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药啊?你不是吹吧?”从旁过来个矮个,灰西装,平头,一瞧就是托,跑过来跟医代唱双簧。

插了个空隙,跑到后头茅厕,扶着墙就大口的吐。

这四周围观的人多,但多半瞅她的气势都站得远远的,生怕沾着,惹她不快,矛头就指过来。

小蒋是熟手不说,陈安乐也熟能生巧,帮得上很大的忙,就是下边课很紧,于清海还在县里,等于就他一位老师。

马玉兰从下边过来,一瞧就惊叫声:“咋弄的?这血,这可咋整。”

徐嫂看老村长和陈安乐都没说什么,就点头说:“成。”

“那你就是看不起我?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在发廊里做过?我那是因为笑笑当时还小,我家里那口子体力又差……”

穿的又是稍微大些的白衬衣,一挨上来,就将领口往下拉。

“要有人知道,早有娃儿上来玩水了,没人晓得。”

他又不是柳下惠,美女坐怀,稳如泰山。

要养这禾花鱼一年能带来一百六十万的收入,那简直能让下河村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老师!”王梁急了,“下河村很讲究保节守寡,我没关系,你要说了,晓丽她就麻烦大了,有可能被浸猪笼的。”

等到十一点多,胡站长就到了,带了个在温室栽培方面比较熟的技术员。一过来就跟老村长寒暄,老村长要他们留在村里吃饭,胡站长推辞了一番,就让陈安乐带着他们上龙头峰。

“这样营养能跟得上?”

马春花那张俏脸像被刷了红油漆,怯生生的说:“陈老师,我……”

但毛洪那边是没有顺丰的,走别的快递或是ems,速度都太慢了,好在毛洪离黔东不算远,快的话,六七点就能回来。

农村,能做的就是种植养殖两方面,打开f级种植技能和f级养殖技能可不能白浪费了。

这钱在陈安乐眼中不算什么,在马家却是个天大的数字了。

“不用了,不用麻烦了,陈老师……”

“小兰在隔壁村帮忙双抢,过两天就回来了,”于清海说起妻子眼神倒是温暖了些,“我在村里做了三十年的老师,跟她也是在上河村认识的,说起来,这里算是娘家了。”

看着校长诚恳的表情,陈安乐也只能一边腹诽一边接过通知。

“妈,两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支教了,很习惯乡下的生活的。”陈安乐捧着汤碗,笑呵呵的说。

马红梅点点头,就进灶台里了,她心里盘算着也弄个木屋做熏鱼,可就不知那黑鱼白鱼哪来的,她到溪里找过,都没见到有。

骑着自行车来到乡上,一进农技站就听到胡站长说:“小蒋,你送去省农大的鱼有消息了,那边确定是鲥鱼的变种,营养价值极其丰富,口感极强,不输鲥鱼……”

“真的?龙盘山上还有鲥鱼的变种?”小蒋惊喜的喊道。

这时他俩才看到站在门口的陈安乐和马红梅。

“哎呀,才说到你让小蒋拿回来的鱼呢,还是新品种,农大那边说要派专家去龙盘山研究,咦,陈老师,你这脸怎么白了?”

陈安乐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本来在门口听得挺开心的,这一下心就凉了半截。

银龙湖的秘密要敞开的话,肯定得出大事,村里也不定得往湖里跑,下河村都说不准,一弄起来,那可没完没了了。

“我这天生的,”陈安乐胡说了句,“那鱼确定是新品种了?”

“嗯,做了解剖基因分析,说是鲥鱼的近亲,省农大的专家也纳闷,说是龙盘山跟长江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鲥鱼,这就更要研究了,”胡站长一副做了好事的模样,“我跟他们说了,到时就让陈老师给他们带队……”

陈安乐像霜打的茄子,头低低的,心里很是不乐意,可又找不到法子拦住省农大的专家,毕竟是他让小蒋带去的,小蒋当时说要请省农大的专家帮看,他也没拒绝。

人家是帮你的忙,你总不能还说人家碍事吧?

在农技站说了会儿话,借了汽油锯,就跟胡春花回去了。

接着几天都在抓紧打鱼,晚上也住在龙头峰,在乡上请了几个挑夫,让他们帮着盖起了木屋。

马红梅抽着陈安乐空了,才跑过去说她也想盖个木屋的事。

“红梅,你要清楚,我帮春花,那是我跟她关系不一般,你这也要盖,那材料都是天生的,但工钱上……”

“我出,我出工钱,”马红梅那野香菇卖了,她也能分到万把块钱,都比她往时一年的都多了,“我请那几个挑夫,可是该怎么盖,还要陈老师帮忙,还有件事,陈老师,春花的黑鱼白鱼在哪打的?”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陈安乐这几天也想明白了,等那省农大的专家一来,银龙湖的秘密肯定守不住,光靠春花也打不了多少鱼。

“山上有个堰塞湖,叫银龙湖,马大爷都知道,我们都去湖里打的鱼……”

“啊!”马红梅惊道,“山上有湖?”

“还不小,明个儿让春花带你去吧,”陈安乐指着她屋后说,“你那头也有空地,盖木屋的事我帮你,工钱呢,你去跟挑夫他们谈。”

马红梅又激动又感激的握住他的手。

她忙活了半天,汗衫差不多湿透了,这个头又不高,一矮身,就瞧见两团白花花的东西晃在陈安乐的眼中。

她那肌色比马春花白得多,虽没齐晓丽那样白,可是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又荒了两年的田,没男人耕种,这握了陈安乐的胖手,心底也荡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