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他说完,嬴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别装可怜啊!少跟我唧唧歪歪的!爷的五千人就在北边住着,什么有木有的,你有啥都不行!我也明确告诉你,爷还有要务在身,也不多欺负你,就一晚,明天我们就走!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调来大军灭我嘛!我是乱臣贼子嘛!我罪同造反嘛!是吧?没事儿!爷不在乎!就当上战场之前热热身,也替你操练操练下属!”

“可别叫我将军!我还不是正式的将军呢!我现在只是天狼骑的代统领!”嬴风一颠一颠的说着,声音也跟着赤虎马儿的节奏忽上忽下的。

夏炎眉毛一拧,尖声尖气的问道:“她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投靠太子?我可不答应!哼!”

嬴风猛的一拍沙盘说道:“那我问您!韩绝掌兵多久了?”

赤膊之人点点头,抱拳以示之。

嬴风心中一跳,猛然转过头问道:“大将军说的难道是城墙的问题?难道对方猜到了我们的城墙已几近崩溃?难道我们的城墙,当真连这种程度的石弹都承受不住了么……”

两千骑射营的甲士整齐划一,将羽箭微搭在硬弓之上,斜斜抬起,怒指天空。

“给我杀!”眼见机会到来,嬴风狂啸而出。

“有什么好笑的?”方虎被嬴风笑得心中没底,暗想这家伙不会是吓坏胆子,行为失常了吧。

任鹰翔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你这是在占方虎的便宜么?”

任鹰翔皱着眉头一闪身,逃离了嬴风数步之遥,一脸看神经病似的表情看着嬴风。他不知道,嬴风前一世便是跟一匹汗血马王同归于尽的,此刻再世为人,重又看见一匹资质更佳的宝马,心中怎能不激动。

一句话出口,换来五个大白眼。嬴风不乐意了,愤愤说道:“你看你看!跟你们说实话你们还不信!那就当我是天才好了,看见马儿就会骑!”

就在他们骂得正欢的时候,忽然现虎阳关的城门忽然被打开了,他们本能的想要转头跑掉。后面有大批的弓箭手在埋伏,这样的距离,就算是最快的马,也定然捉他们不住。

方虎大惊,久经阵战的他也是头一次见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招式,对方如此翻转,挡也不是,躲也不是,无奈只好快向后垫步。

嬴风没好气的翻了白欲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你个老家伙是诚心看笑话是吧!他猝了一口,撇着嘴说道:“怎么办?凉拌!!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这些老刺头玩耍!东边的晋国人,才是我的目标!”

“将军!我来了,我终于来了!!”嬴风彻底撒欢,如同小孩子看见新鲜事物一般兴奋得不能自已。

相信第二卷会更精彩吧,从交代背景变成展前景,从埋伏笔变成揭谜底,希望大家喜欢吧。

无极子喝了一口酒,连忙点头道:“正好正好,我也正有话要跟你说呢。”他捋了捋胡须,瞄了一眼满桌的菜肴,有些不舍的说道:“虽然女娃娃这手艺我实在有些舍不得,但你的伤也好了,我指点你的东西也足够你练上几年了,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咱们就江湖再见吧!”

嬴风抬起头,看了看舞月溪不多见的愁容,点点头说道:“你是要问我,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对吧?”

嬴风猛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重复道:“啥?!您要收我为徒?!”

嬴风心中一震。他知道虎阳关的十万大军与玄阳城方面对峙了六年。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态已经严峻到了埋伏细作不留活口的程度。

“因私废公?!”白欲起重重的哼了一声,面色赤红的回道:“君上若是如此敬重威公,又何故在他尸骨未寒之时,就抢了他的大位!?吾等忠心于威公,不肯听命于乱臣贼子,君上认为,你我之间,谁为小人!!”

嬴风沉默了。他不禁遥想父亲当年,集军、政、商于一身,甚至将力量浸透了整个天下的西北之角。若非天不假年,父亲当真会将整个天下掀的底朝天。迎风暗自叹息道,原来自己小看的不止是身边的人,更小看了他的父亲。那个男人,远远不止是勇冠天下、战无不胜那般简单。

嬴坤无奈摇头,没有说话。

嬴风看着面色如水般平静异常,带着一丝无懈可击的浅浅微笑的嬴坤,心头五味杂陈。

她满心担忧的看着湖面说道:“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只是一瞬间,方才还热闹非凡的演武场,如今就只剩下嬴风一个人扶着刀,倔强的扎在演武台上。

此时,晋国的第四名武士突然出手了。

嬴风看了看武士花岗岩一般大块大块的肌肉,忽然仰天放声狂笑了起来,大声说道:“从来没碰上过力气这么大的人!过瘾啊!好!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嬴风转回头,懒洋洋的看着韩关说道:“你这人废话可真不少!我不认识什么姓韩的,也没听说过劳什子破刀!比个武还得先放狠话,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夏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一本正经的思考着说道:“你能杀掉春水,我想,打倒两个人不成问题吧?”

文士挣红了脸,方欲说些什么,嬴坤骤然伸出手,指着他的眉心说道:“回去告诉晋公,若是想要杀我,就再派些像样的杀手来。若是想要谈条件,就再派些长脑子的人来,不要再侮辱我的智商!”

白欲起顿了顿道:“十年之后,威公突然复的旧伤,其实就是替公主挡住的那一支毒箭所造成的伤。那是一只狼毒箭!你的爷爷哀公也是命丧此箭之下,当真霸道绝伦啊。虽然当时公主帮威公把毒血都吸了出来,不过依旧有些残留。你也知道,那十年里,威公的身体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终于还是没有抗住那么霸道的毒素。若非如此,现在东边估计早就没有晋国了!”

秋水得意的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她放缓了脚步,继续说道:“家师是个隐士高人,闲云野鹤一般在世间往来,不曾开宗立派。所以我与春水只是曾跟随同一位大师修习过剑术而已,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师兄妹,彼此并未见过几面,仅此而已。”

秋竹掐着自己的小蛮腰拍打了下嬴梁的额头,低声说道:“小孩子家家竟说大人话!”

嬴风双眼陡然眯紧,将长刀从春水的剑身上抽出,狠狠的刺向了春水的胸腹之间。

就在此时,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春水猛然站起身,右手扶住腰间长剑,盯着突然闯入的人。

白欲点头,拱拱手,转身离开了蒙老的院子。蒙老则继续蹲下身,细心的拾掇着他的花草们。

白欲起轻轻念叨道着上兵伐谋这四个字,念着念着,双眼逐渐亮了起来。

“嘁……”嬴风有些不快的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