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变得这样俗不可耐啊!只知道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啦?”

悠扬悦耳的歌声远远地飘来,朦朦胧胧中的步仕仁睁开了眼睛,见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好象是个女的,而且还提着一个铁桶。

他妈的!这玉花婶不会把自己给忘记了吧?只要哗啦的一响,她就嗲了一声“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支书说:“东午同志,请注意你的身份,注意你的党性。这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能混为一谈。去年我们帮助那寡妇,是扶贫济困,充分体现我们村委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展现我们村支两委领导的高风亮节!这也有错吗?关心、照顾、偏袒一个寡妇你就数落我的不是,你的党性哪儿去了?我跟你说,别说关心一个寡妇,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们村领导都要去主动关心,这个头,我们不带谁带?至于步安静老叔吧,我看村委会就送个红包得了,他是信过三赎基督的人,我们没有为之操办后事的义务,总不能给我们的人民群众带来不必要的误解吧!会计,你也表个态!咱也来个少数服从多数!这么严肃的事,我和东午可不能锤头剪刀布来决定啊?”侧过头,自言自语地说:“怪了,刚才还好好地坐在这里?哪里去了呢?”

放学了,同学们都已回家去了。冬菊也在步仕仁的一再催促下先回了家。

“你说不说!别给脸不要脸啊?”一记耳光扇过去。

茂密的草地,还是那茂密的草地!杂草竟然在深深的沟壑繁盛地长着。这里没有一丝儿阳光雨露,为什么它们还长得这么疯狂呢?问号在冬菊脑里装着,让小蛇带着,一直在努力寻找着困惑自己的答案。

“妹,你就那么喜欢李老师?”步仕仁将一只手支在桌沿边,斜靠着身子,两眼盯着冬菊的眼睛问道。

“哥,你真敢吃蛇肉?”

“是吗?李老师真的那样说吗?”步仕仁陡然感觉到背上的负荷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步伐愈加稳健轻快,不知不觉间就下到了山脚,来到了村口。

“新鲜的东西谁不喜欢?”

一看到步仕仁来到柜台前,阿平婶那如来佛祖一样慈祥、永远挂着笑容的圆盘脸立即浮上了一层可怕的阴影,她警惕地审视了一下周围的作物,定了定说:“你又来干什么?打牌的规矩最好一圈是可以跳伞不用开钱的啊?这可是在村里中间啊?”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只要你步仕仁稍微有点过头之处,我阿平婶一喊叫起来,全村人围上来,你小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知道她的意思,步仕仁没和她作过多的计较,而是用眼光到处搜寻着,他关心的不是阿平婶欠的两百元,而是莺莺----那个时尚漂亮的莺莺现在哪儿去了?

“我糊了,青一色!”对门的美女把牌推倒。

“不好!你东午叔回来了!快点!”

“你说乍整?”

“刚才,朴得欢说李老师要找我,可是我到她房间里面,门却一直关着。她人呢?”

“你这小没小个样,看婶抓到你不好好地治治你!”猛然看见步仕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下面,醒悟过来,脸儿一红,伸出小手就要朝步仕仁抓来。

“妹,这你就不懂了!牛仔裤上剜过破洞,这里面学问大得紧呢?你想一个大美女蜂腰肥臀的,为什么还要穿上时尚的衣服,不外乎就是为了提高男人们的收视率吧?再想想,如果那么好的一身白花花的肉就全部包裹在布料之中,岂不可惜。城里人就是聪明,就在这腿间剜上这么一个破洞,雪白雪白的大腿不就若隐若现,更令男人们想入非非吗?恨不得就冲过去拧上一把!妹子呀,用我们的话说呢,这叫饱死你眼饿死你卵土话jj,嘿嘿!”顿了顿继续说:

一时不知从哪里冲进许多怪人,张牙舞爪,竟似刚刚下得飞碟的外星人一般,反正步仕仁分不出是人是鬼,是仙是妖,只有一个字,“丑!”。这伙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跑将过来,横横地端起这步仕仁就朝汤药翻滚的炼丹炉丢去

“明天我去趟城里,给你买条蕾丝内裤。哪一天,你就邀玉花婶一块到河边洗衣服,把这内裤给她看,还要说这内内穿得舒服。现在城里女人都讲究穿这个啦!还要说这内内是来福叔从外面寄回来的!这种款式是最新款的。”

“这会有效果吗?玉花我也看到她有蕾丝内内的啊?”

“说过不要问你就别问嘛!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去做,这法子准灵!”

一想到步仕仁给自己买内裤,不管怎么样,不要自己花着一分钱,凭空多得一件裤子,玉秀也很开心。担心步仕仁不高兴了反悔,便岔开了话题:“你老爸这几天都不知道哪去了?丢下你一个小家伙在家里,他做父亲的也去得安心啊?”

“婶,我家伙还小吗?要不再给婶婶你摸摸?”步仕仁又要解自己的裤带了。玉秀脸色吓得有点失色,连连摆着手,摇头道:“婶婶不敢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