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用眼泪来挽回男人的心，那是没用的女人才会做的事。
“你怎么”
几个男人上前抢夺，王淮春死死护住摄像机：“别动手！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快起来了！起来打扫卫生，今天有领导要来慰问！”
姜妍秒回：“啊！”
姜妍惊喜：“是么，夸我啥？”
于是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给他撑伞。瑟瑟寒风中，一个哆嗦，紧接着另一个哆嗦。
陆凛深呼吸，无奈唤道：“姜妍。”
小汪神秘兮兮说：“人民群众是位女同志。”
他们满心欢喜，笑容盈面。
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她何尝不是与他一样，满脑子只有的大新闻，社会新闻，仿佛只有那些猎奇的，窥探的，有重大影响力的，才叫好新闻。
陆凛看着她，委屈得好像被欺负了似的。
“好。”
那个他挑眉不言语。
而他对面那女人笑得矜持，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陆凛点头回应着。
喷不喷？
然而，姜妍转而却道：“但是，却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
“多亏你。”姜妍拍拍姜仲晨的肩膀：“待会儿给你礼物。”
再闹，就真的要生气了。
眼睛就毒了。
车重新启动上路。
一个陆凛在她眼里分裂成了三四个，她愣住了。
他的心有点乱，案卷上的文字变得模糊，修长的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边。
唐伈将烟灭在烟缸，说道：“大学的时候，咱学校跟隔壁警察学院隔着一道墙，那小警官每天晚上翻墙过来找你，有一次还让我撞见，你俩在学校后门那条空巷子里接吻。”
回去的路上，姜妍向段楠解释了米诺刚刚突然暴走的原因。
他低头，眉毛一歪，不明所以看向米诺。
姜妍恐惧而又愤慨地抬起头，头顶有神明，慈悲又怜悯。
“这里面的衣服，你给我准备的？”她目光落定在衣帽间一排花花绿绿的衣裙，并不是她的风格，没一件能挑得入眼。
“宝贝儿，上车。”
见陆凛没什么反应，她胆子更大了些，牵起他的左手，放到水边，帮他一根一根搓洗着手指。
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姜妍表示相当不满，相当生气。
连呼吸，都滞重了许多。
“歹徒在休息区毒瘾发作，周围乘客觉察到异样，机场警察围追堵截，他慌不择路，溜进了洗手间。当时洗手间正好有一位女士，瘾君子挟持了她，威胁警察放他离开，否则伤害人质。”
“嗯？”
余光瞥见，那小男孩凑了过来，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平板，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约莫就是那个下雨天，他对她立正敬礼：“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忠于女朋友！”
这是她二十一岁生日那天，陆凛给她的惊喜。
彼时，全操场的大男孩们围着笑，笑弯了腰。
他一本正经，一脸严肃，仿佛在向领导最汇报，向人民作报告。
姜妍脸红了，羞了。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低调又稳重的陆凛，当着全校同学和老师的面，抱着她亲了十多分钟。
姜妍走在十月的校园里，暖风融融。
故地重游，心里伤感自不必说，那些连风里都蜜着甜腻的年少时光啊。
警察学院好几个训练场地，分布在校园各个区域，姜妍拖着一瘸一拐的左腿，这边探探，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