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主要条件罗列了之后,瑞文开始研究其他的那些小条件,比如他喜欢加州的阳光,比如他讨厌匡提科的咖啡,比如他痛恨摩根的脸——拜托,德瑞克-摩根可以说是fbi大楼里最英俊的探员了!

这边瑞文还在思考,那边高登已经从帕崔克姐弟的嘴里问出了一些端倪。

于是,当瑞文坐好之后,bau众人按照习惯站好,开始给出关于这起案件的侧写。

“好吧,怀特沃夫,让我们都直白点,别装不认识了好吗?”珍妮弗叹了口气,“现在,你得知道事情有多棘手。”

“不能证明。”珍妮弗露出一个笑容来,“只不过他报了警。”

但是从十五岁生日派对之后,他忽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勤奋好学,从不做过底线的事情,不约会也不交女友……一切都像是按照所有父母所希望的那样进行,简直……匪夷所思!

“去保护区学校。”高登盯着瑞文的背影,说,“杰克逊凯利是一个喜欢对孩子下手的变态,他一定是让手下去对学校的孩子们下手了!”

很快,德瑞克走了过来,对霍奇说:“格尔西亚通过指纹找到了失踪女孩。”

“阿帕契。”男孩儿看了看对他说话的那个人。他看得出这个人很年轻像是个学生,跟人说话带着一种不自然的自信与恐慌,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学生的话,绝对不是学校里那种受欢迎的学生——尽管他长得还算好看。

“我们可以先吃点东西。”高登提议。他这次行程除了是给洛杉矶警察局做培训之外,还有种带孩子的意思——两个大孩子,一个二十四岁像十四岁,一个十九岁但有点儿三十九岁的沉静却在个人生活上跟九岁也没区别。

在瑞德热切的注视下,高登选择了一家咖啡店,他进去选了意面,而瑞德则选了蛋糕跟三明治,至于瑞文……他强烈要求给他来三份三分熟的牛排不加任何青菜。

高登低下头,不忍心看瑞文的盘子。瑞德也一个劲儿地灌自己加了一倍糖的咖啡……只有瑞文,对面前的牛奶表示了十分的欢迎。

虽然瑞文的饮食习惯有点问题,但是高登表示理解,瑞德也用各种文献指出了他这样做的科学性——在他们看来,瑞文应该算是在保护区长大的孩子,而保护区里总有一些特别的习惯,这其中当然包括饮食。

所以,这一顿饭基本上只是高登跟瑞德觉得不太好接受,吃过了饭,他们这才让洛杉矶警署的人来接。

大概也只有五分钟,一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停在了他们三个人的面前。

副驾座边上的门打开了,探出一个黑色的头:“嘿,你们是fbi的?上车吧!”说着,他打开车门蹦了下来开始动手帮他们放行李,“维斯,你下来帮个忙好吗?!”

“特拉维斯,你一个人就足够了。”被叫做维斯的人从车里走了出来,这是个白得不能再白的金男,穿着三件套,扣子扣在领子的最顶端,“这可以让你泄你泄不完的精力避免局里的姑娘们每天给你带过期的巧克力!”

“嘿!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特拉维斯举起瑞文拉着的那个巨大的装满了书籍的箱子,把它塞进了后备箱里。

三个人上了车。高登马上就对这两个人做出了判断,再加上这辆车,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个警察一定是每天都吵架了,而且白人警察应该是有强迫症,做警察之前,他不是律师就是检察官,至于黑人警察……他身上有着德瑞克-摩根的影子。

瑞德坐进车里,第一件事他就是开始对洛杉矶的所有书面介绍进行了一番评论,并且准确地说出了来接他们的这两个人的身份以及刚才可能在做的事情:“这附近有个心理治疗室……嗯……我是说,你们两个……”瑞德在聒噪了别人二十分钟后,终于开始提问题了,“是一对吗?因为我在登机前调查过整个洛杉矶的心理诊疗室,这附近的这个心理诊疗室在二十分钟前结束的治疗应该是婚姻咨询时间……我不是说你们需要治疗……”

“哇哦!该死的你是百科全书吗?”特拉维斯回头,古怪地看了瑞德一眼。

“不,他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瑞文直接否定了特拉维斯的推断,“实际上你们两个作为搭档,而且从你坐在车里的姿态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绝不是临时搭档,所以,当你喊他去帮忙而他的表情……嘴角细微地上翘,眼角周围出现皱纹,还有下巴抬起的角度……这些都可以断定在刚刚二十分钟之前他一定是被你惹毛了……而搭档之间很难惹毛对方,但你们刚刚衣着得体,这就代表你们没有办案,所以,高登推断你们俩一定是经常吵架,他也说了,不过你们没有听到。”

“哦,瓦肯听力。”瑞德尴尬地笑了下。

“伙计!我们不是一对!我们就是……有点儿问题,头儿决定我们有点问题就把我们扔去做咨询了但实际上我觉得完全不需要!”维斯一边开车一边快回答,“但是这是头儿的决定,我们需要服从,这是规则!”

“去你的规则,你就是不懂变通!”特拉维斯又开始跟他吵了。

的确,他们俩之间就是有问题!

到了警局,局长很热烈地接待了他们,虽然局长有着啤酒肚,还一身的熏香,但是他的热情弥补了他的不足:“他们两个真是让我头疼,不过他们俩绝对是这里最好的警探了。”

“是啊是啊!”特拉维斯直点头,“而且,fbi的本事确实很流弊,我们算是见识过了。”说着,他特地指了指瑞德,“百科全书啊!”

“我只是……”

“行了,天才!”瑞文拉过瑞德,“不是去你朋友的画廊吗?我们走吧,高登已经等着了,也许他能收藏一副他喜欢的画呢!”

到了警局,他们提出了fbi给他们使用的suv,这样也有利于出行。

至于那一黑一白的搭档,他们俩对绘画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但跟高登说好了,参观完画展,他们倒是可以一起喝一杯。

到了画廊,瑞德站在每一幅画前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笔触跟构图,至于其他,他根本就无法理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把一个女人的头画在一头牛的身上就是完美的牺牲了,他更不懂为什么一张脸要被劈开成两半就能代表画家对现实的逃避了——其实睡一觉不是逃避得更彻底?

瑞文跟在他身边。

“感受到了什么?”一个不知名的人问他们。

“画画的人手腕一定受伤了,这线画得太抖了,不符合数学规律。”瑞文很认真地回答。

知己啊!

瑞德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不知名的人骂了一句:“白痴。”然后转身离开。

“你们两个被骂是白痴了。”高登一旁很开心,他很少这么开心地笑了。

“‘白痴’这个词明显是带着主观色彩的,实际上……”瑞德还要继续说却被打断了,他只好讪笑了一下,转身跟瑞文一起找了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坐着。

因为瑞文在米国的传统意义上还是未成年,所以他只能喝果汁,但是果汁对于狼人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他也就提议要跟瑞德出去走走——刚走出画廊,他们就遭遇了一个叫做莱拉的美女。

莱拉是个小明星,长得漂亮极了,一头灿烂的金,看起来就是那种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类型,面对这样的美女,瑞德简直不知道该把手放到哪里才好。不过莱拉的注意力似乎被瑞德吸引了。

回到住处,瑞文提到这个的时候,瑞德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高登的脸色不太对。