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在思量,太子府到底何许模样。”我见太子微眯了眼,轻轻从他手中抽出书卷。

试问,我这样不受宠的主子,又有哪个奴婢敢造次?

“起来吧。看你哭得象泪人似的。”独孤懿的怀抱从未令我感觉如此温暖,靠近他,我明知是飞蛾扑火,却任意妄为。

院落中的花,谢了又开。

“今我与母亲难得相遇,还望管家辛苦一趟,摆上几个小菜。”我无奈,只得以自己书得一手娟秀小楷为由,为母亲换顿午饭。

“父亲,我答应代嫁,只为在嫁于太子之后,您将我母亲挪到庵中,不知今日可能言而有信?”第一回见父亲,是四岁时,他从边关归来,赏了我这妾室生的女儿一脚;第二次见父亲,乃十二岁生辰之日,因穿了条湖绿衣裙,被梅儿与她的妹妹熙儿推入湖中,而父亲也只将二位他心头之爱搂入怀中,任我在寒冬腊月生死由天。

大夫人将我搂入怀中。

淑妃放纸鸢,画的是诸粱的大好河山。

他的脚步声刚刚隐去,我还未曾宽衣,梅妃便差人过来传我相见。

“好。随本宫上前殿。”独孤懿仍有些顾虑,转身之际,不忘叮咛,“若你对不出对子,或,吟不出句子,不可妄为。”

“罢了。你身子弱,就将嫣妃挪到你临近院落,还是不要骚扰你歇息才好。”独孤懿对我摇头,一副难以释然之态。

冥海鱼后作品:《姐妹情断帝王家:代嫁新妃》

太子在大婚之夜,没有与新娘呆到三更,乃宫中少有,而我偏偏就是这个稀罕的人。

喧哗之声,竟钻入耳中,令我不禁好奇。

“那是义诊。”穆罄深知我如笼中宫雀,极少能睹市井之事。

我寻热闹之处望去,见一头束儒冠、身着半旧绸衫的俊美如斯男子,为衣着褴褛之人于草垛茶疗前,诊脉。

如此善举,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娘亲,女儿以为……”我在山脚下落车,缓缓登上台阶,才行了二十余米,便看见了翘以盼的母亲,激动地奔了过去。

“穆公子,谢谢。你让嫣儿,不……侧妃与我相会。”母亲许氏强忍住泪水,将我推开些许行了君臣之力,便向送我来的穆罄道谢。

“伯母,不可如此,我与你们自幼相识。”穆罄抿抿薄唇,险些唤了嫣儿的小名,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