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权的老婆慢慢地走了过来,此刻她深深的知道,自己的丈夫是真的不在了,而桌子上那十万块钱便是自己丈夫用命换来的,这钱她必须拿着,这也是自己日后生活下去的支柱。想到这里,她愣愣地说了一句:“把钱给我吧!”

“出什么事儿了,快说说!”母亲很着急,这时我也凑了过来,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就是说这事儿的,你呀要么往坡上走,要么往坡下走,那里呀都有厕所,那是别人家搭建的厕所,我们上几天是不妨事的,就是稍稍远了点!”老太太嘟嘟囔囔地说着。

就那样看着,忽然间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那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当时一点也不冷,但我却那么明显地感受到了那真真切切地一颤,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的目光随着那摇晃着的三轮车也跟着慢慢移动着。当那辆三轮车渐渐驶过来的时候,那发动机地声响更大了,颠簸也跟着大了起来。突然,那三轮车的速度加快了,前轮在不停地左右摆动着,司机的脸上显出了莫大地惊恐,看得出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我只记得他在拼命地控制着车子,好像是在竭力地刹车,可那三轮车似乎摇摆地更为疯狂了,我的心也砰砰地跳了起来。摇晃着的轮子拐向了山路的另一侧,那是一个陡坡,足有五米之深,在沟里有人们倒进去的垃圾,还有尖锐的石头,以及那蓬乱的荒草。那一刻司机的脸色变得铁青铁青地,他还在努力地控制这那已经发疯了的三轮车,一瞬间,那车子翻落在了陡坡下,哪样震撼地翻落了下去,同时,我也听到了那司机发出来的一生惨叫声。整个事情的发生似乎就是短短一分钟的事情,可那可怕的一瞬间定格在了我的视线中,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我站在那里傻傻地发着呆,我的腿在微微地抖动着。

“雕落寺,雕落寺。”父亲嘴里念叨着这个村名,陡然间他就打了个冷颤,然后他慢悠悠地说:“离这里三十里左右,有个村子就叫雕落寺!”

“是啊,不过我们还需要搬家,搬到王左的院子里,刚好他院子里也有空房,还能给我们算便宜些房租。”

“就拿钓鱼的老翁,他的头不停的抬起来,而且还冲着我笑呢!”这时候我急忙说道。

“妈,我真的怕!”这次我的语调加重了些。

坐了一天的车,我感觉我的脚都有些不会走路了,我拉着母亲的手伴随着父亲晃晃荡荡地走着。夜色中我看见这里房子都是盖在山上的,因为只有在半山坡上有一片灯火,其它地方都是漆黑一团,黑压压的似乎到处是山,就连路也是弯弯曲曲,蜿蜒盘旋着。经过一番艰辛地奔波,我们终于到了父亲所说的朋友家里,果然是在山上的其中一家。

我爸出去打工了,家里就只有我和母亲,每天我们都睡到很晚才起,反正起得早也没什么事做,倒不如多睡一会儿还暖和。

老婆婆仍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盯着在了那把镰刀上。

“师傅,麻烦问一下,这里是什么村子了?”母亲又一次问着,她说话的声音里明显带出了害怕之情。

母亲这时候已经收拾好了,她对着我说:“慧,你一个人在家呆着好吗?”

“在哪儿呢?”

“那不是别人家的玉米地吗,我们能去?”

“不怕,不怕,那或许是塑料袋!”母亲安慰着我,一边还给我揪着耳朵,都说小孩子受惊吓了,揪揪耳朵就能避免他吓着。

渐渐地,我们走远了,我回过头来看着那小麦地头的棺材,我似乎觉得那本身就是就是一间房子,只是缩得很小,就像是你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村子里一样,一排一排的土房子,很少有扣瓦的,那看起来和现在我看这口土棺材没有太多区别,只是这口土棺它没有窗户没有门,那人要怎么进出呢?

姥爷也僵僵地说:“快……快进!”

黄奎这时缓缓地说:“世界万物,每个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就像这幅画它也有磁场,灵异接近时最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它会借助某些事物或者是物体进行扩张或者是附体。你所产生的幻觉,就是这个道理。”

“会的!相信我!”黄奎很认真地说。

“哦!正如你说的,我要去马家村,问下怎么走!”他表情有些严肃地说。

姥爷又抬头看了那个空缺一眼,然后慢慢地说:“老赵啊,其实,其实那些粮食吧,都没有丢!”

他接过姥爷手里的碗喝了一口说:“嗯,不错,很好喝!”然后他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孙兵喝完后摸了摸嘴说:“粥熬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