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微微挑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男人,“你似乎很希望我会怕你?”看着那爬满蜈蚣疤痕的脸,朱砂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眼中一片平静,她是地狱的勾魂使者什么恐怖的东西没有见识过。

朱砂想了想道:“听说我们哥几个运气,刚来报到就赶上休假,明日便是国子监的旬假,我们怎么能不陪郑公子好好玩玩?”

屋外的人便是郑如华的小厮,郑如华下午被监生们群殴,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于是便派他来放蛇,而他之所以没有在放蛇后直接离开是为了在厢房外观察厢房动静,好回去给他家公子报告,而他在靠门道的窗口见朱砂有所察觉便要逃跑,不料却被朱砂截住了去路,一个不稳跌落在地。大文学

芷岚侧头对少游小声道:“十一就是厉害,在这么吵下去,郑大公子怕是会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下连玉森都将头蒙在一堆行李里偷笑起来。大文学

芷岚眨眼一笑道:“咱哥几个自然是一个也不能少,至于景冰自有他的法子。”

“好,朕答应你,现在你便安心地去吧”,沐景麟浅酌了口清茶,说话的语气好似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没有丝毫起伏。大文学

朱砂一听微微皱眉看着那边对着自己阴笑的郑如华,她可以肯定这对贼父子绝对没安好心。

玉儒琛望了眼朱砂继续道:“风儿,过几日就是太子满月的日子了,你此番这曲兰亭怕是会惹出诸多是非。”

胭脂拉起杏儿道:“他说不用你谢就甭谢,对了杏儿出什么事了吗?”

景冰和芷岚互看一眼,不由暗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凝露此举让少游挫败之极,闷哼了半天才道:“明天就去扣那裁缝工钱。大文学”

芷岚拍案而起道:“这些人怎么不讲道理,明明是那小子偷少游的钱。”楼下被群殴的娃娃脸正是柴少游柴大公子。

朱砂干笑道:“是,是,我今后一定痛改前非,不对从今日改起,我一个人出去就好决不拐带他人。”

这时原本蹲在楼梯口的少女也不知是从哪冒出的勇气跑到妇人身边,伸手抹去妇人腮边泪痕道:“娘,咱不求人,杏儿不怕。”声音虽然柔弱但透着异乎寻常的坚定。

柴少游哈哈大笑,将朱砂往前轻推了一步道:“芷岚你连十一都认不出了,虽然洗了把脸,不过如假包换。”

说实话朱砂非常讨厌被人托着满大街跑,可是她又不能当街宰了这小子,于是只能认栽,陪这小子一起疯。

郑如华吃惊之极,不禁有些结巴道:“你、你、你是玉清风?”

此言一出吓得旁边小厮瑟瑟抖,郑如华低哼一声,转头对着朱砂的方向道:“这位公子是何意,存心和本公子过不去?”

玉森含着糕点望着朱砂绝美的侧脸,呆呆点头,不再言语,不知为何他真的觉得挨揍的会是郑公子。

胭脂见朱砂不吭声,眼光却越深沉,于是伸手在朱砂眼前晃了晃,可还没等她收回手便被朱砂反手捉住,只见朱砂玛瑙般的眼眸中流光一闪,瞬间灵动起来,荡漾着的眼波好似要勾人魂魄一般。

朱砂回头却见玉森正如痴如醉地望着堂中舞台,台上上演的正是那出白蛇西湖初遇许仙的戏,想来台上唱戏的便是若水,美则美矣可惜沾染了几分俗气不经久看,于是对玉森唤道:“木头回魂了。”

朱砂见这傻小子上钩于是道:“反正今日我是不会去见那先生了,不若我们出府走走?”

凝露错愕不已道:“公子平日不是喜欢这些东西吗,上次老爷让公子扔了这些女儿家才会用的东西,公子你硬是不肯还和老爷大吵了一架。”

朱砂袖中的手已暗自握拳,脸上只剩下肃杀的表情,周身散开来的杀气让离得近纳威一阵胆寒。

只听其中一个拖着披萨盒的人对另一人道:“也不知那密室的疯子是不是真能弄出什么惊天武器,总是使唤我们干这个干那个。”

摇摇头不再开玩笑,朱砂正色道:“你的人准备什么时候与基地的人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