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名学生都挤在里面学习,后面还有个单独的房间,用竹编的篱笆隔开,分成男女宿舍,全都是上下两层的通铺。

累了没钱,有了表扬,领导拿好处,出了事,就由他来扛。

就算没编制还是有医保,医疗费的事,倒不用他多操心。

陈安乐懒得跟个小孩计较,扶住女孩的胳膊想将她拉起来。

女孩摇摇头:“我,我腿软。”

“死胖子,还不把我姐抱回家!”马二宝指使说。

陈安乐气得用力给了马二宝一个手榔头:“我又不是你佣人。”

“哼!老师不能打人!”马二宝摸着脑袋嘟嚷。

不过,他被陈安乐打了两回,嘴里也不敢太过分了。

女孩听到陈安乐是老师,就想站起来,谁知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就倒在陈安乐怀里去了。

陈安乐赶忙扶住她,女孩站稳后,脸上就飞起两朵红云,羞涩的低下头:“我是二宝的大姐,我叫马春花。”

挺漂亮的女孩,名字就有点土了。

马春花倔强的想要自己走回去,陈安乐板起脸说:“等又伤了脚怎么办?对了,我先看看你脚上的伤。”

不由分说,陈安乐将她按在一坐大石头上,抓起她的脚,就听她蚊鸣般的呻吟,抬眼看过去,竟然有点心慌。

“脚底板上出血了,可能是踩到尖石了,我帮你拿东西包扎一下……”

“不用了,不用麻烦了,陈老师……”

说着就看马二宝扒拉下眼皮,做了个鬼脸,马春花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陈安乐在随身带的帆皮包里拿出创口贴,又撕下一条袖子,绑在马春花的脚掌上。

“我还是背你回去吧。”

一矮身就将还在害羞马春花背上,一步三晃的往马家走。

马二宝不知从哪儿弄了根狗尾巴草,边摇边喊:“驾!驾!猪八戒背媳妇喽!快来看呐!”

就十多分钟的路,走了快半小时,陈安乐身体虚,一将马春花放在地上,就抚着胸口喘,马二宝嘿嘿地笑:“死胖子,就你这个喘劲,还想做我姐夫。”

“别胡说!”

马春花和陈安乐异口同声的说了句,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去给陈老师倒杯水。陈老师,咱们这地方穷,只有井水。您多担待。”

“没事,没事。”

接过马春花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毛巾,擦了把脸,鬼使神差的往她胸上瞅去。

沾了水,那小背心沾得紧,显得胸部圆鼓鼓的,让陈安乐心脏着实狂跳了一下。

马春花这才注意到不妥,红着脸扶着楼梯上楼套了件外衣,又把胸罩穿上,才拿着钱下楼。

“我知道陈老师是来催食宿费的,这是该当交的钱,您收着。”

“不,先不急,”陈安乐喘定了,“咱们这上河村的男人都在外头打工,现在民工的工资不少,为什么好些家里还欠着食宿费。”

按理说,这食宿费也没几个钱,偏生还有几十家欠着,这事陈安乐就没想明白。

马春花不好意思地说:“外面工资高,那都是在南方打工,村里人都是在县城打工,钱没多少。住县城里还要开销,还有……”

“还有什么?”陈安乐纳闷道。

“村里的人都爱玩纸牌,好些钱就……扔在了纸牌上。”马春花难为情的说,“我家倒是另个情况。我和二宝的爸爸前年在帮人家做木工活的时候摔伤了腰,一直住在县城里,光靠我妈一个人,还不够医药费的,这钱就……”

“你该早说,”陈安乐一拍大腿,“黑娃这钱我就做主,帮他免了。”

“这怎么当得?”马春花一惊,拿钱就要往他怀里塞。

陈安乐死活不收,两人推推攘攘,一个不小心,陈安乐的手就撞在了马春花的胸口上,两人都停了下来。

“这,这,我说免就免了,妹子,你就别推了。”

“嗯,嗯,是……”

马春花脖颈都红了,这都还是黄花闺女,那死了的未婚夫还没碰过她那里,倒让这干干净净的陈老师碰了几次。

“话就这么说定了,”陈安乐起身跟马春花握了下手,“我还要往回赶,有空再来看你。”

“叮!生存技能务农,f级种植技能,是否吸收?”

“叮!生存技能务农,f级养殖技能,是否吸收?”

陈安乐一愣,这跟马春花身体接触又不是一次了,怎么这么晚才有提示?

小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主人,她那时候还晕着呢,怎么吸收?人在半死或是死亡状态是无法吸收技能的。好吧,我可以说那个老村长也快死了,真是笨蛋呀,你不会看视屏吗?”

陈安乐一脸窘迫,确定吸收后,就说:“你会种田还会养东西吗?”

“我会一些,前两天还去帮了清溪村双抢,家里以前养过猪,还养过蚕。”马春花不知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陈安乐一脸恍然,又跟马二宝说要让他报道的时候准时过去,就赶回学校去了。

于清海跟王梁坐在教师宿舍楼下打扑克,看到他就问起催费的事。

“马家实在有困难,是不是能把食宿费免了?”

“已经免了三家了,上面给的名单也满了,没办法再免了,”于清海放下牌,“陈老师,你刚来这里,我多说两句。马家的情况我也了解,马二宝他爸是在县城住院,但他姐不是要嫁人了,听说嫁的那户还是个挺有钱的,嫁妆都给了好几万,这食宿费不是问题吧?”

陈安乐把马春花的情况说了遍:“那户人家的儿子前几天摔下山死了,嫁妆也都退了回去,我看还是能免的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