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崩着脸,忍笑,“那香姐姐倒是说说,今儿这账,是想怎么个算法?”

段凌赫蹙眉,疑惑的看着她们,“你们来干什么?”

“好些了吗?”段凌赫看了眼已经空空如也的碗,声音清淡。

她静静睨着她,仔细端详过她的面孔后,不由冷笑,“段凌赫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等一下!”几乎想都没想,唐果脱口而出。不知为什么,她直觉这件裙衫,他是要送给他画作中的那名女子……

“明天是你十八岁生辰?”

倒是唐果被安排进了花薇阁,一个奢华别致,清幽雅静的小院儿。院内一簇一簇的紫薇花争先恐后的怒放,唯恐错过这最后的花季,真正名如其实。

随着她的话,众侍卫面面相觑,低下头直直地盯着地面,两眼再不敢乱看。

话音未落,一件黑色外袍,几乎从天而降盖到她的脸上,“穿我的!”

看两人这样一怒一笑地对视,表情实在不寻常,唐果刚想开口劝说,两个身影却已迅雷之势腾空而起,在湖面上打了起来——

“是个什么?”见她逞强,却又忽然不再说下去,火焰飞来了兴致。

谁都想要她的命……呵呵,想想他方才拼命护她周全时的样子,嗯,这其中,好像不包括他!

忽然,听到石门处传来石块倒塌声,她努力的睁开眼,入眼四周还是一片浓烟弥漫。

现在都已经到了那两个汉子的手里!

“她不会功夫?”追花蹙眉,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能把你搞怀孕,啧啧啧……段凌赫是做了多大牺牲!佩服,佩服!”司徒鸿鹄围着她,悠悠的转了一圈,感慨的直摇头。

唐果暗道不好,转身便往门口跑,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娇笑,“小姐,是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至今,外邦毗朝皆无人敢犯,西陵国国安民乐,吾弟赫王功不可没!今,赫王大婚之日,天恩浩荡,朕特此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之!”

段凌赫金冠束,一身宽袖华丽锻红长袍,上用金线绣着四爪出水游龙,本是浊气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只显高贵,而无半丝庸俗。

“啪”地一声,两个小丫头身子吓得一抖,瓶子摔得稀烂,还伴随着瓶子主人骂嚷:“哼,让你们成亲!!让你们亲亲我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害臊!……哼,本小姐才不稀罕嫁给你!”

“朕已经命丞相等人算过吉时,赫王的婚礼就定在三日之后!江御医可有异议?”目送她远去,段凌翼看向一脸思索的江毅。

步伐深沉稳重,那对儿熠熠璀璨的墨玉细眸中,除了对她的警告,暗示,还有……绵绵的柔情!

段凌翼似乎也不喜司徒虹蕊的口无遮拦,“虹蕊,这是你王妃嫂嫂!还不快行礼?”

他抬眸,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太多诧异,只微微一笑,指了指凳子,“坐!”

唐果愤愤的点头,亦随他笑,甚至比他还要冷,“只是,不知王爷可曾想过,若我真得不想留下他,可以想尽一切法子让他消失,今天王爷可以救他一次两次,但日后能保证救下他第一百次两百次吗?他在我腹中一日,你就要时时刻刻为他担心不安!”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被手腕那么粗的铁链锁着双手双脚,高高的悬在空中,头已经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浸着血迹,看样子是被鞭打过。

次日清晨,唐果昏昏醒来,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唐果猛地点头:“嗯嗯!”

“英雄?”男子摇头,与刚刚的温和不同,此时那双清泉般的眸子中露出的尽是疏离,“举手之劳,姑娘客气了!”

说着,一挥手,众女子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听她如此道,众人的视线再次移到唐果身上,于是,又齐齐的面露鄙夷。倒是那绿衣女子直言不讳,“这滦州第一丑女,还真是不负盛名!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