不多呢,或者说是只比我稍逊一筹呢?这种时候,智慧和计谋就举足轻重了。而这个世上,几乎是没有人的道术功法能够天下无敌的。即使当年的魔武皇、魔君、宁无涯等数千年才出一个的大宗师也同样抵不过其他一众高手的围攻。更何况,你能安安稳稳地活到宗师境界,之前还不知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呢,所以说,智慧永远是和实力一样重要,甚至更加重要的东西。”

“唉,事已至此,晚辈也无话可说。”从他见到杨陵渡突然出现在房中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知道萧成志已经犯下了一个不可饶苏的错误。即使能成功整倒仲孙伤――这点几乎是肯定的――但相比起和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仙士结下死仇来说,和仲孙伤的争斗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游戏罢了。

“如何?仲孙无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仲孙伤说话时的表情十分丰富,活脱脱就是听到孩子做了坏事后,家长无奈、伤心、愤怒但更加不信的语气,配合其相貌堂堂的国字脸,徐暮风不得不承认很能唬人,至少门外的群众已经开始众说纷纭了。

“萧大人言重了。今夜若非得您相助,敏敏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有什么能为大人效劳的,暮风只会高兴。”徐暮风赶紧谦逊道。

管家深深的吸了口气,直到那圆滚滚的肚子陷下去足足有一尺来厚时,才大吼一声“啊!――――――”就要对那看不见的力场起第十一次“肉弹冲撞!”

“哦,就是白天和我一起来的女孩。”

“夫枭雄者,一断二察三狠。余自负果断敢决,明察秋毫,故平生纵横,鲜逢敌手。然终有一败,败而身丧国灭,何也?不过缺一狠字也。”

“那如果他说要见大人怎么办?”

“那~那,那也不能看着敏敏就这么被那群人带走啊?”少年梗着脖子说道。

而这帮兵士显然都受过良好的唯物主义教育,早已成了坚定的无神论,当然也是无鬼论者,对6顺“做鬼”的威胁不屑一顾,反而嘿嘿狞笑两声,6敏的悲鸣显然增加了他们的快感,反手又是啪啪两个耳光,打得6敏一个趔趄,斜斜的坐倒在地,俏脸瞬间充血肿了起来。

啪啪两下,还没受伤的两位术士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左一右架起李滋水的膀子,硬将他拉到了一边。灰衣术士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不管怎样,徐兄弟今日仗义援手,我等感激不尽。虽然以徐兄弟的身手和资质,将来多半也没什么事需要我们兄弟几人帮忙,但这份情,我们永远记得。我们本是洛阳“半山书院”的学生,此番路过清水县,是要前往南唐长安的“清秋书院”进修,日后五到十年之内,如果徐兄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都可以去清秋书院找寻。”

“砰!”顺着徐暮风的掌风,仲孙无忌跌出木台边缘,重重摔到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