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数声,嬴风抓紧手中长刀,大声喝道:“如你所愿!砸你个稀巴烂!”

主座上脸色依旧苍白的赢景泰,眼中也流露出一丝不解。他缓缓看向自己的儿子,谁知嬴坤也只是摇摇头,不明所以。

使节到访的第三天,日前约定好的比武就到来了。

嬴坤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我没记错,近年来你们晋国一共派出了三十余名顶尖杀手行刺于我。其中有六个近了我的身。像你这样不戴面罩、大摇大摆坐在我面前的,倒真是头一个。”

白欲起看着嬴风一眨不眨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这又有什么好说的?”

秋竹掩唇轻笑,想了想后说道:“对了,方才你真的不明白众人在笑什么?”

“啧啧啧啧……”裘全极为惋惜的摇头道:“老天真是不公平啊,这么一群如花似玉的妹子,居然喜欢上这么一块遭雷劈的木头疙瘩,哥哥俺这么温柔,却没人多看俺一眼!哎……”

嬴风啐了一口,斜斜向上挑起长刀,以一个霸道绝伦的弧度蛮横的斩向春水。

春水微微眯起双眼,看着一脸谄媚的裘全,有些狐疑的问道:“你要投靠于我?”

白欲起与蒙老对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六年了,虎阳关又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东边的将士们的确已经有些等不住了。没有足够的粮草,也没有新的兵源。如果再这般等下去,当年的十万新军恐怕就要变成十万个老弱残兵了。”

白欲起摇了摇头,静了静后说道:“我要说的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你可知道,威公能将腹背受敌、历来积弱的秦国,变成一个北戎不敢小觑,恶邻不敢欺辱的强国,所凭借的是什么吗?”

不知是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还是叫白欲起给气的,嬴风浑身开始微微的哆嗦起来,颤着声说道:“你骂吧,随便骂,骂开心了之后,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在嬴风反应够快,接连翻滚之后以刀斩为掩护打断了春水的连击。两人再次分开,谨慎的互相对峙着。

一旁的甲士忽然上前,双手死死的扣住了嬴风的肩膀,说道:“百夫长,你要替铁牛什长报仇啊!”

“你什么你!你给我闭嘴!!”年轻文士更加愤怒了一些,说道:“这两年,你是不是总在窥仙楼里与孟云和吕尚二人打架?!说!”

片刻后嬴风现,自己错误估计的,不单单是招贤馆的晚饭时间,还有招贤馆武士的水准。

想了想后,嬴风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小鞋子果然不好穿。可我该怎么做,才能把鞋子变大呢……”

白欲起接着说道:“还有你那群下属的士卒,你有没有为他们想过?今天就算你折了十几条人命,将吕尚、孟云还有太子都抓进了廷尉府,那又如何?明天他们就会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你手下的命,谁来负责?”

一众甲士闻言,似乎有意配合嬴风一般,皆不由握紧了手中长刀,响起一串摩擦的细小声音。

“揽月楼犯罪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干嘛带人进我的房间?!!”孟云仿佛一头配种失败的公牛,了疯似的喊着,恨不得生吞了嬴风。

“呦!是够详细的啊!难不成你原先总来?”裘全非常恰到好处的接过了话头,瞬间这几十个汉子唏嘘了起来。

白欲起有些失望,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认我这个太尉,却还认孟家是你的主家,在你的心里,威公可还在?”

听到嬴风的话,裘全的脸都青了,心想看这架势,这位爷不把自己小命玩进去是不肯收手了。

廷尉忽然感觉一股冷风袭来,穿筋刺骨般将自己打了个透心凉。他求助似地望向孟云。

嬴风重重的冷哼一声,将身子压得极低,对着地上的孟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渣!人赃并获,这次我看你老子拿什么救你!”说完,嬴风重重的在孟云的背上踩了一脚,惹来孟云一阵鬼哭狼嚎般叫声,随后揪着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裘全瞟了嬴风一眼,略带调侃的说道:“他是太尉府的人,东南路大营里的都尉,跟咱们的玄阳将军是一个品阶的,他要把盐巴拉走,我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