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羞死人家啦!妹这辈子才不要什么老公呢?”冬菊脸一红,掩着粉脸跑去灶台边烧火。

果不然,背上的玉人儿被唬住了,乖乖地两手抱着笋子说:

“快吃吧!吃完我们上山吧!”冬菊又往步仕仁碗里放了一块红烧肉。

步仕仁当然也跟着父亲回去了。老爹看见他在牌桌上打牌还不当众骂他个狗血淋头,都已经给足了自己的面子了。但今天父亲好象有些反常,怎么啦?走在父亲后面,看着父亲那已略显后驼的背,他竟然想起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来!

这不是玉花婶出门时硬要给他的五百元吗?记得玉花在出门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说:“侄儿呀!婶也不图你记着婶的好,这点钱,是婶的一番心意。你拿去,上学用得着!”当时自己死活不肯收,还开玩笑说“婶,你真把我当郎猪了吗?”,这钱不是整整齐齐的让自己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吗?怎么又跑到了这口袋里呢?哦,记得了,想起来了!玉花婶开门时还冲着他回眸一笑呢。

“侄儿是婶婶的侄儿,宝贝又怎么不是婶婶的宝贝!就权当侄儿我替婶婶你保管着吧!什么时候想看,叫了侄儿便是!”

我的天哪!这不会比那些欧美级名模的还要绮丽壮观吧!

“哥!你真坏!”冬菊笑了,灿烂得如窗外盛开的桃花,两只小手不停地拍打着步仕仁的肩膀。

把自己的头扯了几根,小心翼翼地用红布包裹,犹豫了几下然后交给妹妹,步家旺也拿起自己的刀上山砍竹子去了。他是一个简单的男人,简单到认为他的亲人只有妹妹和儿子,当然还包括自己,也只有这三个人搭建了他的世界。他是个纯粹的男人,一样地离不开香烟、女人还有酒,为了拥有这些,他必须努力地挣钱,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怎么努力挣钱?在他的字典里只有竹子,上午上山砍竹子,下午在家编箩筐,逢场时拿到市场上换票子。

这一夜,他们一共做了七次,“新婚床战一夜七!”玉秀也瘫软了七次,她象一堆棉花一样地软在床上摸着步侄儿的头充满怜爱和满足地说:“我真正的做了一回新娘!”

婶啊婶!你不能这样狠心地捉弄你侄儿吧!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你的床上,吻着你的香水味,亲着你的被窝,念想着你的容颜,你却在外面和东午叔打情骂俏,耳鬓厮磨!怒从心起,把窗子使劲地朝外面推了推,伴随着风吹摇晃着,出哒哒响声。

“侄儿,你给婶婶挠挠后背,这儿痒得钻心呢!”玉秀使劲地扭动着身子,但是背向后面的手却显然不能搔到痒处,气喘吁吁地对着步仕仁同学喊道。

“婶子,快开门!”步仕仁的口气竟象家长一般。背上的稻草虽然不是很重,但压得久了,手臂也酥麻得不行。他用劲地往外拉了几下门,没有开。门是向里面推开的。

坐南道士看得西门庆已走到丹炉边,还吹开水雾往里面看了看,便收起拂尘,连连作揖。又瞧见旁边跟着个俊俏公子,立时问道:“这位兄台是?”

“还说不痛,裤子外面都浸出血啦!快把裤子脱啦,让妹看看伤口严不严重!”

“快睡啦!”步仕仁佯装生气,走到床边,按住冬菊的肩头,一把平放在床上,拉起旁边的被子替她盖上,把书收好了放在枕头边,拍了拍枕头上的玉脸儿,灭了灯,掩了房门,径直走到厨房去了!

又热了两大碗饭,吃了五六坨蛇肉,喝了半碗汤,顿时又感精力倍增,迈入老爹房间,看一窗明月,一帘朦胧,禁不住又想起刚才和玉秀婶淋漓酣畅的景象来。

如果说男人征服女人是为了爱,那么就可以说女人是通过爱来征服男人。自己爱玉秀吗?爱玉花吗?好象是又好象不是?她们爱自己吗?答案也是一样的。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看来都不是什么颠扑不破的真理,至少在步仕仁身上得到证明:‘它就是一种谬论’!自己爱李老师吗?答案是肯定的,但这又和性无关,步仕仁可以相当自信地说:'就算李老师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怀里,他都可以媲美晋国公子柳下惠!'

玉秀身上找到欢乐,精神感到愉悦,这是性!从李老师身上他找到慰藉,心灵得到净化,这是爱!

这是步仕仁同学的哲学思考!

哇!一声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婴儿哭叫声划破夜空,穿了过来!

"哥哥!你在哪?快来!妹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