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游摸着自己头一脸茫然地望向朱砂和景冰,朱砂笑道:“景冰都知道去找别人谱曲,郑大公子难道就不知道去找别人抄?”

国子祭酒捋了捋胡子,摇头道:“非也,老夫今日是来向监生们引荐新的琴艺博士。”

朱砂微愣道;“师父不是说不可以杀生吗?”

朱砂轻声嘟囔道;“这堂子里倒是怪热的。”说完便抖开折扇,看似随意轻摇却总能准确无误的将飞过来的纸团打开。

朱砂眉峰微挑,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茬,于是无所谓道:“不就是要考试么,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朱砂见玉森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木头这孩子怕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大文学

和尚一愣,这丫头哪里脑子坏了,分明还是贼精贼精的,于是极不情愿地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拿出火折子点燃房中的灯,朱砂只见一个大和尚捂着满是包的秃头骂骂咧咧,听不真切,于是撇嘴道:“半夜装鬼不是找打吗?”

好吧,看裸男她不介意,看美男出浴她更不介意,可是如果让她加入到这坦诚相对的队伍里的话,她就是大大的介意,于是朱砂自顾自在馆内寻了个空地随意坐下,支着下巴道:“如此良辰好景,若是能有美人相伴岂不快哉。大文学”

朱砂挑眉道:“姐姐果然眼尖,这么快便看出来了。”

只见胭脂厢房中有一处百宝格,这格子里的饰物是琳琅满目,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饰物扭动后会出现一个小孔,通过小孔可以看到其他厢房中情况,敢情这大小姐没事就窝在房里欣赏活春宫。

正在郑如华困惑之时,朱砂腕间翻转抖开折扇,以扇面给了郑如华一个耳光,一切动作都生在一瞬之间,旁人只见那紫衣公子在闪躲之时手中折扇无意间扫过锦衣公子的面颊。

朱砂凝视着灰衣人远走的背影,沉声道:“一个可怜的守林人罢了。大文学”那人行动不便,手脚筋脉受阻,即便会武功怕是也废了,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弓弩射器,朱砂的眸光越深沉。

朱砂摇头浅笑,眼眸间跌宕的暗潮却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她可以肯定适才那黑影绝对不是玉森……

关上房门见玉森看着床上的蛇尸似乎很苦恼,朱砂便轻拍玉森的肩膀道:“想什么呢,木头?”

朱砂翻了个白眼,虽然让她解决这些监生不是问题,可这里毕竟是沐家皇帝的地盘,她多少得顾忌一些,于是又对少游道:“少游,监生们一年的食宿你能负担吗?”

朱砂一行人正欲往校舍安顿休息,却不巧正碰上郑如华带着一大帮子监生走来,隔的老远便听郑如华大声笑道:“咦,这不是玉家死都不愿上学堂的娘娘腔吗,听说人家玉公子专好幼童那一口,看来一段香的胭脂要愁断肠了,可怜啊。”

玉儒琛与朱砂大眼瞪小眼,估摸着对方的底线。大文学

惊叫过后清瑶便昏死了过去,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混乱,当在场之人惊慌失措时,一袭紫光已然如利剑般扎入湖中。朱砂伸手拨开冰冷的湖水,托起下沉的婴孩,奋力往岸边游,这古人的衣服就是繁琐,一沾水就沉得犹如灌了铅一般。

玉儒琛先是一愣,尔后心下了然,哈哈大笑道:“天下人皆以为我儿愚钝,我玉儒琛的儿子岂会是草包。”

萧娘叹气道:“夫人叫公子过去。”说话间看向朱砂的眼眸别样深邃,只是朱砂此时头疼不已并未现。

胭脂握拳跺脚道:“臭小子,别瞧不起你老姐,连爹爹都称赞我临摹王羲之的书法可以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