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一万块钱。希望采夏可以渡过难关。”司徒糖担心的看着乐采夏。

“30,”池景看到所有人投来的鄙视的目光,假装咳了一下,“礼轻情意重嘛。”两分钟沉默后,池景实在受不了那种头皮麻的感觉了,“3万。”

米塔塔装傻似的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我说你骚!”

眼看着石垣说得越来越激动,顾砄恺和慕妫赶紧去拦住他。石垣却卯足了力气,挣脱他们的束缚,把乐采夏从椅子上一把拎起来,“你还觉得哪里是假的啊?两次堕胎是假的吗?家里欠债是假的吗?你糜烂的夜生活是假的吗?你哪里痛我就戳哪里,今天我要你把所有的伪装都卸下,真心诚意地跟同学们面对一次,这样子有错吗?我没指望过让你去把孩子拿掉,帮你把欠的钱都还掉,就可以让你完全改头换面,可是你可以把最基本的信任交给我们吗?”

“啊?什、什么意思啊?乐采夏怀孕了?那为什么堕胎啊?等一下,石垣在陪乐采夏堕胎,孩子是石垣的?”

慕妫纠结了几秒钟,突然想到自己今天心情非常不爽,总得找几个出气的吧,于是也朝那帮混蛋挥起了拳头。

“一定有的,忙只是代表他们没有时间,但不代表他们不爱你,有些话一定是气话,听听就让那些话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彭妮,去警察局做笔录吧,把你知道的都跟警察说。这世界上总有一个地方是代表正义的。听说米塔塔为了救你受了伤,还有我们班的几个男生在警察局里打架,结果被拘留了。”

“嘿,你们怎么来了?”米塔塔并没有因为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着而害羞。

就在车窗逐渐被关上的时候,米塔塔注意到车主面色的变化,向车后面望了望,虽然还是只看到一些男人,但是还是让她捕捉到了一抹绿色,那不就是彭妮身上穿的衣服的颜色吗?直觉告诉米塔塔,彭妮出事儿了。

钱妍走过彭妮时,狠言道,“你别得意太早,不管你家里多么有势力,我可不怕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池景也在彭妮旁边跑步,两人没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步伐却越来越有默契,慕妫不得不在一旁感慨,“能陪跑20圈的都是真爱啊,就像我和塔米塔那样。不能算上凌澄歌……姑娘,珍惜吧。”

慕妫并没有忘记他们尽快回来的目的,“刚才石垣来过了吗?公寓有生什么事吗?”

“如果我背不出呢。”

“呵呵,那就继续每天10遍10遍的抄啊,直到你真正有心去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明天的态度依然那么差,那后天就跑24圈,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两圈两圈的加,但我奉劝你最好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照这样下去,15天之后,你要跑几圈,呵呵,可能一整天都跑不完。”

“哼,算你狠!”钱妍负气离开了。

司徒糖小跑着追上去,“钱妍,尝尝我做的寿司吧,很好吃的……”

彭妮沉默地看着钱妍的背影。

石垣看了一眼钱妍,又看看彭妮,“彭妮,能跟我说说你现在心里的想法吗?”

彭妮苦笑了一下,“看见钱妍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其实我也很固执,很容易自我,但从不愿意低头承认。”

“没错,不仅仅你和她是很像的,整个三年级十七班的同学就像同一个人一样,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表现着心里的叛逆,比那些能够正常上学的学生更渴望得到谅解和关爱,彭妮,我作为一个老师,不仅仅关心的是你们的学习成绩,更关心你们的健康成长。我不希望你们在青春的道路上迷失方向,越走越偏,越走越远。我还没有孩子,可是我觉得你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很多次都让我气得心痛,就说乐采夏吧,一个那么大的女孩子了,为什么就不懂得保护自己呢。欠债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觉得那是她的命,真的让我心寒,不仅仅是因为你们,还因为你们那些自以为都尽到了责任的父母,你们当中,有像米塔塔那样不屑父母的关爱的,也有像你这般急于向所有人证明父母对你的爱的。如果可以,我宁愿让你们多跑几圈,想着身体上的累,就不会有那么多精力去玩弄心计!”

“老师,可能我们的个性都太倔强了,没有想过这些都是心计,只是不屈服,对任何阻力的不屈服,我们以为这是成长中的勇敢,却忘了琢磨这样的不屈服需要付出的代价,或者,对别人可能会造成的伤害。”

“唉,所以啊,我希望能够把你们都拎回正轨,这个可比跑圈要难做多了,呵呵。”

由于石垣只是简单地监督女生跑步,并不会去公寓,所以米塔塔和凌澄歌的生态园改造计划在暗中进行地极其顺利,工人们的工作效率也很高。

顾砄恺偷偷站在生态园里抽烟,四处看了看,突然现那面墙上多了一幅画,画面的内容是一只大公鸡,画得倒是挺大挺出彩的,只是……为什么画鸡呢?

就在顾砄恺感到奇怪的时候,慕妫出现在他身旁,“我画的。”

“你?画画水平不错嘛,跟我们画的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啊,但是怎么会想到画一只鸡呢?难道是怀念石垣在生态园里养的十只大公鸡?”

“呵呵,重在不是鸡,是鸡啄的米。”

“啊?”顾砄恺走近一看,才看到墙上还有一个个很小的黑点,“米?”转过身,慕妫已经走进屋子了。

慕妫走到男生宿舍的门口,就看到凌澄歌坐在床上弹奏吉他,而米塔塔就坐在床的另一边笑看着他。慕妫试着拨打米塔塔的电话,才现米塔塔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是因为和凌澄歌在一起,所以连手机都没有必要开机了吗?”慕妫失望地决定去打棒球。

弹奏了几曲后,凌澄歌看到米塔塔依然是专注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神一直是温柔的,尽管他知道米塔塔对音乐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甚至可以说一窍不通,看到她明明无聊却坚持陪伴自己的样子,凌澄歌停止了弹奏,“几点钟了啊?”

米塔塔回过神来,拿出自己的手机,“手机自动关机了,估计没电了呢。”话说完,手伸进了凌澄歌裤兜里,拿出他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多了。该吃晚饭了。”

凌澄歌看着距离自己那么近的米塔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动,微笑道,“还早着呢。”话说完,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米塔塔赶紧远离了一点距离,用手堵上凌澄歌的嘴唇,“等一下。我、我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先把门锁上吧,让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

凌澄歌看着米塔塔下床去关门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甜蜜和宠溺。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经过激烈的运动后,都躺在床上睡着了,忘记去吃饭了。

“砰砰砰!”池景用手敲了好几下,甚至都用脚踹了,也没看见人开门,“里面谁啊,开门开门!大白天,不对,大晚上锁什么门呀,老子要换衣服,快给我开门!”池景看着自己衬衣上被酒醉后的彭妮吐了后的杰作,心里懊糟至极,这女人不是不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会在酒醉后走到他面前抱着他,明明她旁边就坐着安左言啊。

顾砄恺也碰巧来到寝室,“怎么回事啊?里面有人吗?”

“不知道啊,我他妈敲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吧,是不是门坏了啊?”

“靠,不是门坏了,是被里面的人反锁了。”池景仍然在不停地敲门。

“熟人的话应该马上就会开门啊,妈呀,是不是遭贼了呀。可别把我藏起来的烟给偷了。”想到这,顾砄恺也开始敲门。

凌澄歌被门外的敲门声叫醒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躺在自己身边一丝不挂的米塔塔,下床去开门,“谁啊,有门自己不会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