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这个老歼巨猾的家伙

凤澈这才将目光投向向晚,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叹一声让开身子露出身后一众官员道:“这位是刑部尚书季礼季大人,负责这次贵妃娘娘一案,他身后也都是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一会儿,你就随季大人去尚明宫查验。”

有这么厉害?向晚心里犯嘀咕。

“成呀,正好我还没见过金元朝的皇宫,去玩一玩也好。”

凤澈眸间的薄笑更深了几许,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倒的确是实用,只是有些时候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些。”

……

那姑娘放下木盆急忙上前来扶向晚起身,又给她身后垫了一个一个靠枕这才道:“姑娘受了伤又刚刚解毒,身体还虚着,大夫让姑娘好生修养。”

不要就不要

许是她的动作触及了他的伤口,凤澈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声音明显强忍着痛意道:“别动!”

她只希望他能看懂,懂她眸中的意思,懂她接下来的计划,如果他懂,他们才有出去的胜算

室内顷刻间再次陷入昏暗之中,向晚身形一避退至洞内,看向一旁静立不动的凤澈,她眸光变了几变,最终在冷幽珏阴冷的面容上顿住,心里突然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以一根银针飞灭长明灯,同时手指伸向发间取出两根簪子。

向晚缓缓睁开眼睛,眸中已经清明,凤澈见了,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被控制。

原本眸中已有红晕的向晚忽然之间因为这句话红晕褪去,只是眸底依旧没有焦距,呆呆的看着近在她身前的凤澈-

凤澈听了,也是笑了一声,不过那笑声里颇有深意:“哦?西宇?你确定你拿了我就能邀功么?”

他们一路过了无数个墓室,对于开墓室门的机关,向晚也多少了解了一些。除了兵器铸造室外的奇门遁甲外,别处的机关都是阴沉在石墙各处,所以这个地方落在长明灯上如此醒目倒是在意料之外。

话落,向晚只觉手心一空,凤澈握住她的匕首直接往空中一扔,同时他背身而立,眼睛紧闭,那匕首却恍如有生命一般朝着那两人飞去。

凤澈接下来的话告诉了她答案。

当察觉到自己竟在凤澈怀中,她身形一僵,随即缓缓坐起身来,看着前方正往这边涌的人偶,脸色再次变了:“人偶来了!”

内室中央摆着一块棺柩,棺身刻着九爪龙纹,象征真正的帝王身份。棺木旁边则是一些古董陪葬,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而且不论做工还是材质都是上上成,但向晚无心欣赏这些,只是努力在四周寻找打开机关的地方。

“没有用,你用本王刚刚给你的匕首,刺他们的膻中穴,这些活死人都只有一口气,只要刺中膻中穴让他们内气漫散,自然便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人,幻术便不再对他们有效果。”

凤澈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向来时的路,向晚随了他的视线转头,忽然就发现后面是一堵石墙,刚刚的通道竟已不见踪影。

“你可以试试。”没想到她嘀咕的声音被凤澈听到,抬起头见他染了薄笑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向晚嘴一撇——算了,还是保命要紧

“既来之则安之。”

而且,所有外人都不知道的是,幻影门的所在地其实就和昔日的前朝皇陵相连接,也就是这个秘密地方就和皇陵相通

凤澈这才放下手,细看了她一眼后,忽然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指道:“跟好本王。”-

向晚咬了咬银牙道:“谁知道幻影门是什么鬼地方,关我什么事?我不过就是一个验死人的仵作而已,你至于这么滥杀无辜吗?”

她其实也是赌,赌冷幽珏看不到她幻境中的内容。

她猜想许是机关已经关了,便不做停留大步朝里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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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里地方不同,向晚急忙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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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做完的时候,外头来了一个鬼面人,直接对着向晚道,“我家门主请姑娘下去休息,待明日一早,再送姑娘离开。”

那个来的人问了话,两人急忙躬身应了,那人看了看向晚,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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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澈闻言,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山洞口,淡笑一声,“放心,本王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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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衣服,那“尹从之”满目深情,又要给她化妆,向晚怕他此刻行凶,忙说要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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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掌心往桌上一拍,眸光熠熠,“成交!”-

但这些事儿从古至今,不是她一个凡夫俗子的力量能扭转的。向晚也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这才离了陈宅-

小柔说到这里,已经哭到说不出话来,向晚轻叹一声,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缓缓伸出手来挑开她的衣襟。

意识到向晚在看什么,小柔慌忙身子后退,双手死死抓紧自己的衣襟,同时崩溃大哭,“是他……是他欺侮了我,我才……”

她哭得撕心裂肺,向晚看了她片刻,终究是轻叹道,“他欺侮你在先,你本可以将这件事情上报官府还你自己一个公道,又何必……”

小柔听到这里,连连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哭。

向晚看着她许久,心中终究是生出别样的思绪来。

在现代,尚且有女子对这样的事情羞于启齿,更何况古代这样一个对桢洁十分看重的朝代,尤其小柔还是未出阁少女,发生被人夺了清白的事情,她只有将苦果往自己心里咽,这也是身为古代女人的悲哀。

“你的心上人是刚刚人群里那个穿着青色布衣,腰上系了一个鸳鸯荷包的少年吧?”

小柔猛然间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痕,见向晚的目光十分有深意的落在她脸上,她猛然间就明白了什么,一下子上前抱住向晚的裙角哭道,“大人,都是我干的,人是我杀的,跟他无关!跟他无关啊……”

向晚看了她片刻道,“纵然你们是无辜的,但律法就是律法,无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向晚说完之后便拂开她的手指,转身走了出去。

小柔跪坐在地上眼看着她离开,已经是面如死灰。

离开木屋来到张承英面前,向晚淡淡道,“张大人,可以带人回去了。”

随后,她便说了两个名字,然后简单汇报了一遍自己所得已经小柔的供诉,张承英恍然大悟立刻吩咐人拿人,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京兆府衙。

案件发现到破获不过只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速度之快堪称张承英上任以来的第一件。

公堂之上秘而不宣的审理方式,那小柔和她的情郎俱都交代清楚事情始末,张承英找来向晚,细细追问她道,“不知向姑娘是如何判定出案犯竟是那一对小情侣的?”

向晚挑了挑眉梢道,“那二狗子是被人砸伤了头然后丢进水库中的,那么深的致命伤不可能没有血流出,若是有人在水库抛尸,水库四周势必会有蛛丝马迹,可是我们的人勘查过了,水库周围很干净,根本就没有半点血迹和痕迹,所以我便判定,凶手并非人从水库四周抛入水中,所以,我便留意到与水库相连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