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子和何遇说,夕阳的小尾巴像是一根燃烧的火柴。何遇听着她的话,笑了起来。

“我怕你进不来。”苏秋子笑眯眯地说,“而且还要刷电梯卡,我还没给你呢。”

重新站在高中校门口,苏秋子还有些走神,好像自己今天就是背着书包来上学的。

“爷爷。”

最后,女孩犹豫了一下,声音软软地,问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两人在演唱会上公然表白,算是给许智的演唱会制造了一个热门话题。许智团队的人过来问是否可以就这个话题进行营销公关,许智征询了何遇的意见,何遇完全看苏秋子。苏秋子点头同意,当天晚上,这段表白视频就霸占了热搜榜。

心口微微发痒,苏秋子耳根一烫,听到男人的笑声,他沉声说:“好的,太太。”

但咽的下咽不下都得咽,柳清从曹亭平办公室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在自己的位置上摔了包,暗讽了几句后,就早退了。

何遇的吻很温柔,苏秋子乖巧地仰着头,闻着男人身上清冽的香气,她尝到了他唇上的酒香,她也像是有点醉了,耳垂热得发烫。

“自己学的。”何遇回眸看了她一眼,视线重新垂下,他将藕片切好放入一旁的水中,淡笑着道:“我高中就去了美国,刚去饮食不太习惯,就自己学了。”

是他不了解她老公,还是她不了解男人?

她看着关林道:“老板,我可不可以投资陶艺舍啊?”

“我没这么容易生气。”何遇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侧眸看她,双眸深邃漆黑,唇角勾起,他道:“再说如果我生气了,你把我哄好就可以了。”

他知道何遇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地跟顺骋集团合作,但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行动了。要不是他在侨城有眼线,还真被他给钻了空子。

kane应声,问道:“要什么颜色?”

这次的晚宴在青竹轩,比较正式,苏秋子下班以后,就被司机带去工作室换了礼服化了妆。等到了餐厅,何遇过来接她,他温柔地夸了一句漂亮,苏秋子笑着挽上了他的手臂。

何遇简单道:“接我妻子下班。”

想到这里,苏舜城眼中的不悦消失,他竟然一笑,点头道:“确实我也有错,我给秋子道歉,以后我会尽力补偿。”

宋伊筠又打了个电话过来,苏秋子掐断,抬头看向缪华苓,道:“让我和何遇初二回去吃饭。”

即使已经立春,天依然是冷的,尤其是在夜晚。大年夜的马路,比平日冷清了不少。苏秋子站在马路牙子上,轻轻地跳上跳下,这样才能让她暖和一点。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电视台给实习生放了假,苏秋子不用着急起来。身边空了一块,何遇应该已经起床了。苏秋子抬手摸了摸,清醒了片刻后,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男人身体微侧,为了照顾她的身高,耳朵就在她的面前。被这么问,苏秋子压抑着激动,趴在何遇耳边小声道:“我……我想让许智给我朋友写个签名。”

这是她的事情,苏秋子说;“从我的角度吧。”

苏秋子很喜欢他的笑声,有种温柔又温暖的感觉,让她的紧张和压力都缓解了不少。

但曹亭平是领导,可以背后吐槽,不能当面忤逆。苏秋子和蔡佳羽换了红酒,临走前,谢佳谷给她们兑了些白开水。

她的女儿没有嫁了何遇,她心里也气何遇有眼无珠,但苏何两家还要合作,她要大方要有气度,维持表面上的礼貌与优雅。

房间内极为安静,能听到窗外呼啸的风声。何遇薄唇微抿,起身走到了盒子旁边。他将大衣放置在一旁,垂眸看了一眼礼盒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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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绍声音好听,长得也还行,戴着眼镜,一脸书生气。听苏秋子问,许绍回答道:“哦,是这样的。原来圣诞节晚会主持人定了我和赖佳。但是赖佳那几天要去电视台培训,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时间来救救急?”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游泳池里游泳,游泳池的水一开始还挺舒服的,可是后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热得她都快要快晕过去了。她挣扎着要爬出去,但身体却在一直下沉,她惊慌失措,手臂乱挥。最后,抓住了一个温凉的东西。

“醒了?”

苏秋子赶紧接了,谢佳谷却抬头和朱檬道:“哎,你也别端着了。你说明年的名额,按照能力来看,是不是你徒弟胜算更大一些。”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灯光下,男人的眸光一柔,他垂眸一笑,又抬眸看她,点头道:“嗯,你是我的妻子。”

“好胸好腿,捂着干什么?”

等两人敬完酒,婚宴散席,苏秋子和何遇一起上了婚车。他们的婚房位于夏城南区,南区沿海,这个时间海上灯塔忽明忽暗,夜景很美,还能听到游轮的轰鸣。

还未进洗手间,林青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水声,还伴随着两个人的交谈。

苏秋子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等她的老板关林给她发这个月的工资。陶艺师不是苏秋子的主要工作,她主职是一名播音主持专业的大学生,今年升大四。大四开始,苏秋子就要实习了,以便未来毕业能找到份好工作。

黑漆漆的夜晚,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外面是平车滑过的声音,像是碾着她的脑子滑过,苏秋子手上缠着纱布,现在倒安静了。

当时去苏家,也不过一时的血气上涌,二十多年的黑暗一时爆发,需要有宣泄口。而现在宣泄完了,她恢复了理智。

“你怎么在那儿?”苏秋子开了口,原本清甜的女声,现在带了些疲惫的沙哑。

何遇坐在病床前,他看着苏秋子,深沉的双眸深邃如海,他褪去了他的温柔,她向来是看不透他的。

“你没接电话。”何遇道,停顿半晌,说:“我就知道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顺骋集团破产,集团董事长苏恭丞深陷谋杀发妻案,这个消息原本是要明天清晨公布的。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若是提前曝出来,苏恭丞被抓,但集团仍然握着建材市场资源,宋家也会尽快培养接班人接手,不好下手。所以,何遇需要时间实施计划让顺骋集团破产。

苏恭丞被抓,集团破产,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等到了这个时候,宋家也是强弩之末,最后建材市场重新回到何氏集团。

所以从去年两人结婚开始,何遇就已经布下了局。他娶她是为了和苏家合作,套住顺骋集团。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她,利用她母亲的事情控制舆论导向。

她自始至终都是何遇的棋子,一直被他用到现在,完成了她的使命。

身为一颗棋子,是不需要知道事情的背景是如何的。何遇没有告诉她母亲的事情,并不是不信任她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苏恭丞,而是不信任她在知道这件事后会对苏恭丞表现出恨意,从而影响他的整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