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心急,匆匆洗了碗,回到客厅。

宋时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轻轻接过她的包,然后帮她把手机递给她。

宋时旭上了车,先替夏安真系好安全带,再启动车子。

夏安真越跑越来劲儿,完全感觉不到累的,很快她就追上了红毛少年,飞跃而起,一脚踹在少年背上,对方以狗啃屎的姿势直接扑街。

宋时旭说:“你有空吗?请你喝下午茶。”

宋时鹤接起电话,便起身往阳台那边走去。

小肉球坐在地毯上,在茶几上面认认真真鬼画符。

我真是b了狗。

宋时鹤站起来,走过去将剩下的打包盒收拾干净。

“啊?”钟川泽还没反应过来,宋时鹤已经离开了。

夏安真这才终于有一丝清醒,她眼睛睁开一条缝儿,迷迷糊糊地说:“啊,我不吃饭。”

“谁说的!”钟川泽放下手机,“我刚结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讨厌。”她甩出一把粉色的雨伞。一副你敢用这个款式吗的表情得意地笑。

天知道cBd的中心区地铁口有多恐怖,人山人海堪比春运。

“今天已经在安装了。”小林说:“早上听郭晓说,明天就会陆续安排各个部门的员工去录像,再调试几天,估计下周就可以用了。”

夏安真在他的唇碰到自己的刹那,整个人已经懵逼了。

“我、我是买给跳舞的同事喝的,毕竟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节目,要多多犒劳。”

口是心非的男人。

宋时鹤丢下这句话便回到办公室,夏安真愣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桌上的药膏,没来由的,心情大好。

等他走出房间时,音音抬起小脸问他:“爸爸,我要大象。”

这跟他记忆里攻于心计,目的性很强的夏安真完全不一样。

被一连串接二连三的事情折腾完,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夏安真看了眼旁边的手机导航:“不怕,导航会自动切换路线。”

宋时旭被女人的高跟鞋重重地踩了一脚,天知道那得有多疼,但他非旦没恼,还扬起嘴角笑:“安真,我们不要再彼此伤害了,都是一条船上的。”

“我哪有——”

那她也好累,这几天还要陪同。

“你疯了!”夏母错愕地一愣,抬手就重重地戳了两下夏安真的脑袋:“他这么有钱,你让他白睡?”

宋时鹤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音音玩过家家。

她拿起餐盘也准备走,由于正在火气中,动作比较大,一转过身,整个餐盘与迎面而来的男人撞个满怀。

“下次注意。”朱玉笑里带针说道。

音音的小脸在她怀里蹭了蹭,“妈妈,可以聊视频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宋时旭再不离开就会显得多余,但是他狐疑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夏安真,总觉得她这次回来怪怪的。

“妈妈,晚安。”音音在她脸上吧唧一下,才又缩回被窝里,可爱的令人犯规。

宋时鹤的眼眸蓄着怒意:“她是我的底线。”

夏安真:“要我向大猪蹄子妥协?做梦!”

夏安真抽了两张纸递给他,“他对你很重要?”

夏文瑞点点头,哑着嗓子说:“这几年厉汀帮我很多,我的学费,有一半都是他帮我给的。”

夏安真叹口气,手落在夏文瑞紧紧攥着的双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是真兄弟啊。”夏安真说:“人生难得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我就不追究了。”

夏文瑞愣了下,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痕,他哽咽着说:“谢谢姐姐,真的谢谢你了。”

夏安真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呢,还是要关押他一周。”

夏文瑞:“……”

“不管怎么说,以抢女人包包的方式报复就是不对的。”夏安真说:“太没品了,还想伤人,不给点教训,他就不会长记性。人生这么长,下次再遇到不满的事,是不是还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夏文瑞点点头,睫毛上都是泪珠:“姐姐说的是,只要是你这边不追究就好。”

“但我也不是很懂法。”夏安真说:“下周我可以陪你去警局撤销追究他的诉讼,但是,至于行不行得通,或者说还要请律师什么的,我可就不管了。”

“这个我知道。”夏文瑞说:“只要姐姐肯同意就行,其他的事宜,我再去咨询一下我们学校法学院的学长。”

“文瑞。”夏安真问:“你上大学后,妈都没给过你钱吗?”

夏文瑞笑了笑,又露出两边对称的可爱虎牙,“妈养我也辛苦,基本高中之后,家里就没什么钱了。”

“那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啊。”夏安真觉得自己吃百家饭长大,一直很憎恨母亲为什么只带走弟弟。

这样看来,弟弟也过得很辛苦,还不如自生自灭好了。

“妈妈身体好点的时候就会去打点零工。”夏文瑞说:“我满18岁后,周末跟暑假都会兼职,其实生活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学费有时候真的凑不出来。”

夏文瑞挠了挠头,瞄了瞄夏安真,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