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冰点点头道:“那偷儿想来是平日里常挨打,所以打你的时候下手轻些。大文学”

须臾,‘流花苑’外吵闹声吸引二人注意,只见一群百姓正围着两少年,只听其中一个娃娃脸的少年气喘吁吁道:“好小子,跑这么快还不让我逮到你。大文学”伸手欲夺过另一少年手中的钱袋。

凝露只觉微风轻拂面颊,朱砂已然站在她面前,抬头望着高高的树枝,她真不知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朱砂挑眉,伸手把玩一张象牙牌,淡淡道:“这赌场都是你的,免了那男人今日的帐不就得了?”

朱砂伸手指向桌上之物,嘴角抽搐道:“十万火急?”

柴少游拉住朱砂的手,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仔细地看了眼朱砂方才吃惊道:“十一,你今日没梳妆?”

郑如华在受了极大的精神摧残后终于回过神来,对身边一众小厮吼道:“去给爷把下面那娘们儿毒哑了。大文学”

藏雪见场面总算稳住,于是上台道:“今日是胭脂姑娘初次上台献艺,各位可以出价买姑娘一曲,起价五两,价高者得,而且价高者便有机会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宾,到时自然可见到姑娘的容颜。”

朱砂轻蹙娥眉道:“怎么了?”声音中隐隐夹杂着一丝不悦。

数日前,胭脂也就是清烟,在一段香的大力炒作之下终于要登台献艺,谁料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藏雪微微一愣,想她何时如此失态过,于是理了理云鬓对书童道:“原来是玉森小哥,你家玉公子呢?”

书童着急道:“别呀,您要是再把他气跑了,老爷他……”

还没等凝露反应过来,朱砂已经凑到凝露耳边轻声道:“都说女人是难解的迷,你说那样盛大的宴会,会有多少令人着迷的迷呢?”

朱砂伸手掬了把池水随意淋在脸上,再度睁开眼时,那湾深不见底的幽潭中已然平静无波,看来她得在这豪门深院中步步为营了……

虽然不知自己这身体的本尊是怎样的人,只是这些人敢挑衅她就不用指望她会和颜悦色。

哈桑见朱砂疑惑的表情不由得更加得意,对那科学家道:“纳威,这位美丽的小姐似乎对于你的举动非常纳闷。”

朱砂抽出那头领的手枪对着地上的尸体开了一枪,瞬间整个粮仓都静了下来,尸身上大量的鲜血流出浸红了米袋,触目惊心。

闻言凯洛哈哈一笑,轻轻将美人困在怀中,望着那如同湖水般清澈的眼眸,警惕之心已然卸去,低头吻上怀中人儿柔软的唇瓣,品尝着罂粟醉人的芳香。

身边经过的每个人都微笑着对朱砂打招呼,朱砂亦是淡笑点头,不一会儿便走进了电梯,伸手按下19的数字键,心中一片宁静。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心细如你脚步碎,忙不迭,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真迹绝,真心能给谁;牧笛横吹,黄酒小菜有几碟,夕阳余晖,如你的羞怯似醉,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共留余味,一竿朱砂到底圈了谁。”

“弹指岁月,倾城顷刻间湮灭,青石板街,回眸一笑你婉约。恨了没,你摇头轻叹,谁让你蹙着眉,而深闺,徒留胭脂味。人雁南飞,转身一瞥你噙泪,掬一把月,手揽回忆怎么睡?又怎么会,心事密缝绣花鞋针针怨怼,若花怨蝶,你会怨着谁……”(《兰亭序》)

听着那轻扬的歌声,胭脂只觉胸臆难书,腰肢轻摇,如风中弱柳,手腕轻转处行书如蛟龙游走,脚下旋转间水袖随歌声轻舞,狼毫扫过屏风处恰好似雨打芭蕉,流转泼墨之间混杂着女子的柔媚多情与男子的狂傲不羁……

歌声停,琴声渐歇,厅堂间独留一丝墨香久久不散,胭脂好似瞬间被抽掉了骨头,颓然跌坐在地,失神地望着屏风上那兰亭集序,轻轻喘息。

良久,厅堂内才爆出如同春雷一般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少游见凝露望着舞台呆,遂下定决心道:“我要学琴。”

芷岚看着瑶琴边的朱砂失神道:“那真的是十一吗?”

景冰眸色深沉,定定望着朱砂道:“那才是真正的十一。”心间似有什么东西划过,只是快得让他无法抓住……

听着歌码字竟无意间把这歌儿写入文中,真是罪过,不过琉璃真的很喜欢这歌,静静的听,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