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许智又是一笑,格外亲和。

“怎么了?”缪华苓见识多了兄妹俩“吵架”,慢条斯理地擀着饺子皮,笑着问了一句。

其实她前几天就跟他说了今天会晚点回家,但何遇最近工作很忙,很可能忘了。她昨晚元旦晚会录制,回去晚了,何遇回家后没看到她还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现在也没什么事,给何遇打个电话还能转移一下注意力,缓解一下紧张。

她松开手臂,抬眸静静地看着他。何遇看到她眼睛里什么东西渐渐武装起来,她笑起来,说:“没事,要去洗澡睡觉了。我明天要加班,电视台要聚餐。”

“这棵树好像变小了。”苏秋子笑着说,“小时候苏瑷要我爸抱着才能摘到上面的礼物。”

“侨城那边的市场怎么样啊?”在一旁目睹了爷孙俩吵架过程的怀荆,靠在沙发上问了一句。

苏秋子现在还有些没睡醒,也没再多想,起身拿了工具盒里的剪刀出来,将箱子拆了。拆了以后,苏秋子打开了箱子。待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她双眸微微一睁,清醒了。

距离元旦还有半个月,她要以饱满的状态去做这次外景。这是她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一步,她要努力走好。

其实相对来说,关林的陶艺舍收费不高,但是还挺赚钱的。周一到周天,这里的生意都很红火。最近,他有意将陶艺舍隔壁的那家快要倒闭的泡面小食堂一并包下来,开拓一下陶艺舍的场地,到时候肯定更赚钱。

“买爆米花送的。”男人道,“吃吧,比爆米花甜。”

今年电视台新进了两个实习生,实习生都有师父带着,苏秋子的师父是财经新闻的主持人朱檬,而蔡佳羽的师父则是电视台王牌综艺的主持人陈铭。两个实习生平时的工作就是在师父录制节目的时候,观摩学习,顺便做一些助理工作。

“马很温柔的,你先摸摸。”旁边驯马师还在做游说工作,身边的女人是随着何少过来的,她自是不敢怠慢:“来都来了,体验一下也是好的。”

在职场,已婚大学生比普通大学生竞争力稍微弱点。毕竟结婚以后,事情比较多不好安排加班,而且还牵扯生孩子请产假等问题。

“你说你娶都娶了,还不如娶了苏恭丞的二女儿呢。她老婆这么厉害,未来顺骋集团估计也是交在她二女儿手上。等他死了,他女儿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

果然是贵公子,即使不了解她,不爱她,对她也是彬彬有礼的。

试婚纱的地点在某家高端定制婚纱工作室,这个工作室的名字,苏秋子以前只在杂志上见过。这隐隐让苏秋子有些期待,说不定这件婚纱会是她这辈子穿过的最漂亮最贵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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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何遇又去上班了,但没想到去餐厅的时候,碰到了正在喝水的何遇。

他穿了一身家居服,阳光照透玻璃窗,打在了他身上,给他覆上了一层柔软。看到苏秋子,何遇淡淡一笑,问道:“睡好了?”

其实苏秋子不算睡好了,她还有些睡眠不足得恍惚。何遇昨晚回来得比她晚,今天起床比她早,但他看上去就比她精神饱满得多。

“嗯。”苏秋子接了他递过来的水,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问道:“你今天不去公司上班了吗?”

“公司放假了。”何遇道,“还有些工作,在家里处理就好。”

他说话间,身上的手机就响了。何遇低头看了一眼苏秋子,她还有些不清醒,最近忙着春晚录制的事情,她休息时间很少。

没有马上接电话,何遇对苏秋子道:“我做了三明治,热了牛奶,你先吃一点。吃完要是还觉得困,就回去再睡一会儿。”

见苏秋子点头,何遇温柔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接起电话后回了书房。

男人手掌的温度,透过头发传递到了她的头皮,温暖而安心。两人现在的相处,已经完全像一对夫妻。上次滑雪之后,何遇对她会表现出很多亲昵的小动作,要么是牵手,要么是摸头,偶尔有时候还会轻轻地吻她。

他们的关系是在渐渐拉近的,然而苏秋子却觉得像是浮在云端,没有人会对另外一个人无条件的好。

除非他爱她,然而何遇肯定不爱她。

苏秋子吃完早餐后,何遇还在书房里忙碌。他工作的时候很专注,苏秋子不好打扰。忙了这么多天,乍一闲下来,苏秋子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苏秋子想了想,决定趁何遇工作的时候收拾一下家里。

家里的卫生平时会有阿姨过来打扫,收拾起来并不费劲。苏秋子整理了一会儿后,就去了衣帽间。

马上就到二月份,立春后天气渐渐转暖,苏秋子准备去收拾一下衣帽间,给何遇把春天的衬衫和外套收拾出来。

何遇忙完手上的工作,再回到餐厅时,苏秋子已经不在了。他回到卧室,床上整理得整整齐齐,也没有人。他回头看了一眼,叫了苏秋子一声。

他刚叫完,卧室衣帽间里,女孩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朝着衣帽间方向看了一眼,何遇起身走了过去。

衣帽间的推拉门半开着,女孩踮着脚,正往挂杆上挂着他的风衣。

家里开足了暖气,她只穿了一件睡裙。乌黑的长发扎了一个低马尾,垂在了她纤细的蝴蝶骨中间。女孩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正踮着脚往挂着,她的脚腕连接着小腿,皓白细长,格外漂亮。

当时衣帽间的设计,是按照他的身高来做的,挂杆有些高。女孩踮脚挂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她察觉到他过来,脚尖落下,回过头来,一双茶色的眼睛看着他,小声道:“帮我一下。”

颊边落了两绺碎发,女孩脸颊皮肤白嫩,许是刚刚用力的缘故,还透了些淡淡的粉色在里面。她安静地看着他,像是一朵即将绽放的百合,新鲜漂亮。

“好。”何遇低声一笑。

苏秋子说完以后,男人柔声答应,起身走了过来,他接过她手上的风衣,抬手就挂在了挂杆上。

他身材高大,甫一进来,苏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逼仄感。他站在她的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衣架,修长好看。在她仰头看着他的手出神时,男人的手缓缓落下,支撑在她面前的衣柜上。

狭窄的空间内,海洋和香草混合的香气蔓延,浓郁热烈,苏秋子呼吸一浅。

不知什么时候,这种干净清冽的味道,变成了她和何遇的催、情香。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心跳敲击着胸腔,耳朵一点点发烫。

“要……要不要去床上?”苏秋子问着。她压低了声音,而小小的衣帽间将她的声音放大,变得暧昧而诱人。

何遇垂眸看着她的耳垂慢慢变红,他柔声一笑,道:“不用。”

“那怎么做……”

苏秋子还未问出,男人的身体贴靠了过来,然后他轻轻地吻在了她的耳边……

对于做、爱这件事,苏秋子无须多问,何遇自有安排。在两人的世界里,苏秋子是完全被何遇掌控的。她像一只被野狼圈养的兔子,野狼温柔地吻着她,低声哄着她,而待到最后一秒,他气定神闲地将她剥皮拆骨,慢条斯理地将她吞入腹中。

苏秋子真的像是被他拆散了,甚至在事情结束后,她的意识都没有回笼。而何遇则收起獠牙,再次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