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羽的电话刚挂完没多久,这边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金灿灿没有理会温玲的眼神,论起怼人的战斗力,她应该是专业十级的,金灿灿唯一庆幸的就是她刚刚拿的衣服都是让销售员取得没拆包装的,不然温玲刚刚用手摸了那一下,她都不想要了。

江东羽:呵呵,晚了。

明明金灿灿跟菜菜已经算是和好了,但菜菜还是更依赖江东羽一些,发现了餐盘上金灿灿特意做出来的小白兔后,菜菜就扯着江东羽的袖子发出了惊喜的声音,就连看向金灿灿的眼神也晶晶亮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江东羽同样也将目光转了过来,不过他倒是没说什么。

其实回想这段记忆金灿灿也是挺无语的,之后的电话她又跟金涛说了好多,最后才让他松口让两位老人来A市,金灿灿让他发来身份证号码帮忙订票,这边金灿灿刚通过票务App订好票还没收起手机,旁边的卧室门就被打开了,露出了一大两小的三颗脑袋,最小的睿睿还在江东羽的怀里瞌睡连连,一会就栽一下小脑袋,而菜菜也揉着眼睛很困的样子。

不是处于生气状态就是处于傲娇状态,五岁的小孩子一点都不好哄,不过金灿灿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的,她将手上准备好的白纸放在了菜菜的面前,点了点白纸的下方位置问道:“菜菜现在能看清这张纸上面写了什么吗?”

“你是坏妈妈,菜菜不喜欢你。”

平常菜菜和睿睿上下学都是安排好的司机过来接人,听到江东羽的声音后抬起头的菜菜眼里带着明显的惊喜,不过菜菜很善于隐藏自己的小心思,不过片刻眼神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在看到跟在江东羽身后的金灿灿时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类似于抵抗或是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哪怕是说话断断续续的,但睿睿的话还是很清楚地表述出来了,原本气势很足的另一方家长,表情直接就有些讪讪的了:“我们都没想到孩子会这么说,孩子还小不懂事,睿睿妈妈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凯等回到家我跟他爸会好好说说他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就先回去了。”

张静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在她话说完后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明刚刚事件的经过,这也让张静随后的声音直接飙高了好几度:“好,都不肯说是,你们也都知道咱们办公室都是装的有监控的,非要让我到保安室调取监控你们才肯坦白是!”

也许是金灿灿的怨念太深,又或是江东羽的感知力过于强大,等到金灿灿耳边炸响起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她回过神就看到已经离得很近的江东羽,无声的凝视,冷清的打量,不过片刻金灿灿就立马精神了,其他的人都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估计还在心里默默地猜想着什么,如果不是此刻的金灿灿还抱着昏迷中陈婉君,这一刻还真有点像中男主和女主经典对视的画面,不过却多了个人。

金灿灿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好,这两天我就回去一趟。”

幼儿园的每种玩具都是有限的,所以更多的时候小朋友们都是交换着玩的,睿睿的小搭挡小凯玩够了自己手里的小火车发现睿睿还没有跟他交换玩具,然后就拿着自己刚刚玩的小火车要跟睿睿交换,可是正处于低落状态的睿睿不知为何对手里的玩具表现出了强烈的占有心。

江东羽:“江氏集团有的是合作商。”

奶爸江东羽:爸爸也不会。。。

脚步声在金灿灿停下后没有任何的迟疑,不断地朝前走,朝着金灿灿逼近,直到黑色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才停下来,男人伸出了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刚刚凑近就收紧停了下来,男人的微皱着眉表情带着些许的困惑:“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我跟着,是因为做了亏心的事吗?”

江两岁:灿灿,求求你~

。。。嘎嘎嘎。。。

!

“羽哥,碰到认识的小朋友迷路了,我去送她,刚刚电话里说的事情今天就先不聊了,改天再约见面。”

。。。

江东羽:“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

小脑袋几乎摇成了拨浪鼓,刚刚还“伊哲哥哥”叫着的阮绵绵连口否认:“不认识,我才不认识呢!”

温玲走过来本是想将躲在金灿灿身后的阮绵绵拉出来的,毕竟现场的单身男士很多都是为她来的,不过数次尝试均是以失败告终,阮绵绵像是打算赖在金灿灿的身后了,每次温玲拉她金灿灿都是对上一对水汪汪的乞求眼神,她都觉得有些不忍心。

金灿灿:“我看起来是很好欺负的软包子吗?”

睿睿的出生是一个意外,一次醉酒让他有了第二个孩子,睿睿出生后金灿灿倒是没有做跟菜菜出生时一样的事,他以为她改变了,人总是会变好的,就像是他最初喜欢的那个模样,甚至还想着哪怕没有了爱情也会守着这份婚姻的承诺,可她依旧是在伤害人,不过变成了伤害自己。

电话另一端的金灿灿根本不关心密码是谁设的,她只关心卡里的钱能不能转到她的卡里,听到江东羽这么说金灿灿已经急得抓耳挠腮了,怎么还不同意,他怎么还不同意!

电话被接通的时候金灿灿首先听到的就是另一端叽里呱啦的外文对话,金灿灿凭借她那还没有完全还给英语老师的听力,判断出她听到的对话绝对不是用英语交流的,这个时间,大概是江氏集团和一家西班牙外企合作的时候,而拥有第三种语言的女主也开始要发光发热了。

呵呵,他大概是成仙了,这都能知道,此时金灿灿还不知道居林之家这个小区的树种花草都是有区域划分的。

慌忙找到放在桌子上的大黑框眼镜戴上陈婉君这才安心了一些,不过这让她看镜子中的自己看得更清楚了,露出皮肤的地方总感觉有些凉飕飕的,陈婉君搓了搓手臂有些不安地问了句:“悦悦,我可不可以换回原来的衣服,这样看起来好奇怪,我保证,等到周六周日的时候任你打扮。”

离婚的这天是金灿灿最累的一天,她脚上穿的鞋子只是低跟,哪怕如此脚上仍旧是磨出了水泡,她第一次觉得有太多钱也不太好,有钱人住的地方太大也不好,腿都快累断了还没有找到人,挨家挨户的询问,每一条路都走一遍,明明还不到出汗的季节,她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