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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燕！”
“诶，陶琪？这么巧！”
“你这是干吗去了？大包小包的？你……不会是在做直销吧？”陶琪毫不掩饰地嫌弃。
“我到公司拿货去了，怎么，你认识muiner”李小燕眼睛冒光。
“听说过。”
“没有用过啊？我告诉你产品可好了！你真该试试，你看这么多人在用。”李小燕抬高双手。“尤其像你皮肤这么好的人，就不要再用市面上的那些所谓的大牌化妆品了，都是有毒的！”
“我也没有用什么大牌子，没钱！”
“不是大牌就更毒了！我跟你说啊，只有muiner的护肤品是最好的！不含矿物油，不含酒精，不含……”说着一列地铁到站。“诶，陶琪，你去哪里啊？”
“我回家。”
“那我去你家坐坐吧，跟你好好介绍介绍产品。”说着跟陶琪一起上了地铁。
回到出租房，陶琪拿两双拖鞋，李小燕从她手中夺过一双扔在地上，“穿什么拖鞋啊，我坐一会儿就走了！”说着拉着陶琪往沙上坐，仿佛她是女主人一样。
李小燕满面苦大仇深地说：“陶琪，女人一定要靠自己，男人是靠不住的！”
陶琪没有接话，自顾自地换拖鞋。
陶琪跟李小燕算是患难之交，上大学的时候两人勤工俭学，在一间连锁餐饮店上晚班，每天工作到半夜两点。为了方便和省钱，她们同租在学校附近的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黑暗又潮湿，每当梅雨季节的时候墙壁上挂满水珠，天花板还会滴水，地面都能踩出水花，李小燕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习惯穿平板拖鞋的。
毕业后李小燕在某事业单位当临时工，结识了同样是临时工的现任丈夫，两人结婚后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儿子。几个月前，她的丈夫因为赌钱被人追债追到单位，工作也保不住了，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要不你来跟我做muiner吧！”李小燕继续说。“我刚做一个多月，现在都能赚到两千多呢！”她伸出剪刀手在陶琪面前扬一扬。
“你现在不用上班了？”
“上班啊，只不过经常迟到早退罢了，我想muiner做到一定聘阶的时候就辞职。”李小燕说着拿出一他瓶子：“我们不仅有护肤品，还有业界最高标准的保健品，这是一瓶花粉，美容养颜的，喏，你拿去试试！”
“你这样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
“我心理有数，拿着！”
“我不太习惯吃这些东西。”陶琪推开李小燕的手。
“中国人就是没有保健意识，得了大病才想着去医院，临死之前将一辈子赚的钱都扔在医院了！”
陶琪对于李小燕的草率决定感到有点窝火。“你被洗脑了！”
“如果能把我洗得越来越健康，越来越有钱，我愿意！”
陶琪无奈摇头。
“这样吧，星期六中午我们有一场大型商机考察，你一起去参加吧？”李小燕试探地说。
“我才不去参加你们的活动呢！都是给人洗脑的，那是传销！”陶琪说着起身走向卫生间。
李小燕追上前：“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不了解就先下定义！我国新的直销法即将出台了，传销那是违法的，我干的是合法的事儿！”
“小姐，拜托你醒醒好吗？千万别把工作辞掉，你儿子还要你养活呢！”
“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我儿子！”李小燕有些激动。“我不想让我的下一代跟我一样过这种苦逼的日子！”
“就凭传销？”
“是直销！”
陶琪翻个白眼走出卫生间，李小燕紧随：“你就跟我去听一场商机吧，你又不会损失什么。”
“不去。”
“那你就当是帮我把把关，考察一下这个事业适合不适合我！”
“切！还事业？这是事业吗？”
“你就去听一场吧，求你了……”
架不住李小燕的苦苦哀求，陶琪勉强答应。
送走李小燕，陶琪开始安装新买来的电脑视频，她想过了，相亲对象一定要在视频里初审一遍才靠谱。
这晚，她和一个叫洛天一的男人视频聊天，他是少有的用实名在今生有缘网注册的人。
聊天中她得知他是一个小老板，做木门生意，在郊区有一家小型工厂，两年前离异。
他讲话直接、真诚，表示对陶琪很有感觉，说想和她组建一个家庭，之后再要一个孩子。他说要赚很多很多的钱来养老婆和孩子，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一晚，他们在视频中彼此建立了好感，拉近了距离。他的话都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已经在心里憧憬着未来。
隔天他们相约在一家水会馆见面，洛天一果然是个性情爽朗的男人，见到陶琪便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之后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她现他真人比视频好看很多，尤其是笑容特别灿烂，一米七出头的身材十分匀称，她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他们包了一间包间，在这里渡过了一晚，确立了恋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