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塔塔也觉察到不对劲,“怎么了。”

“你儿子也不错啊。还记得我们以前给他们定下的娃娃亲吗?”

好不容易20圈结束了,钱妍家派来的轿车也停在了路边,正当钱妍准备赶紧到车子里去休息休息,吹吹空调,就被石垣叫住了,“先集合五分钟。”

“话不多说,3000。”顾砄恺爽快地把钱捐掉。

钱妍无奈地看着爱心箱,“好歹同学一场,4万。对了,我要好心的提醒一下其他同学,15天以后,我会重返三年级十七班的,这也算是缘分吧。当然,是石老师求着我爸妈的。”

“别、别气了……”

石垣一拳打在爱心箱上,箱子顷刻间翻到在地,“乐采夏,我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比你简单。这是募捐!没有人会把捐出去的钱再要回去的。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明白什么是募捐,你不知道吗?我为什么要让这些人过来募捐啊?家里有钱?就算他们家里穷得叮当响,每个人只能拿出5块、10块,我依然会让他们来,这些钱在你眼里看来是什么?是对你贫穷的嘲讽吗?是彰显着他们家里的富裕吗?难道不代表着友情吗?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贫穷不绝对等于贫穷,富裕不绝对等于富裕,如果他们的生活真的有那么完美,你的生活真的有那么糟糕,你们为什么会被学校安排在同一个被抛弃的班级啊?”

“你让我再把头脑中的思绪理一下,我现在严重怀疑我接听到的电话不是石垣的,”一分钟过后,“青梅,石垣说,他现在正在陪乐采夏堕胎。”

“当然都是因为我们够讲义气啊。”慕妫说得特别理所当然。

彭妮终于从衣柜里钻出来,紧紧抱着乐采夏,“采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你提起你的伤心事的,是我以前不懂事,我自以为是,对你还有偏见,以为你是一个肮脏的女人,我现在都知道了,对不起,你骂我吧。你骂我吧,打我也行,把我打醒,我弹钢琴那么多年了,我早就失去小时候弹奏钢琴的初衷了,池景说得对,自从我亲手砸掉钢琴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资格弹钢琴了……我很难过,更多的难过是,我爸妈从来就没有心疼过我……”

10分钟后。

“没有。”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慕妫走过来了,“石垣让我监督你跑圈,老规矩,20圈,具体原因,没有说。”

“爸,我没有不满足你给我的一切啊。”彭妮已经泪流满面了。

彭妮弹奏了一钢琴曲,以为这样能够让米塔塔的心情平复下来,却不想,米塔塔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琴声上。

于是拉过米塔塔的手,开始给她做美甲,“女生呢,不管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女为悦己者容,懂吗?”

“悦己者……”

“哎呀,不要瞎想了,我乱说的,你知道的,我文化程度又不高,这几天真应该让司徒糖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唉,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凌澄歌出事以后,好像都不对劲了。不仅仅是你,连司徒糖都整天不见人影,都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看到米塔塔对自己的戒备心小了一点,乐采夏才去陪在她身边,“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会怪我,我一点都不诧异。我相信,凌澄歌他会没事的,我们就等他回来吧。”

米塔塔轻轻地把头枕在乐采夏的肩膀上。

乐采夏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折纸,“听说折星星跟千纸鹤能够为人祈福,我不知道哪一种方法更加有效,所以我们都折吧。以前我也不相信这种东西,现在好像有点相信了呢。心诚则灵吧。”

米塔塔手拿着折纸,心中似乎燃起了希望,“真的吗?”

“真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悲伤的人在面对挫折的时候可能更加需要精神寄托。

一天晚上,米塔塔喝醉了酒,不小心撞到了几个壮汉。

“你小子眼睛是长在地上吗?不想活了吧你。”

“老大,正好哥几个好久没有动手打人了,今天就拿这女的当沙袋吧。”

“打呀!”

话说完就对米塔塔一阵拳打脚踢,米塔塔蜷缩在地上就跟求死一样不还手。

池景、安左言、顾砄恺三人正好在那条街的对面,看到这一幕时,顾砄恺还打趣道,“哟,对面打人了,要不要去凑个热闹,英雄救美啊。”

安左言却正好看到了那个女人的面貌,“这人必须得救。”

“为什么啊?”池景疑惑地看过去,“米塔塔!”

顾砄恺先冲过去,“居然敢欺负我兄弟的女人,你们不想活了吗?”一脚揣在那个老大肚子上,三个人,连不会打架的池景都动手了,十几分钟后,那些人终于被打退。

池景担心地扶起倒在地上的米塔塔,也不知道她是被打得倒地还是因为喝醉了,“这得喝了多少酒啊,还好我们在附近,要是今天晚上我们不来,你还不得被那几个男的活活打死啊。”

“米塔塔?米塔塔?”安左言尝试叫醒米塔塔。

米塔塔艰难地睁开眼睛,“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在我身上捅几刀啊?呵呵。”

“你胡说什么呢你,”池景担心地看着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老顾,赶紧把她背回公寓去。”

“行,你们把她弄我背上来。”

所有人都围绕在米塔塔身边,每个人各有所思,慕妫更是眉头紧锁。

“什么嘛,我们的做法根本就对她没有任何效果,她根本就不会快乐起来了。”钱妍无奈地嘟囔着。

“你们先出去吧,我来照看她,已经很晚了,都守着她也不是个办法呀。”彭妮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