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欲向这边来,知茵自觉避让。哪料想男人骤然将车头左右转动,方向不定,摇来摇去,一会儿斜向左,一会斜向右。她差点以为是男人的车子出了故障,可他分明是摇中带稳的骑了过来,脸上带着说不明的笑,挤得两个腮帮子如河鲀一样坠坠鼓起。

闻成煜一度相信,妹妹是年纪尚幼才在爸妈那儿有诸多破例。他努力不为他们添麻烦,小学一年级,同龄的小朋友皆由父母接送,他就已办好月票,背着沉甸甸的书包乘公交车独自上下学。尽管如此,依旧不怎么受待见,这个家庭似乎有种畸形的倾向——重女轻男。身为长子的他,大抵是妹妹的附属品。

“……舔掉好不好?”米粒原是她故意缀上脸的,目的不言而喻。

盛情难却,成煜一口吞入,连带着咬住她的勺子迟迟不松口,眼里闪烁一丝戏谑。

下章厕所作乱or喂饭py?

那黑皮高个儿女生话插得飞快:“这你妹妹?好可爱!”

何知茵难得在课上走了神,早上第一节,老师倦意盎然的叽哩哇啦声在六十平米的教室窜来窜去,她一手支撑半边脸,指节倚着玻璃,目光向外游去。

知茵在心里暗自较劲,面朝她哥端坐床上,不急不慢地勾着内衣扣,一脸忿忿:“你说的哪门子废话。以为我像你一样?我可不想成老师的眼中钉。”

“啊——”她十分配合,一直乖巧的开着嘴,厚嫩湿滑的淡粉小舌却略不安分地伸缩摆动。雪白的沫子如腾绕的云海,翻滚着荡漾于口中。很难有人不把这一幕和某幅极具特殊意义的画面相匹配联想,成煜也不例外,他须臾间起了绮念,又瞬间压制。

“哼……”知茵鼻间呼出敷衍的轻吟,她困极了。昨晚结束那记蛋碎人亡踢之后,不知怎的,回房一倒床就睡着了。况且她赖床成习,尤其在礼拜一这么个日子,收到周末睡了极致懒觉的惯性影响,更是升了级的起床困难户。

为给生哥的jj默哀,明天出街,歇一天_:3∠_

需要问好么?是向他,还是向他胯下那气势凌然的兄弟?

从前在书上见过说梦是人欲望的替代物,她并不认可。又不是所有的梦境都承载了她的欲念,或者问,属于她的欲,到底是什么?

他突觉神志略微混乱,沉重又疑惑。

这谁能顶住。

不承他的好心相护,还偏要反过来推一把。

得亏是亲兄妹,有血缘束缚,要是换作一对没什么桎梏关系的男女,躺在这么一张快窄成板凳的铺子上,那还不得搂到合体、大汗一场?简弋生必不可免想到了别的。

“你……”

耐不住发痒的心思偷觑着,那条长度保守的粉荷色睡衣由于不羁的坐姿,早已爬及膝盖以上,露出月白的腿,半胖不瘦,是恰到好处的柔软肉感。这凝脂肤,富贵形,哪里像个穷人家的姑娘,看她那副被喂得餍足的模样,该是端住在红砖洋楼的阁中小姐才是。

他家这隔音效果差得很,简弋生在房间里本无心听兄妹俩争执,奈何耳朵时不时地被灌进成煜他妹尖利的只言片语。凭借联系上下文的本领,大抵是弄清了二人的谈话方向。想到有地方可以睡,低悬的忧心垂放下来,继续荡着长腿无所事事,摇着摇着,止住了。缘于鼻间嗅出了自门缝里悄悄飘入的米香味,什么粥?越闻越饿,越是饿他越是贪婪地想多嗅两口,仿佛已经想象到咀嚼时柔腻酥稠的口感。难为这少爷了,好几日三餐没饱,抱着瘪腹前来,辘辘的饥肠不断催促进食,扰得他手机都玩不下去。乖乖听了成煜的话,就那么干坐着等人吆他出屋进食。

“我也随便找个男人家睡下得了,反正又不是没地儿可去。”知茵把双手一摊,两眼一翻,尽显叛逆期女孩的神态作风。

“她在家就这样的性子,你也别闹阿茵了。”回想了把被妹奴役的日常,成煜弯弯嘴角苦笑,又忍不住替其无力地辩解:“她还算乖的吧。”

十来个字被她说得又娇又凶,可不矛盾么?倒也不怪,这声在旁人耳朵里听进以为是凶蛮,被她哥的耳郭收了去,就成了娇蛮。再者说,何知茵向来是不嚼什么礼数的,搁亲哥面前流利地直呼其名已成习惯,兄长倒也不甚计较,谁叫妹子莽得很,同她较劲总归只留吃亏的份。

灵活的舌摆至胸骨端,顺势徐徐滑下,行将滑上胸脯也毫无停止的迹象,她忍不住啜了口气,哽声唤问:“哥哥?”

成煜此刻半屈身体,两个许久未闻的字,如同按下暂停键,令他勤勤恳恳的粉舌滞留,妹妹许久不曾这么喊他了……

“哥哥为阿茵舔干净,好不好?”他眸中似兜盛着一瓯漂旋有青绿色茶菁的温水,柔和中添了几丝微涩。

知茵肉嘟嘟的小脸酣红欲滴,不禁抬起右手,往唇间伸入一小节粉白肉圆的食指,懵懂似的点点头,垂目瞧着哥哥将头埋入她的胸脯。倆悬空的小脚丫,可能在找寻足蹬,缓缓攀上了他腿两侧的裤缝,弯曲的足掌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