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气本来就是有数的,没了不会再生,损失了就损失了。所以对她来说给谁都不会有区别。

“我是你师姐孟清,”又一女声也爽朗道,“既然拜在师父门下,我们便算一家人了,小师弟平日里只管使唤师兄,不必客气。”

他接着说:“师弟既收了你为徒,那师侄便是自家人了。”本来今天的主题反倒是不用急着现在说了——来日方长么。

金丹修士目光紧紧追逐着眼前那似乎短短时间里又变大了一点的金光,毫不在乎自己眼中的刺痛,一字一句道:“人间帝王命格特殊……是无法修炼,甚至不能服用任何延寿丹药的。”

叶筱愣了愣,目光不着痕迹地往那金丹修士隐身的地方掠去,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君钰之的反应,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这金光,难道不是她的穿越后遗症,而是穿过界门必备的眼疾?要让所以穿过界门的乡巴佬亮瞎眼?

旁边立侍着的女子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是伸出纤手剥了一颗葡萄,喂到她嘴里。

夏观主并沈云溪等认识江画的人全都一派震惊之色。

——要是有香火信仰镇压,它也不会一身鬼气搅得人间大乱了。

这鸟妖至今还活的好好的,甚至一直跟修道界有来往。只不过现在不爱出现在人前罢了。

或许是这个缘故,在王瑰为她介绍了庆微宫夏天师后,出于爱才之心加上沈家祖上好似与庆微宫有旧之故,夏天师对她相当照顾。

江画不发一言,双眼直直逼视着沈云溪,右手却缓缓抬起,手掌轻轻一挥,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一时接受不了心目中毛茸茸憨态可掬的小白狗变成了一个奇葩戏精的鬼王,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日离开了鬼界。

游魂基数大了,那厉鬼产生的概率也就跟着大了。

跟江画自己的传承功法比起来,庆微宫这些法门可谓粗糙,甚至说粗糙都是在夸它们了。这些法门只能被称做一些小技巧而已。

等她下楼,江画已经坐在客厅喝上茶了。

世界树虽然跟脚强大,但说到底还是一颗树,而且是一颗在彻底成熟前都不能挪动的树。

不等她说完,江画就有些不礼貌的打断了她。

毕竟有鬼王的记忆,按理说她随随便便就可以学习很多道术,至不济,她还可以修习鬼术。有鬼王的灵魂,就算是肉体凡胎,她也可以修习一些鬼术的。

天蒙蒙亮,被闹钟吵醒的江画迷糊中睁开眼睛。

不是互黑洗白吗?谋杀是什么鬼?!

“我们会找到凶手给他们报仇的!”

而在她刚到雨林不久时,已经得知她行程的江家人就早早联系了一队雇佣兵在当地等她了。能让江家人方心把自家心肝托付,这一队八人的佣兵其实本来就是江家自己扶持的。

不过即便被推开,美洲豹也没有狼狈倒地。

否则等雨季彻底到来,暴雨倾盆,这附近恐怕都会被淹没,她大约也就彻底出不去了。

虽然一开始吓了一跳,但是白得一顿大餐,也算是赚了。

而江画如今只一个脑子淤血堵塞的症状,其他诸如头疼,晕眩等,都不是大问题。只要脑子通了,这些症状自然会随之消失。

之后她拿起刀比划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就开始了破坏。

柳芸一直知道娱乐圈水深,哪怕什么都没做,只要红,那背后想要整她的人就不会少。

齐宁菲在把她当免费仆人的苏家长大,最后还是能靠自己考上重点大学,挣够学费,可见她绝不会是万事依靠旁人的性子。

“看来周大哥不欢迎我,”江画语声甜腻,周大哥三个字说得重重的,把周煜恶心的够呛,“那我先走了,你们自便吧……”

这就不太好了。

真要说起来,当年换子的事跟齐嘉芙是无关的。她至多是在后来得知真相后试图隐瞒,并且为此多次对她出手——想办法让人带坏她,试图让她退学远离有齐家的世界——而且都没成功。

一叠纸张被摔在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惊醒了正浑浑噩噩接受记忆的江画。

然而翻开第一页,就是八爷又在何处安插了自己的人,兵工厂的研究经费又被谁谁谁想方设法弄走一笔……想到那个可能的未来,四爷不由头疼不已——人力有时而穷,从前不信这句话,如今他却是不得不信了。

所以只要不是一开始就遇上十几万大军再加上八旗军一起冲锋围剿,嘉陵军绝不会败。

后来江画几人急着赶路,也没带他就离开了,这次却是被黄叶找上带回来了。

——郭络罗氏,放你逍遥一年,也该还债了。

或许因为佟秀玉比起剧情里显得蠢太多,为了不崩剧情和合理性,这个小世界里的四爷才会这样厉害——比起历史上甚至还有点小天真的、会写出《大义觉迷录》来洗白自己的雍正皇帝,还要厉害的多。

四爷失笑,“所以你现在既没有痛哭,也不舌灿莲花,这是认定爷不计较了?”

江画迅速回神,眼皮一抬,就见一个身水绿旗装,浑身上下只一根银簪的女子,她不知何时跪坐在她身旁,此时正动手帮江画分着纸钱。

“妾哪有什么高见,不过是些瞎话罢了,”她福了福身,以示谦恭,却毫不畏惧四爷突然冷淡中蕴含的警告,“不过,能在内院来去自如;能准确抓住妾院中人手空虚的时机;还能在迅速行动的同时,不着痕迹调开院里的十来个仆妇——这府中除爷以外,能做到的……恐怕不多吧?”

“弘晖”见江画完全信了他的话,现在他说什么都不会怀疑了,这才满意回道,“是佟额……佟侧福晋……”

绿芜正闭着眼养神,闻言立马坐直,探着头看向江画,“福晋,您醒了?还难受么?头可晕?”

后来她有了弘晖,或许生了孩子真的会有所不同,她将更多心力放在弘晖身上后,渐渐也就没有那么多婉转心思了。真正只将自己当作一个主母,而不是一个女人后,反而没了那些柔肠百结的忧思,连对着与她同年生产的李氏,都不再妒恨难解,能够淡定以对了。

宴会一开始,玄武帝就貌似无意询问左右:“人可齐了?”

“守静辞官后在城外开了家书院,如今一家都在书院住,守拙被贬到云州后,瑜儿担心他年纪大了受不住,也跟着去了。”刘易昭叹了口气,“至于璟儿,他无所事事,上个月听说黎城菊花开的好,跑去赏菊,还未回来。”

说完便离席而去,留下一殿的人愣在那里,最后怏怏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