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道:“皇后近年来只顾着焚香礼佛,后宫事务繁杂,虽不易管理,但朕的皇后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做的。”

“那你来见朕,是有何事?”圣上问道。

“父皇,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侧脸火辣辣地疼,陵玉却连摸都不敢摸一下。

也许这样盛钦就不会受伤,母妃也不会死去。

陵玉收敛了思绪,抬眼看向对方。

“我昨儿在浣衣局遇见个疯婆子,听说是从前伺候在母妃身边的下人,你替我将她找过来罢。”陵玉说道。

盛钦不答,只是将衣带都解开了,将外袍除去。

陵玉扫了她一眼,道:“我便是觉得二哥可能把我赠的东西弄丢了,却又故意瞒着我,所以这才想当面问问他的。”

在陵玉的记忆中,金贵妃身边有个苏嬷嬷十分手巧,打得一手漂亮络子,会给陵玉的珍珠编在其中,挂在腰间很是好看。

素春兴奋地连连点头,转身就去拿了东西。

陵玉泡在温热的水中,腹中疼痛竟奇迹般得止住了几分。

窗外一个闪电照亮了屋内,无意瞥见一点红漆,吓得陵玉险些滚下了床。

“皇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陵玉说道。

“二殿下,我们娘娘正为太子殿下祈福。”江嬷嬷说道。

收买了对方,或是将对方送出宫去,对方便不会有机会告诉别人了。

江皇后看他不顺眼,哪里真的用得着告状圣上,只需三言两语便能让陵玉哑巴吃黄连了。

“我哪里有缠着他,饭席开始了,我倒奇怪江公子不入席去,还挡着我道做什么?”陵玉说道。

江皇后乃是太子陵徵嫡母,说起来对方此次去南山祈福也多半也正是为了陵徵的身体而诚心前往。

李德笑嘻嘻地给陵玉递上了汗巾,接着便指使小太监去查看每个人的靶子了。

盛钦见他脸色涨得通红,眼睛望着前面的靶子直发颤。

宫廷校场,此地清晨总有诸多世勋子弟集结习武。

身后的人未说话,只是拿那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后背,带着几分娇气道:“你先转过来嘛,你转过来我就告诉你……”

那么不堪,一定比死还难受。

他说罢便把书放下,正yu转身。

陵徵看到他的表情,微微扬唇,“你怎么了,多了个弟弟不高兴吗?”

珩锦十年,金贵妃薨。

陈玄颐抚了抚下巴,道:“你们这种亲密关系,就如同狗皮yào膏贴着身上的那种感觉一样,如此说来的话,盛钦指不定就是因为碍于你皇子的身份才一直让你这块狗皮yào膏贴在身上呢。”

陵玉听罢抬脚就踹向对方的小腿。

“你做什么,我说实话而已。”陈玄颐立马跳到了另一边去。

陵玉道:“你说我是狗皮yào膏!”

“只是个说法而已,你心领神会我的意思就可以了。”陈玄颐甚不在意道。

只是他又细细打量了陵玉的神色后,忽然问道:“莫不是盛钦他欺负你了?”

“怎会……”陵玉下意识反驳,随即看向对方,“说起来我们三个人一起长大的,为何你和二哥便没有那般亲密?”

“我又不住在宫里。”陈玄颐一脸莫名其妙,“况且我是个男人,两个男人如何能做出很亲密的样子。”

“你这么说,岂不是在说我不是男人?”陵玉蹙着眉头,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踹出去的脚。

陈玄颐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再捉弄她,只道:“你看你岁数本就比我都小个二三岁,个头小小,在我眼里看来都像个孩子,更遑论是盛钦呢,你俩就算再亲密,任谁都不会觉得奇怪。”

陵玉听了他的话,却一直都绷着一张脸,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只是她经过他的一番劝导之后,心情变得更差了却是真的。

陈玄颐挠了挠头,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